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老大大骂了一声以后,连忙转身继续指挥战场。就在他说这两句话的功夫,那边那个怪物已经又劈死一个手下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禁枪是多正确,就连乌老大这个外行人,靠着几把土枪还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手枪,竟然能和那个怪物斗得不相上下。也怪那个怪物没有智慧,看样子竟然还不是靠眼睛看的,还是个近战短手。
所以被人家一直左右风筝,一时间拿他们毫无办法。趁这个时候,陆九川看见那个叫拖把的人已经把胜哥给背了过来。
这个时候方慧也没考虑太多。完全恢复了她白衣天使的身份,上前给胜哥检查了一下,伤势非常的重,以目前的环境,能不能活下来真的两说,也只是从她的背包中拿出止血的药,在用纱布给包上。
这个时候,乌老大也成功的把怪物给引到远处,陆九川看见时机已到,连忙对身边的人说:“赶紧过去。”
托把背着胜哥,胸前挂着一个包,随着他的动作里面发出叮铃咣啷的脆响,不用说他们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金赦云同样背起博爷。虽然他没有背包,但是他们还有几个人在身边,也是随意的抓起地上几个装满的背包跟上。
陆九川回头一看,真的是无语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忘不了这些东西。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密道的旁边,看着地上那个漆黑的洞口,处处透露出诡异,一时间众人竟然不知该怎么办了。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乌老大那边一个没注意,竟然不知道何时被打飞了出去,看方向竟然还是金令殊的那里。刚才都没注意,金令殊此时还在那边躺着呢,一副想起身却动不了的样子。
陆九川也是没有多想,直接做了决定。大声的喊道:
“跳!”陆九川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几乎昏迷的博爷推向入口处的曾坤和方慧,“带他走!”同时自己反身冲向倒地的乌老大。
“走啊!”金赦云也红了眼,一把拽起吓傻的向导,将他塞进洞口,自己也紧随其后跳了下去。
金令殊在掷出撬棍后就被刀气的余波震飞,摔在几米外,左臂传来剧痛。陆九川冲到乌老大身边,试图将他拖起:“乌老大!撑住!”转身在看旁边不远处的金令殊问:“你怎么样?还能动吗?”只是金令殊并没有回答他。应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别…管我…”乌老大满嘴是血,右臂软垂,眼神却异常清醒,他用完好的左手指了指阿鲁罕,“快走…替我…多活几年…”他看到阿鲁罕的刀,再次抬起了!
陆九川是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的乌老大竟然能说出这种话。只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他眼前消失啊,他和那些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于是不管乌老大怎么说,直接一个俯身抓起乌老大的胳膊就是给他背了起来,他都已经忘了自己的力气从哪里来的。来到金令殊的身边,也顾不上她是哪里受伤,直接用另一只手就给她扶了起来。
这个动作很快,但是也给金令殊造成的二次伤害,可是现在哪里管的上这些啊。就这一会的功夫,乌老大手下已经全都到底不起了。只是陆九川这次实在是没办法在去救他们了,因为怪物已经超他们这边走来。于是陆九川背着乌老大,在扶着金令殊飞快的来到了密道口。
他刚到,就听见了身后呵呵的怪叫声音,陆九川明白。危险已经来临。容不得他多想。
陆九川牙关紧咬,知道再耽搁一秒三人都得死。他不再犹豫,将乌老大奋力向密道入口方向一推:“曾坤!接住!”
入口处的曾坤和方慧刚把博爷放下去,见状立刻伸手,险之又险地抓住了乌老大被推过来的身体,两人合力将他拖进了密道。
就在乌老大身体消失在入口的瞬间,阿鲁罕的刀,到了!
千钧一发之际,陆九川扶着金令殊同时向洞口飞扑!
“噗嗤!”冰冷的刀风几乎贴着陆九川的后背掠过,将他本就破烂的冲锋衣彻底撕裂,在后背留下数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剧痛让他眼前一黑!
“啊!”金令殊的惨叫同时响起,她的左小腿被一道细碎的刀气扫过,顿时血流如注!
两人如同滚地葫芦般,带着一蓬血雨,重重摔落在密道入口的石阶上,然后不受控制地向下翻滚!在他们滚入黑暗的刹那,阿鲁罕燃烧着无尽怒火的身影已经冲到洞口边缘,幽绿的魂火如同探照灯般射入通道!
“吼——!!!” 不甘、暴怒到极致的咆哮如同海啸般灌入密道,震得众人耳膜欲裂,头顶碎石簌簌落下!
阿鲁罕没有立刻追下,他似乎对这突然出现的、散发着古老冰冷气息的通道有刹那的迟疑或…本能的忌惮?也有可能是洞口太小,他庞大的身躯没办法下去,只有真相如何,没有人在意。
但下一刻,他举起了弯刀,凝聚着恐怖力量的刀气再次在刀尖汇聚,显然要彻底摧毁这条通道!
“快!往下!往下!”陆九川强忍剧痛,嘶声催促,连滚带爬地向更深处挪动。
本以为他会直接用力直接毁掉洞口的,结果竟然是把手中的刀当成了飞刀,直接朝洞口里面急射而去。
陆九川没有回头,但是已经听见了身后的破风声。来不及多想,双手保住身边的金令殊,双脚直接用力在地上一蹬,又是滚了好几圈,然后就听见一声噌的声音,就是刚才他的位置,如今有把刀插在哪里正慢慢的晃悠着,可见这一下的力气有多大。
陆九川趴在哪里,歪着头看向旁边,嘴里重重的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身下传来一个声音:“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
“啊!”
这个时候陆九川才发现,他身下还有个人,在仔细一看,竟然是金令殊。
陆九川有一种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上起来,说着的,早他怎么没发现她竟然这么有料,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