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哟,这是什么玩意儿?”。
刚回家,将大衣挂在门口,就去找老婆的陈今朝,要不是反应速度够快,从地毯上一跃而过,差点被绊倒。
好半晌,
陈今朝终于反应过来了。
“哦!”
“我当爹了!”
“这是我儿子!”
可这重要吗?
不重要。
又反应过来的陈今朝,自顾自地往里走。
只留下摔倒在地上,看得出来被照顾得很好的婴孩,满头问号。
“哥哥!~”
“思语!”
两道身影的相拥,是大国的利剑,终于藏进了刀鞘。
是航行的巨轮,终于停靠在了港湾。
而就是这一如胶似漆的拥抱,正式开启了又一年的美好春节。
陈今朝还是像个流浪汉,蹲在胡同口,抢过哪家老将军孙子手中的摔炮,然后给他上演了一出摔炮没了’的魔法。 可这回,还是流着鼻涕的小家伙,不哭了。
只见他满眼的嫌弃,看向陈今朝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同样的把戏玩两次,幼稚!”
这让陈今朝怎么受得了?
于是听闻小屁孩刚上一年级后,陈今朝就亲自串门,像个烦人的亲戚,询问了一下期末考分数后,再给老将军好好 讲了一讲一年级的重要性。
讲到老将军面色凝重,决定正月的时间都不能让小屁孩出去玩后,才在小屁孩憎恶’的眼神中潇洒离去。
呵,跟我斗!
哼着小歌的陈今朝,是心满意足了。
比起狗,世界上也没有人比不讲武德的陈今朝更狗了。
但凡换一个人上门讲一年级有多重要,可能都没这效果。
可谁让他是陈今朝呢!
想象一下, 一位大国无双国士,中科院院士,世界顶级科学家……亲口说一年级有多重要,这特么哪个家庭能顶得 住?
反正是自打那天过后,陈今朝再也没在胡同口看到那个流着鼻涕,快乐玩着摔炮的小屁孩了。
而这个孽缘,还一直持续到十多年后。
一位横空出世的军工科研天才,毅然拒绝陈今朝的援手’
因为他立志,此生必须超越陈今朝,然后亲口告诉他一年级并不重要!
而逗完老将军的孙子,
陈今朝又带着那位住在对外部门附近的半岛老兵,去看老太太跳交际舞。
坐在轮椅上的老兵,看着别的老头搂着老太太,在舞厅里旋转、跳跃。
他真的很想对陈今朝说:‘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挂念我的,没有你,老子过得很好!’
“别呀,咱这关系\"」。”
“老头,今年去我家过年吧,我爷爷上次还怪我没带你回去呢!”
陈今朝第二次发出邀请。
而半岛老兵也是第二次拒绝,成为世界上为数不多能拒绝陈今朝两次邀约的男人。
“你少折腾我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家过年,我去凑什么热闹!”
半岛老兵很是执拗。
也就在他的执拗中,春节悄然而至。
虽然,京城早就不允许放烟花了。
但是,陈家不小的四合院中,张灯结彩,气氛热烈喜庆,年味更是十足。
爷爷陈利民和徐家的长辈,围绕着小家伙转。
去年刚晋升为文旅部处长的徐思语同志,戴着副透明的无边框眼镜,衬出优越的鼻梁和下颌线,透露出一副干练的 女强人气质,大年三十晚还在处理工作。
和徐思语同志相比,瘫在懒人沙发里的陈今朝,简直就是个‘废人’
慵懒的模样,像极了《我的老婆是霸道总裁》!
陈今朝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吃上软饭了。
更没有想到,徐思语同志在生了孩子后,经过两年工作的沉淀后,竟然还能有成熟的这一面!
好吧,都差点忘了。
人家也是清北大学的高材生。
还是自己考上去的那一种。
“哈哈哈 … … ”
重新看一遍《不差钱》的小品,陈今朝还是能乐出声。
一旁的徐思语,还以为陈今朝是在笑她工作的模样。
下 一 刻 ,
徐思语的脸蛋,染上红晕,像是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很是娇羞:
“不准笑我. …… ”
“我没 …… ”
陈今朝一句话没说完,还是被赶出了客厅。
软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啊 …
感慨着的陈今朝,走向小客厅,小客厅比大客厅还要热闹。
除了大老黑基奎忑,陈今朝所有的徒弟都在。
朱瑞麟,李明哲,艾轩,连马兰镇的沈核平,以及女徒弟许静都在。
艾轩带着沈核平在捣鼓着什么新奇玩意儿。
而朱瑞麟和许静,则给李明哲上着恋爱课。
“…师兄,追女孩子不是这么追的,你得体贴一点,温柔一点,不能老发信息说多喝热水。”
“女孩子说好,有时候是不好,女孩子说不要,有时候是要,女孩子说我生气了,有时候不是真生气了 …… ” 许静作为‘狗头军师’,给两位师哥说的一愣一愣的。
恋爱谈的把自己摔伤的朱瑞麟还能听懂几分,而戴着黑框眼镜的李明哲,却是一头雾水。
脑子比浆糊还糊。
他感觉追女孩子,简直比研究微波武器系统还要难!
“你听懂了吗?”
许静费了半天的口舌,可只换来李明哲憋了好久的一句话:“师妹,你说的这些,有参考文献吗?”
朱 瑞 麟 : ? ? ? ! ! !
许静:“ ……… ”
刚踏进门口的陈今朝,默默把腿收回。
错 觉 ,
这一定是错觉!(赵王赵)
我没有收过那么笨的徒弟陆!
而走出房门,裹了裹大衣,坐在院子里抬头看星星的陈今朝,正巧碰到一定要收拾碗筷的赵明。
两人坐在一起,又回忆起孩提时候,在江浙老家一起摸黄鳝的日子。
“来京城前,给你爹娘说了没?烧过纸没?”
“今朝,我说了,烧纸,我每年都烧!有时候我想他们了,就去坟前和他们说说话,今朝,我跟你说,昨天晚上, 我妈还来我梦里了呢,她说她也很想我,嘿嘿……”
一切都变了,唯有小时候得过病的赵明,脸上纯真灿烂的笑容没变。
“新婚快乐!”
正月里的一声祝贺响起,这是朱瑞麟和姚静的婚礼现场。
继陈今朝之后,朱瑞麟也终于踏进婚姻的坟墓’,成为了有妇之人。。
而当年唯二能被伟大指导员称呼x总的老朱家第三代结婚,还是今朝军工自研基地的大管家结婚,排场有多大,可 想而知。
当然,这个排场,不是所谓上流社会的世纪婚礼’,而是来者宾客的分量之重,是大国罕见的。
光是陈今朝的到场,就让这场小型的婚礼现场,像是抹上了金光。
朱瑞麟的父亲更是握着陈今朝的手不放, 一定要给徐思语抱在怀里的孩子一个大红包。
“这孩子,可真喜人啊!”
也不怪朱瑞麟父亲硬要塞红包,陈今朝有时候看着自己的儿子,都感觉这小子漂亮的不像个带把的。
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
圆乎乎的脸蛋,雪白的皮肤,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好似一按都能弹起来。
“真好!”
看着不哭也不闹,只用自己卡资兰大眼睛放电的孩子,眼睛转不动的朱瑞麟父693亲,眼中的艳羡都已经溢出来 了。
而台上,自己的儿子,却是在爱情宣言中哭得稀里哗啦的。
“还好咱当年没办婚礼。”
“要不然,这得出多大的糗啊!”
陈今朝蛐蛐道。
惹得身旁的徐思语,默默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那咱也办一个?”
“没准还能发笔财!”
陈今朝打趣道。
可徐思语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显然,陈今朝的提议,压根就不可能执行。
朱瑞麟的小型婚礼,规格都高得可怕了。
更别提陈今朝要办了。
那影响和动静,属实太大,属实不适合。
哪怕陈今朝希望办个简单的,小型的婚礼,也逃不过去的。
这就像是东方大国自己的奢侈品’,比如什么双面异色绣、龚扇、万工轿、徽墨、牙雕球...
看着不起眼,可实质会奢华到天上去,普通人都未曾听闻、想象不出的奢华!
更别说,徐思语同志,虽然官不大,但现在正努力为自己的事业奋斗,全心全意为群众服务。
对什么所谓的婚礼,早就不在意了。
嗯,一说起今年升到处长的徐思语同志,陈今朝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今年的徐思语改变那么大,成为上进心十足的女强人。
甚至女强人到这几天孩子都是陈今朝带的。
要不是徐思语半夜将陈今朝搂在怀里安慰道:‘我这不是希望追赶上你的脚步,希望我们能共同进步嘛……
陈今朝非得去文旅部部长办公室坐一坐。
反正陈今朝算是整明白了,以往那个糯叽叽的小女孩是不见了,生了孩子后血脉觉醒的女强人,成了永恒。
也就只有夜半三声时,糯叽叽的小女孩才会限量返场。
“瑞麟同志,结婚了什么感受?”
陈今朝笑着问向前来敬酒的朱瑞麟。
眼眶还红着的朱瑞麟,无奈道:“刚才姚静还和我抱怨呢,说婚礼规格太高了,就应该按她的意思,参加部队集体 婚礼就行了。”
“高?”
“有什么高的?”
“她是大国第一批开武装直升机的女飞行员,在我看来, 一点都不高!”
“咱部队的人,还不能有点排面了?告诉姚静,我就是她娘家人!”
抱着孩子的陈今朝,护犊子的性子又上来了。
直到徐思语又要回去工作了,才像个家庭煮夫般,抱着孩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