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警员怎么回事?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人?”周梅依然官腔十足。
“噗哧——”
像这种愚昧无知,而又自以为是的女人,沈爱国还真是第一次见。
连个芝麻绿豆都不算的官,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就会知道,别说一个小小的纺织厂小组长,就算是他们纺织厂车间的车间主任,在向华荣面前,也不敢这样说话。
“你,你,笑什么笑?”周梅有些气急败坏,在纺织厂,她的话没谁敢不听。之前她来洗澡,那些乡巴佬,泥腿子,没有哪个敢在她面前炸毛。
今天,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竟然还有人,敢当面嘲笑他,真是作死啊。
“我在笑有些人啊,拿着一个芝麻绿豆都算不上的小官,四处显摆,殊不知,这和跳梁小丑没有什么区别?对了,领导要不要严惩我呢?我家在四九城,不知道领导能不能管那么远?”
沈爱国笑眯眯地说道。
“你,你少拿小组长不当干部?我告诉你,得罪我,你没有好果子吃,就算是你在四九城,我一样能把你给办了。”周梅恨恨地说道。
完了,真的完了,经过沈爱国的鉴定,这女人就是一个精神病。
“你们确定她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沈爱国向澡堂的服务人员求证。
“这位同志,她真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她是我们公社纺织厂的工人,负责带领四五个人的小组长,因为,她男人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在公社还有些人脉,她主要是沾他男人的光。”
那名女服务员对沈爱国的帅,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力,所以,沈爱国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她总感觉,沈爱国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吸引着她。
“哦,原来如此,看样子,她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沈爱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听说他男人倒是很低调,而且,温文尔雅,在车间里面很有威望。车间里的工人,被她训斥,主要是大家都敬重她男人,如果离开她男人,车间里的工人,分分钟都能弄死她。”
女服务员也对这个周梅颇有怨恨,反正,就是不说周梅一句好。
“呵呵,同志,窥一斑而知全貌,婆娘都这个样子, 男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只是,一个会人前装,一个会人前作而已。我们且看着就好了。”
沈爱国呵呵一笑,对服务员的话,他可不敢苟同。毕竟,一个被窝里,还能睡出两样人。
很难。
“你,你说谁是精神病,你信不信,我拿大耳刮子呼死你。”周梅气势汹汹地站在了沈爱国面前。
“我咋还就不相信了,要不,你呼死我试试。”沈爱国冷冷地说道,把脸伸到了周梅面前。
周梅真的拿巴掌就扇了过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杜锦荣竟然比她更快。
她的巴掌还没碰到沈爱国,便被杜锦荣再一次扇飞出去。
“警察在这里,你还敢打我。”周梅有些发疯。
一旁的向华荣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现在,吃亏了,又想起来,自己这个警察的身份了。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这位女同志,有事说事,有理说理,请不要动手打人。”向华荣连忙站出来说道。
“对不起,向同志,我不是非要打他,只是,他竟然敢对我男人动手,我男人不屑于打女人,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男人被人欺负。我这也算是正当防卫吧。”
杜锦荣笑着说道。
“这个事情等下再说。周梅同志,你抢夺杜同志东西的事情,你承认不承认。”向华荣转向周梅问道。
“我承认个屁,你眼瞎啊,没看到他打我吗?我没拿那个小可爱的东西,我就是没拿,再说了,我身为领导,就算是拿了她的东西,那也是看得起他。不过,这个小可爱打我的事情,我不算完。你赶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周梅状若疯狂,面目狰狞。
“好吧,既然这样,那么,你们跟我回所里说吧。”向华荣冷冷地说道。
“我不去,我又没犯错,我为什么要去派出所?”周梅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嚣张,眼神也有些躲闪。
“你说不去就不去吗?别逼我们对你采取强制措施。”向华荣声音愈发严厉起来。
“华荣,我们来了,怎么处理好了没有?”这时,两名女警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沈爱国的时候,也是两眼一亮,刚想上前打招呼,被沈爱国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两名女警,看了看沈爱国,又看了看杜锦荣,特别是杜锦荣脸上还没有褪下去的,五个手指印,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还没呢?这位周梅同志,在洗澡的时候,没经杜锦荣同志同意,擅自使用别人的洗潄用品不说,临走的时候,竟公然抢夺杜锦荣同志的洗潄用品,并且还打人,在杜锦荣同志,出了澡堂之后,还要对杜锦荣同志动手,杜锦荣同志出于正当防卫,打了她一巴掌。”
“事情比较复杂,所以,我正准备带他们回所里处理,但是,这位周梅同梅拒不配合,接下来,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向华荣快速把事情的原委描述了一遍。
“那还等什么,直接带到派出所就是了,谁敢反抗,加重惩罚,而且,还得通报到工作单位。让工厂再做处理。”
两名女警中的一位冷冷地说道。
至于沈爱国,他们是相信的,更何况是能得到沈爱国认可的人,心肠自然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而且,看面相,周梅这个人都不是善茬。她们的心自然便偏向杜锦荣了。
“你们敢,如果你们敢对我实行强制措施的话,我就把你们这身皮一个个的都扒下来。”周梅嚣张地叫道。
“好啊,欢迎你来扒我们的这身皮。”那女警说着,伸手抓住周梅的胳膊,把她的胳膊扭到了身后。
“哎哟,哎哟,疼,疼,你们快放手,我跟你们走,我跟你们走。”周梅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罪,刚刚被强制执行,便疼的像杀猪般的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