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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渊赶到时,酒吧里乱得不成样子。满地暗红血迹,都是从邓榆阳头上淌下来的,混着碎玻璃碴子,看着触目惊心。

陆淮渊没叫手下摆平,反而直接报了警。

陆凭怀脸都气绿了。

看着警车一辆接一辆往酒吧开,心里直骂娘。

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下不来台吗?陆淮渊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偏要闹得人尽皆知,以后谁还敢来他这儿喝酒?

还有邓榆阳,为什么打电话叫陆淮渊过来,把他当摆设了?

谢安宁站在陆淮渊身边,浑身不自在。一眼扫到角落里的邓榆阳和周怀京,心里“咯噔”一下。

周怀京怎么会在这儿?该不会是被邓榆阳带进了这种是非圈子?

周怀京的眼神也是直愣愣的。

直到听见邓榆阳喊出那声“小舅”,整个人彻底傻了。

他张着嘴,看看浑身是血的邓榆阳,又看看冷着脸的陆淮渊,半天没回过神来。

“淮渊!你叫警察干什么?这点破事我能搞定!”陆凭怀扯着嗓子吼。

陆淮渊根本不搭理他,径直走到邓榆阳跟前,皱着眉嫌弃:“出息,被几个人打成这样。”

邓榆阳随手把浸满血的毛巾一扔:“小舅,这事千万别告诉我妈。我想出去躲几天,省得她看见又要哭。”

“先去医院,完了跟我回家。”陆淮渊一把拽住外甥。

他太清楚邓榆阳的脾气,不看紧点指不定还会捅出什么篓子。

周怀京的目光死死黏在谢安宁身上。

陆淮渊瞥了他一眼,眼神冷得能结冰。谢安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早知道就不该跟着来,现在尴尬得浑身难受。

“还没结账。”陆凭怀黑着脸提醒。

邓榆阳狠狠瞪了舅舅一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来照顾他生意,他都这样了,陆凭怀还好意思要钱,到底是不是一家人啊。

陆淮渊接过账单正要签字,周怀京突然冲出来:“我付,酒是我跟他喝的。”

谢安宁偷偷瞄了眼账单数字,吓得直给周怀京使眼色。

可周怀京像没看见似的,掏出手机就要扫码。

陆淮渊轻笑一声,墨水笔在账单上划出漂亮的弧线:“我外甥喝顿酒,舅舅结账不是应该的?”

谢安宁心里一动,这数字周怀京根本拿不出来,可陆淮渊没半点嘲讽的意思,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解了围,他的人品没有能质疑的地方。

谢安宁盯着周怀京渗血的胳膊,没忍住开口:“你能自己回去吗?”邓榆阳有陆家兜底,可周怀京什么都没有。

“跟我回家。”陆淮渊声音冷得像冰。谢安宁咬着嘴唇没动,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陆凭轩扫了谢安宁一眼,突然就懂了陆淮渊为什么铁了心退婚。

这姑娘长得确实漂亮,身材高挑,往那儿一站就让人挪不开眼。

再想想林南栀,光看脸和年纪,确实没什么胜算。

一个跟水蜜桃似的,男人肯定是更喜欢嫩的,睡起来也舒服。

“安宁,我胳膊疼得厉害。”周怀京皱着眉喊疼,眼巴巴地看着她。

他就想把人留下来。

谢安宁果然露出担心的神色:“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周怀京问,“我怎么去啊,胳膊痛的厉害,好像钻进心里的疼。”

陆淮渊一把搂住她肩膀,凑近耳边冷笑:“这么舍不得?想跟着一起去?”

看着谢安宁紧张的样子,他脸色更难看了,“死不了人的伤,跟我走。”

可谢安宁还是杵在原地不动。

陆淮渊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要是换他受伤,谢安宁怕是都不会多看两眼。

喜欢跟不喜欢,就是这么明显。

“你真要走?”周怀京在背后喊她。谢安宁咬咬牙,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陆淮渊那眼神像刀子似的,她哪敢再留。

周怀京被抛下了,他感觉自己像极了丧家之犬,他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账单,笑容凄惨又绝望。

怪不得谢安宁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邓榆阳找他喝酒,随随便便的几瓶酒就花出去五万块。

他怎么可能付得起,谢安宁也觉得他付不起吧,他现在的男人有权有势,签起账单来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邓榆阳,谢安宁,现在早就已经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车门重重甩上的瞬间,陆淮渊的耐心彻底崩了。

“舍不得就滚下去,趁着还没开车,去找他。”他冷笑,指节捏得方向盘吱呀作响,“刚才磨磨蹭蹭不想走的样子,倒跟你和周怀京那点破事如出一辙,才受多大点伤啊,你就这么心疼。”

谢安宁攥紧衣角:“我真不知道他会在那儿,我也没有心疼。”

“不知道?”陆淮渊嗤笑一声,偏头看她的眼神淬了冰,“邓榆阳出事,你大半夜非要跟着来。怎么,就这么担心他?还是早就知道周怀京也在,你怕周怀京出事。”

他字字带刺,刺得谢安宁心口发闷,连呼吸都疼。

“我说了我不知道!”谢安宁眼眶发红,“周怀京回来后,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可你呢?我说破嘴皮子你都不信。”

这种被反复猜忌的滋味,像钝刀子割肉,比一刀捅死更折磨人。

陆淮渊的多疑,在她身上显露得淋漓尽致。

“让他滚出沪市。”陆淮渊突然开口,语气阴沉得可怕,“只要他还在这儿,你的心思就别想安稳,一个拼了命的想往外面走,一个非死守着。”

谢安宁只觉得累极了,靠着车窗闭上眼:“我没力气吵了,明明是你小心眼、瞎猜忌,凭什么把错都推给我?”

陆淮渊捏住了谢安宁的脖子,让她看着自己,“我小心眼?我这是在乎你。”

谢安宁怒声说,“你不是让我滚下去吗,我现在下车,也不用听你对我这些冷嘲热讽,今天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陆淮渊:“别下车,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谢安宁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下了车,“你管我去哪儿,我留在这儿碍你的眼了,陆淮渊你这个人心眼太小,没一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