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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王家到底是本村的人。

而祝家不过是十几年前才搬来村子里的。

当时还有人说祝淮山是和妻子私奔到此的。

因为祝淮山懒得分辩,再加上他们的住所远离村子,几年后流言才悄悄平息下来。

可王传刚将事情闹大,村里人开始有各种声音冒出来。

什么经常看见祝家那丫头鬼鬼祟祟的蹲在村里的角落里,偷鸡摸狗。

还有经常看到祝余神神叨叨的,会给村里带来祸患。

这其中也有一些为祝余说好话的声音,但是王传刚煽风点火的本领的确不小。

也是这件事让祝余开始思考,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她以为的善意,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偷鸡摸狗、是神神叨叨。

祝淮山知道后并没有说她什么,而是语重心长的告诉她:“

很多时候,心存善念是好事,但也要注意保护自己。”

她现在年龄小,不如就好好读书,将来考到大城市里,见过更广阔的世界之后,会对世界有更多的理解,再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处理起来也会得心应手。

祝余听从了祝淮山的建议,从高一之后,便不再如同以往一样,而是对于很多事情都存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对于她开始“摆烂”的状态,祝淮山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将来祝余能够明白,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

穷山恶水出刁民是真,可大山里的村民质朴真性情也是真。

刚开始祝余的确因为这件事颓丧了好一阵,可后来她发现,摆烂有摆烂的乐趣。

所以她便逐渐养成了一副懒洋洋的性子。

可以说这件事的确改变了祝余,但她倒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心存太多芥蒂,只是她后来发现换个活法也挺不错的。

尤其是高三的时候,祝燃考出了大山,祝余身边不再有那个一起长大,一起闯祸,一起分享喜怒哀乐的师兄。

便更明显了。

祝淮山没有对祝余的行为多加干涉,他对于小徒弟从来都不会给她约束条条框框。

她天赋如此高,就该蓬勃自由的生长。

话说回来,也是因为祝余那么善意的婉拒了一次,王传刚便对其怀恨在心。

他始终认为,如果祝余帮他解决了父母冤死的问题,父母一定会保佑他吃香的喝辣的。

他也不至于这辈子都是穷困潦倒。

后来祝余知道了他的想法,对此也是摊手无奈,有些人的脑回路就是这样奇葩。

对于王传刚这种人来说,他一旦认了死理,你怎么给他讲他都不会当真,只有让他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亲自面对,他才会相信。

——

国安的同事很快便将祝余要求的一碗清水和三根筷子送了进来。

给王传刚解开镣铐之后,祝余下巴微抬:“你来吧,最基础的立筷子你应该不至于不会吧?”

王传刚面色有些难看。

他当初学到的那点玄学的皮毛,在他看来立筷子通阴阳已经是可以让他安身立命的本领了,可在祝余嘴里却成为了最基础的。

不过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将三根筷子聚拢,垂直放置在那碗清水中。

“聚精会神,默念你心中所想。”祝余一声冷喝,让王传刚不得不打起精神。

王传刚松手后,筷子很轻易的便立在了那碗清水中。

他目光有些松散的看着,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居然如此轻易就做到了。

以往他立筷子更多的是试探性的询问,若是筷子没有立住,则表明他问的话不对。

若是筷子立在清水中,则表示他所问的话得到了验证。

从来没有一次能够这样轻松简单的便将筷子立在清水中。

不过一旁祝余的目光实在有些难捱,他来不及窃喜自己这次立筷子的本事,便不得不迅速召唤亡父亡母。

他本以为这种方式不能将父母召唤来,毕竟父母都已经死去几年的时间了,说不定早就转世投胎了。

没想到很快,王家夫妇的灵魂便出现在这间审讯室内。

王传刚看到后,惊喜道:“爸妈,你们快点告诉我当年是谁害得你们,我替你们报仇,报了仇你们说要保我一生吃喝不愁的。”

谁知道王家夫妇瑟瑟发抖,似乎这几年来一直饱受折磨。

“没......没有人害我们,是我争执中不小心捅了你妈一刀,结果你妈把我推倒在地,我头磕到了台阶上,最后我俩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王传刚的父亲虚弱道。

王传刚根本不信,“不对,当初你们明明托梦给我,说让我帮你们找寻残害你们的凶手......”

“没有真凶,没有,就是我们互相杀害了彼此。”王家夫妇哭嚎道。

“别找了,别找了,你个不孝子,要把你老子害死了。”王家夫妇破口大骂。

当年他们在外务工的时候,坏事做绝,偷鸡摸狗是家常便饭,拐卖儿童更是没少做。

后来他们拐卖儿童的时候得罪了一户大家族,无奈之下才选择回老家避难。

没想到两口子在家互相埋怨,没有打探好就下手了,结果两口子争吵中你推我搡,最后双双死于家中。

因为他们罪孽深重,死后化为厉鬼,趁着地府勾魂使者还没来之前托梦给了儿子。

毕竟以两人做的那些好事,进了地府就是十八层炼狱享受个遍的份儿。

可是没想到他们刚托梦不久,他那儿子却找来了祝余。

原本勾魂使者想直接勾走他们,见状却又止住了动作。

勾魂使者看向两人鬼魂的眼神他们至今还记得。

那是嘲讽、是冷笑。

是在嘲讽他们无能又无德的儿子,所以将儿子做的孽也反馈在他们二人身上。

这几年以来,他们动不得,说不得,只能强行跟在儿子周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错步步错。

从他造谣祝余开始,到之后和那神秘人物做了交易。

每当王传刚对祝余多一份孽业,他们二人就要多承受一份折磨。

直到他们看到祝余要求王传刚立筷子召唤他们二人。

他们忙不迭的开口,生怕晚了一分就要多受折磨。

他们宁可去地府享受十八层炼狱,也不要承受那份孽业反噬的痛苦。

王传刚目光呆滞,直愣愣的瞅着前边的父母。

他怨、他恨。

他怨父母没有给他一个富贵人生,他恨祝余为何生来就天赋卓绝。

可眼下却容不得他有其他想法。

“这么多年,你都以为是我不帮你,阻了你的富贵路,你从来没有因为真正因为父母惨死而有半分哀伤。”

“王传刚,你爱的只有你自己,当年你去我学校中伤我,你在村子里散播谣言。”

“这几年你想方设法与我作对,可你依旧一事无成,你伤害不了我分毫。”

“说到底,从来都怨不了旁人。”祝余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话音一转,“但是现在,你有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