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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凭怀也是从母亲嘴里听到程珊回国的消息。

老太太一听,心思立马活络起来,原本撺掇林南栀和陆淮渊的婚事也不那么上心了,毕竟在她心里,程珊才是最对胃口的儿媳妇人选。

林南栀只是备胎,是商业联姻的棋子。

林南栀被陆凭怀的话搅得心烦意乱,可还是硬撑着没松口。

先不说两人家世、能力是不是般配,单论人品,陆凭怀就过不了她这关。

林南栀又不是没听说过,这些年他在外面惹出的烂摊子一箩筐,莺莺燕燕围着他打转,这样的人,她怎么能放心托付?

“你最好想清楚,婚期都快到了。”陆凭怀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想在圈子里被人戳脊梁骨,除了我,你也没别的路可走。”

林南栀冷着脸没接话,转身就走。

陆凭怀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反而笃定了,在林家眼里,感情哪有利益重要?他们绝不会放过嫁入陆家的机会。

林南栀也是聪明人,她未来要接管家族企业的,如果没有陆家的靠山,肯定会被很多人为难,尤其是跟她父亲打拼的那些资深元老。

傍晚陆淮渊回办公室时,陆凭怀还赖在那儿没走。

“怎么还没走?”陆淮渊瞥见桌上文件位置不对,眉头皱了皱,到底没开口质问。

“特意等你呢。”陆凭怀走过去邀请,“晚上有空吗?咱们兄弟俩好久没坐下来喝一杯了,。”

“没空。”陆淮渊头也不抬,语气像块冰。这些年兄弟俩关系僵得很,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聊的。

亲兄弟,如果不是因为血缘的关系,陆淮渊一句都懒得沟通。

陆凭怀冷笑一声,心里的怨气又冒了上来。

从小母亲就偏心陆淮渊。

可在陆淮渊看来,母亲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她眼里心里,从来都是偏向大哥的,只不过是他实在是扶持不起来,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胡作非为。

“别不给面子。”陆凭怀轻松的用手指拍了拍桌子,“今晚八点,我酒吧等你,我已经跟妈说了,约你吃宵夜。”

陆淮渊捏了捏眉心,知道这顿饭躲不过,只能点点头。

……

谢安宁带着周怀京去见陆氏集团的项目经理杜放。

见面的地点没有定在公司里。

谢安宁心里不是滋味,陆淮渊是越离她越远了,谈公事都让他的下属在外面谈。

杜放看到谢安宁身边的男人,笑着问:“这是您的员工?仪表堂堂的,长得很帅吗。”

谢安宁低头把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纤细的脖颈:“邻居家的哥哥。”

周怀京闻言,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线。

他确实是她的邻家哥哥,可他多想成为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而不只是“哥哥”。

接下来,杜放开始跟谢安宁聊工作室筹备的事。

场地选址、装修预算,全由陆氏集团出资,包括最开始的品牌推广,谢安宁只要技术入股。

“我们初步选了陆家嘴的写字楼,谢小姐觉得这个位置合适吗?”

谢安宁还没说话。

周怀京立刻摇头:“不合适,陆家嘴地价多贵啊,光租金就能吃掉一大半预算,以后运营成本太高了,我觉得把工作室选址在郊区比较好,这样能节省成本。”

杜放推了推金丝眼镜,语调带着职业性的疏离:\"这是陆总的意思,二位不必为预算费心,预算不够陆总还会追加。\"

周怀京攥紧了西装下摆,指节泛白。

这身西装还是他临时借来的,想穿的正式一点,给谢安宁撑场面。

对比下来,他像是个滑稽的跳梁小丑。

原来谢安宁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工作机会,不过是陆淮渊指尖随意施舍的残羹冷炙,多少钱他都不在乎。

\"钱还没到账,话就说的这么满。\"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

谢安宁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我和陆总沟通吧。\"

\"陆总最近在处理海外并购案,\"杜放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这类事务已全权交由我负责,他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

玻璃幕墙外的霓虹映在谢安宁脸上,忽明忽暗。

曾经她枕着那人的手臂数多少个夜晚,陆淮渊也喜欢抱着她睡,怎么现在连见他一面都成了僭越。

\"我明白了,\"她挺直脊背,\"两天内给您答复。\"

\"还请尽快确定品牌调性,包括VI设计,产品定位,市场调研等前期工作都需同步推进。\"杜放合上文件夹,金属扣发出清脆声响。

谢安宁点头时,余光瞥见周怀京紧绷的下颌线。

她突然意识到,带周怀京来没什么用,在陆氏集团的精密齿轮里,根本不需要她多动脑子。

返程的车上,沉默终于被击碎。

\"为什么非要仰人鼻息?\"周怀京脸色发青,\"我们难道不能堂堂正正做事?非要靠着谁?\"

谢安宁望着情绪失控的周怀京,突然轻笑出声:\"你还活在象牙塔里吗?没有启动资金,拿什么谈志气?回到现实吧,现在钱多难赚,有这个机会你还不珍惜。”

\"做人总要守住底线!\"他脖颈青筋暴起,\"你这样只会被他当成召之即来的...会随意被他拿捏。\"

\"够了,别说了。\"谢安宁按住发烫的太阳穴,\"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陆淮渊不是那种人。\"

周怀京泛红的眼眶里翻涌着复杂情绪:\"所以你还在替他说话?谢安宁你喜欢他?\"

谢安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

这两天她总在发呆,吃饭的时候想陆淮渊拿筷子的手,过马路时想起他总会伸手护着她的腰,就连路过哪个商场,也会想起来,他们一起去过。

她也分不清这算不算是喜欢,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东西被连根拔走了。

沉默本身,就是最直白的答案。

周怀京扯了扯嘴角,笑容比哭还难看:“安宁,你根本就不爱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放弃,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