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摇头,“反正我都叫他师爹!他也没说不可以。”
“那你就叫皇上师爹!这样皇上在发火之前,就会先想到皇后娘娘,也许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就会饶了你!”
“有道理!”魏柔重重点头,“师爹,我一进门就叫!”
凤仪宫,魏柔一脚踏进去,就扑通跪在地上,“师爹我错了,您饶了吧。”
谢松庭低头看跪在地上的人,“山猫真被你吃了?烤的?!”
魏柔一脸懵的抬头看谢松庭,一下就看到了一屋子的人,有认识的,还有不认识的,关键是皇后娘娘旁边还有两个女子,样子一个比一个凶……
魏柔也不敢讲话了,委屈巴巴的看着谢松庭,“师爹,我错了!”
“你叫我师爹,你叫师爷也不行!你吃什么不好,偏吃那只山猫,还烤着吃,味道怎么样?!”
魏柔不停的撇嘴,温初峰听着不对劲,忙道:“回皇上的话,我们没吃山猫。”
“她一个人吃的?你们在狩猎场烤的?”
“不不不,皇上,不是!您误会了,是山猫吃了大雁,然后,它自己跑路了。”
谢松庭面色一沉,“吃了大雁?吃的谁的?”
温初峰低下头,“都吃了。”
“三只大雁都被它吃了?!”谢松庭的嗓嗓音微微提高,“我的那只也被那孽畜吃了?!”
温初峦点头,“是的,皇上,三只大雁都没了!”
“山猫也跑了?”
“是的,皇上,跑到山上去了。”
谢松庭闭了闭眼,扭头看向温初颜,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真想将魏柔推出去斩了,她知道大雁代表什么吗?!
他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给温初颜,只想猎一只大雁做聘礼给她,没想到被那只孽畜给吃了!
还有没有天理!
好好的去照看受伤的大雁,却一只山猫过去,她到底怎么想的?!
可是,温初颜却不知道此刻他的想法,还不停的冲他使眼色,意思是不要向她的傻徒弟发火。
谢松庭把将要出口的话憋了回去,扭头看杨柳风,“师叔,跪在地上的那个,就是魏柔,您的徒孙,您来管教吧。”
“反正都是云隐山的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缥缈宗!”
“谢松庭!”温初颜低声叫他,他只装看不见,又对杨柳风煽风点火,“师叔,初颜第一次带徒弟,不知道轻重,容易溺爱,还得您管着点。”
“您看看,云隐山这几位师兄弟们,被您管的多出色,要是只靠师父管,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杨柳风连连点点头,凌厉的视线缓缓看向魏柔,吓得魏柔脖子一缩,小声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温初颜忙道:“魏柔,快叫师叔祖!说你错了。”
“师叔祖,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不该吃山猫!哦,不是!我不该吃大雁,不是!山猫不该吃大雁,我不该带它出来玩!”
“闭嘴!你,跟我上山去捉山猫。”
“啊!”魏柔瞪大眼睛,“师叔祖,还能捉到吗?它都跑到山上去了。”
杨柳风笑了笑,“别人捉不到,但是,我可以!”
“真的啊!现在就去吗?”
杨柳风阴恻恻的道:“你觉得今天捉不到,你的头还能留在脖子上到明天吗?”
魏柔撇撇嘴,摸摸脖子,“师叔祖,那还是赶紧去吧,我想将头留到明天,我还挺喜欢她的。”
“前面带路!”
“是,师叔祖。”魏柔一咕噜爬起来,麻溜的向外走,边走还边回头看温初颜,“皇后娘娘,我走了!”
温初颜忙道:“我也去!”
“不许去!”谢松庭扣住她的手腕,侧眸看她,“在家待着!”
“可是。”
“没有可是!”
温初峦忙摆手,“我去,我去,小妹在家待着。”
江逾白看向门外,正准备走,就被谢松庭截胡了,“江兄,我有事和你商量,你也留下。”
江逾白点点头,看向杨忆尘,“师姐,你去吧。”
“好!”杨忆尘点点头,拍拍温初颜的手,“乖,在家待着,怀有身孕不要乱跑,我去就好了。”
“师姐说的对!”谢松庭附和,凑近她压低声音,“给师叔和师姐留点相处的空间,让他们修复的关系。”
温初颜怔了怔,一起去捉山猫,应该是修复关系的好时机,她点头,“好的,师叔,师姐,你们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
说话间,杨柳风已经走了,温初颜一把拉住杨忆尘,“师姐。”
“放心吧。”杨忆尘摸摸她的头,“师叔也只是怄气两天,没事的。”
“你连娘亲都不叫了,还没事的。”
杨忆尘叹口气,“我想叫呢,她不让,说只要我还恋着那小子,就不认我这个女儿。”
“好在还认你是徒弟,还有挽回的余地,快去吧。”
“嗯。”
去捉山猫的都走了,谢松庭看看跪在地上的温初峰和秦敏,“你们回去吧。”
“是,皇上。”温初峰站起身,伸手去扶秦敏,却见她眼睛红红的,抬头看向温初颜。
“皇后娘娘,对不起,我们本是去照料大雁的,最后,却都被山猫吃了,是我们没照料大雁,请皇后娘娘责罚。”
“这是意外,不怪你们,快起来吧。”
“对对对,是意外,皇后娘娘不会怪罪的。”温初峰伸手扶秦敏,“我送你回秦府,走吧。”
秦敏小心翼翼的瞄一眼谢松庭,温初峰忙回头,“皇上,我们先退下了。”
“赶紧回去吧。”温初颜摆摆手,等人都走完,她立马看向谢松庭,“你干嘛不让我去!”
“我有事情和你谈。”
“你不是和四师兄谈吗?”
“你俩一起!”
江逾白伸个懒腰,“啥事快说,说完我好去沐浴,这两天,我只看师叔和师姐的冷脸了。”
”这么僵吗?!“
江逾白点头,“一路上两人都没说几句话,师姐这次是要过情关了。”
“好了,好了,先不说你师姐的事,说说萧润的事。”
江逾白抬眸看谢松庭,“你这两天最好不要提姓萧的,师叔听到姓萧的就烦!刚刚齐王跟着我们,就被我撵的远远的。”
谢松庭捏捏眉心,“完了,行宫那边都是姓萧的,等会你还得过去,别让师叔大开杀戒,我长话短说。”
“我洗耳恭听。”
“萧润想拜你为师,你教他几招。”
“他可真会想,我不教,我教他还不如教魏柔呢,一看他那个样子就傻乎乎的。”
谢松庭笑笑,“那你是错过昨日朝堂的骂战了,他将秦大人骂的晕了过去。”
“真的?”
谢松庭点头,“是这样,你随便教他几招,条件是让他三日内遣散仁宗帝的那群妃嫔。”
画堂春呵呵两声,“为何?你不想替仁宗帝养女人了?”
谢松庭瞪他一眼,“行宫,我要让初颜去哪养胎。”
画堂春微愣,“你觉得是行宫的原因?”
“其他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不管什么原因都要试试。”
谢松庭微顿,看向江逾白,“你去行宫吧,告诉萧润,动作要快,晚了就怕师叔血洗行宫。”
“你吓唬他?”
“当然!”
“我这就去!”
“我也去!”温初颜跟上来,谢松庭侧眸看她,“你的事还没说。”
“晚上再说,我想看师叔捉山猫。”
“不行!大事,等不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