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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未曦,江听晚赤着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廊道,丝质披肩随着急促的步伐滑落肩头。

系统尖锐的警报声还在她脑海中回荡:

【警告!虫族边境异动未平息!】

她顾不得整理衣冠,径直奔向御花园深处。

晨雾缭绕间,昭君屹正俯身修剪一丛蓝玫瑰,蝶翼状的衣摆沾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昭君屹!“她气喘吁吁地抓住他的衣袖。

昭君屹转身的刹那,凌厉的眉目瞬间化作春水。

他解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她冰凉的双足,指尖在碰到她脚踝时微微一颤:“晚晚,晨露伤身。“

就在这时——

“陛下,急报——“

利德尔从花架后转出,八条蛛腿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咔嗒声。

黑色的甲壳泛着冷光,腰腹间隐约可见暗金色的蛛纹。

江听晚的瞳孔骤然紧缩。

“蜘...蜘...!!“

她纤细的手指猛地揪住昭君屹的衣襟,喉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没等说完,整个人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昭君屹慌忙接住她瘫软的身子,蝶翼“唰“地完全展开,将怀中人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抬头瞪向利德尔时,眼底泛起杀意的紫金色竖瞳:“你吓到她了。“

利德尔八条腿僵在半空,复眼里写满难以置信:“雌后这是...怕我?“

他茫然地摸了摸自己锋利的螯肢——

明明自己救过她,她还在自己怀里撒过娇?!

花园深处,某只昏迷的小雌性在蝶翼包裹中无意识地发抖,指尖还死死攥着昭君屹的珍珠纽扣。

系统空间

柔软的云朵塌深陷下去。

江听晚整个人蜷缩在雪白的软塌里,用绒毯把自己裹成一只密不透风的茧,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怂得理直气壮。

“不去了!这任务我不做了!”

她闷声闷气地抗议,声音因为埋在毯子里而显得软糯含糊,“谁爱去谁去!”

系统冷冰冰的机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

【你在利德尔怀里撒过娇!】

【他还在偏远星救过你的命!】

江听晚:“……”

记忆回笼,她浑身一抖,鸡皮疙瘩从后颈一路蔓延到脚趾尖。

——救命!她居然在八条腿、复眼、螯肢的蜘蛛兽人怀里撒过娇?!

“那、那不一样!”

她猛地掀开毯子坐起来,脸颊涨红,“我当时又不记得……”

——那可是是毛茸茸、黑漆漆、八只眼睛还会“咔嗒咔嗒”走路的巨型蜘蛛啊!

系统无情打断:

【宿主,你得去。】

【除非你想放弃这次SSS级的任务奖励,你可是就差这一个任务就升特级了!你不是想和主神大人……】

江听晚瞬间僵住。

——完蛋。

——这真的很难选择……

她绝望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自暴自弃地往软塌上一瘫,悲壮道:

“行吧……但我要求系统商城上架‘蜘蛛恐惧症脱敏治疗’!立刻!马上!”

……

江听晚仍昏睡在昭君屹怀中,苍白的面颊贴着他的胸膛,蝶翼状的外袍轻柔地裹住她单薄的身子,仿佛一层无声的保护。

——直到一道黑影撕裂宁静。

“唰——!”

轩墨的蝎尾如淬毒的利刃破空而来,尾针泛着幽冷的紫光,直刺昭君屹咽喉!

“锵!”

暗红蝶翼骤然展开,鳞粉在空气中炸开一片绚丽的光雾,硬生生挡下这致命一击。

昭君屹搂紧怀中人,眼底倏然浮现虫族特有的紫金竖瞳。

“轩墨。”

他嗓音依旧优雅,却浸着寒冰,“你想惊醒她?”

轩墨立于庭前,碎发下的金瞳燃烧着暴怒。

当他看清江听晚昏迷的模样时,蝎尾猛地砸裂了身旁的石柱:

“早知道你会让她受伤——”

他齿缝间溢出一声冷笑,“昭君屹,你连做她兽夫的资格都没有!”

蝶族太子低笑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梳理着江听晚的发丝,说出的每个字却像淬了毒的针。

“那你呢?一个被拔了毒腺、连王族印记都被剥除的流浪蝎……”

他抬眸,蝶翼在阳光下折射出讥诮的虹彩,“现在回来,是想抢王位——”

“还是想抢……她?”

最后一句话落下的瞬间,轩墨瞳孔骤缩。

——昭君屹故意踩了他的逆鳞。

“你父亲死的时候,你在哪儿?!”

这句话像尖刀般捅进轩墨的心脏。

蝎尾失控地刺穿地面,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轩墨呼吸粗重,脖颈上那道被强行剥除王族烙印的伤疤隐隐作痛。

——他当然记得。

几个月前那个雨夜,当他拖着被毒液腐蚀的残破身躯回王城时……

看到的只有父亲的尸体,和昭君屹加冕的庆典。

时光回溯,几个月前。

——那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暗场酒吧的霓虹在潮湿的巷子里晕开一片猩红,轩墨推开后门的瞬间,蛛丝制成的陷阱骤然收拢!

“唔——!“

他踉跄跪地,蝎尾还未抬起,八道黑影已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

利德尔的复眼在黑暗中泛起冷光,螯肢“咔嗒“一声扣住他的咽喉。

“殿下托我向您问好。“

蜘蛛兽人俯身,毒牙几乎贴上他战栗的耳鳍,“他说……“

“王族的血,该换一换了。“

“嗤——!“

剧痛炸开的瞬间,轩墨的嘶吼被蛛丝堵在喉间。

利德尔的指尖剜进他后颈,硬生生将那块象征王储身份的虫晶烙印连皮带肉撕下!

暗金色的血液喷溅在墙上,像一幅扭曲的图腾。

而更残忍的还在后面——

“按住他。“

随着利德尔一声令下,两根蛛矛精准刺入蝎尾基节,挑出毒腺时甚至能听到筋膜断裂的脆响。

轩墨在剧痛中瞳孔涣散,最后看到的,是利德尔将染血的虫晶呈给巷口那道修长身影——

昭君屹就站在霓虹与黑暗的交界处,蝶翼垂落如审判的旗帜。

三日后,虫族王宫燃起大火。

年迈的蝎王被发现溺毙在王室圣池,池底铺满蓝玫瑰——那是葬礼的象征。

而轩墨的堂兄昭君屹戴着染血的王冠,在议会大厅轻抚新生的蝶翼。

“从今日起,虫族只需要一种声音。“

当轩墨在星际黑市苏醒时,终端里正循环播放加冕典礼。

屏幕中的昭君屹接过权杖,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仿佛在透过镜头,凝视某条丧家之犬。

“怎么?让你绝对自由,你不欢喜?”

轩墨的蝎尾碾碎回忆,蓝瞳倒映着眼前这个曾毁掉他一切的男人。

蝶翼包裹下的江听晚无知无觉,更让恨意灼穿肺腑。

“我们之间——“

“从来只有不是你死……“

毒腺再生的部位泛起钻心疼痛,他忽然暴起,蝎尾直指昭君屹怀中之人的咽喉。

“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