贺果和江一珉目光碰撞。
贺果试图从他眼神看出什么，然而最终落在了他和左序亲密的距离上。
他们两个……
有猫腻。
“我们详谈一下，怎么样？”
“可以啊。”
左序率先点头，借着口袋遮掩拿出一袋薯片，撕开边咔嚓边等着贺果带路。
“……”贺果闻到香气，口水吞咽。
他可不认为左序的口袋能塞下这么大一包薯片，这人有空间。
贺果几乎可以肯定。
看到薯片这一瞬间，心里有些想法被按了下去。
薯片的清脆碎裂声和飘散出的烤肉味，简直就是魔咒，在小小会议室里环绕。
贺果总是不自觉往左序手上看，眼睁睁瞧着一包薯片被消灭干净。
他根本没心思听江一珉说的什么，下意识附和，又猛然回神，察觉到江一珉的话，忍不住叹气：“国家损失惨重，自身难保，对民众只能尽心尽责到现在这种，上面也在努力不是吗？”
“哦，你看到努力成果？几千吨粮食多分你们一点了？”
左序托着下巴，嘴里含着棒棒糖，“他们手里米面粮油应有尽有，降雪前可是运出去几千吨，你们没得到消息？不知道拿什么换的？”
贺果没有回答，他确实没得到消息，也确实跟之前所说那样只分到一点粮食。
可各区人数这么多，几千吨说起来多，但分下去估计也就这些了。
贺果一开始都这样说服自己了。
可听到左序的话，不知为何，情绪受到情绪，莫名跟着不甘和不悦。
心里一颗埋怨的种子落地生根。
国家分区时，各区资源不匹配，后期断联、人员大规模受创，国家也只是轻飘飘的说，没办法的事。
贺果一下子想起了丧身丧尸群中的哥哥，目光渐渐失焦，仿佛看回了过去。
左序勾唇浅笑，眼睛眨呀眨，一脸人畜无害。
贺果回神对上这双眼睛，忽然毛骨悚然，刚刚他竟然被影响了。
“和我们合作不亏的，你可以继续忠心你的国家，”左序有些累慢慢坐的和江一珉肩膀顶着肩膀借力，“可你得清楚，国家得忠于人民，那才是国家。”
左序手里多了一枚红彤彤的五角星，就像是闪着红光的信仰，刺痛了贺果的眼睛。
身上黑色的作战服，缺点什么呢？
缺信仰。
“这……”
“送你。”
左序把五角星放在桌上，推到贺果面前。
这是从之前军事基地淘来的东西里翻到的，放着也没啥用。
“谢谢，”贺果将它稳稳别在胸前，手心按在上面，长舒一口气，“我们签订协议，我有我的底线。”
“当然可以，”左序点头，“你们谈协议，我去走走。”
左序直接起身，留下江一珉谈协议。
36区已经清除了两条街，外面还有不少丧尸，嘶吼声偶尔还会传来。
左序站在防护内的大门口，抱着胳膊瞧外面异能小队战斗，其实手里的手机镜头早已经点了拍摄。
他竟是忘了很重要的事，之前也没拍一点这边的视频拿给研究院研究。
站了一口，瞧见异能小队战斗吃力，还帮了一把。
没多久，江一珉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包预制菜。
“拿这个干什么？”
“贺果说，这是他们最珍贵的食物了，借花献佛。”
“行吧。”
左序抿唇，关掉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