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荡漾，涌出层层泡沫。
看叶紫烟吸收残魂留下的最后善念，神鸟朱雀的光芒日益璀璨。
宇文霓受到指点，盘膝而坐，感受神鸟青鸾的本性，青色光芒顿时暴涨。
凌轩嘴角微扬，“是该算总账了！”
“还不到时候！”
灵蛇小九迅速回应，“这几条小鱼倒有点意思。”
小鱼，当然是那九条诡异小鱼。
哪怕是灵蛇小九，对于它们的气息感应，都是若隐若现。
可凌轩却知道灵蛇小九的话中之意，让他不要错过任何机会。
机会，当然是九条诡异小鱼织就的大网。
大网，能够遮掩气息，还拥有防护作用，否则滑不溜秋的玄水黑蛇魂不会没有办法逃脱。
“偷师吗？”
嘴角勾勒出漂亮弧度，凌轩咧开大笑。
陨落之地，他偷学了周天星斗大阵，并将整个大阵用于整个大隋神朝的防护。
对于阵法的了解越来越深刻，对阵法的构造越来越有体会。
刚刚踏入无尽之海，感受到九条诡异小鱼的气息，就让他清楚，他再次陷入了大阵之中。
虽然这个大阵与陨落之地外的大阵不同，但阵法多有相通之处，需要有阵脚。
周天星斗大阵的阵脚很多，虽然是以太阳星、太阴星为主要阵脚，但还有那么多星辰。
眼前的大阵，明显是以九条诡异小鱼为阵脚，而且还是移动的这种。
“小九，看出了什么不同？”
既然偷师，那就好好领悟，凌轩连忙看向山河社稷图，“能否将它们模拟出来？”
“有没有看清楚那些泡沫？”
灵蛇小九反问，“那些飘在水面的泡沫，并不是全部都由海水荡漾出来，而是来自九条诡异小鱼。”
“那是关键？”
话，一点就透。
何况凌轩和灵蛇小九的关系，根本不用说得太明白。
基本上只要一个念想，又或者一个心思，凌轩都能理解灵蛇小九的用意。
对于凌轩，灵蛇小九也是同样如此。
只不过有些时候，她在山河社稷图中太过于无聊，就是想要逗凌轩。
知道那种孤寂的感受，体会过那种独自一人的生活，凌轩感同身受。
因此，对于任何气息，只要灵蛇小九想，他就尽量满足，将那些气息截取送到山河社稷图图中，以此来给灵蛇小九作为陪伴。
谁能想到，九条诡异小鱼的气息，却不是那么能够被轻易截取。
哪怕他们联手在洛水河中搜索良久，都只是能够感受那缕气息，但却无法真正提取出来。
这个时候看到那些泡沫，沉吟良久，灵蛇小九终于想明白其中道理，“轩哥哥，你认为那些泡沫究竟是怎么回事？”
“与那些夹在水中的信息传递类似！”
凌轩瞬间明白其中之意。
虽然知道森罗殿利用奔流进入无尽之海的水来传递信息，但是他一直没有想明白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
曾经与灵蛇小九多次钻研，但是却没有结果。
当时，凌轩怀疑是鱼类的感知。
毕竟，鱼与人族不同，在水里，不管是河水还是海水，都是用鱼鳃呼吸。
九条诡异小鱼出现在洛水河中，那是明显的淡水领域。
可无尽之海却是海水，海水可是咸咸的，拥有足够多的盐分。
任何一种鱼，基本上都只有一种生存环境，不是生活在海水，就是成活在河水。
哪怕能够切换，也需要时间来适应。
但是这九条诡异小鱼，似乎并没有受到这种限制。
竟然从洛水离开，前来无尽之海，而且还想要将它困住。
按照凌轩的速度，哪怕在宇文家从洛阳消失之后又过了那么久，也不可能会被这样的诡异小鱼赶上才是。
泡沫，一定就是那些泡沫有问题。
海水中的泡沫很多，河水中的水泡同样如此。
这一最为基础的常识，往往都会被人忽略，认为那是司空见惯的常识，根本不值得关注。
嘴角咧开，凌轩嘿嘿一笑，“小九不愧是小九！”
“少来！”
送来一个白眼，灵蛇小九简直就想抓住凌轩的眼睛，让他好好观察观察山河社稷图。
山河社稷图，自成空间，里面高山俊秀，碧波万顷。
但这个自成空间，单独存在的一方世界，水中却没有一丁点泡沫，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个都没有。
从外面截取而来的气息，哪怕能够在山河社稷图中凝成它们各自的本来面目，但也不能够在山河社稷图的碧波万顷中弄出半点不同。
黑龙精魄，魔犀梦魇被送入山河社稷图，那也是由于它们都是精魄，并没有实体。
那些截取而来的气息，也是同样如此。
“小九，能否看出来这是什么阵法？”
眼珠转动，眼角微颤，凌轩瞬间好奇心大起。
“你自己去想，别忘记了你在赤阳界看到的那么多书籍！”
灵蛇小九翘起脑袋，眉心挑起，“想想，有没有类似的记载？”
赤阳界？
凌轩不由大感头痛。
难道这就是爷爷将他送往赤阳界的真正原因？
赤阳界的传说中，还真就有那么一个大阵与此类似。
看灵蛇小九画出九条小鱼的行动轨迹，九曲十八弯，凌轩越看越是吃惊，“难道真是那个大阵？”
“不管是与不是，你都得好好领悟！”
歪着脑袋，灵蛇小九神秘兮兮，“这极有可能让我们能够找到森罗殿总部，还有天妖鲲鹏那个大祸害！”
“当时你前身被撕裂，也与此有关？”
心中一个咯噔，凌轩不由愣住，能够让灵蛇小九如此重视的东西，定然与她前身烛龙的陨落有关。
否则，灵蛇小九不可能在周天星斗大阵中都无所谓，可却对这样一个阵法恨得牙痒痒。
要知道就算在赤阳界的传说中，周天星斗大阵，不管是谁来排名，都能排在前三之列，甚至于还经常占据第一的位置。
灵蛇小九连那样厉害的大阵，如果不是为了要让凌轩离开，她其实并不想过多了解。
九条小鱼构建出来的阵法，哪怕是心中所想的那个大阵，但与周天星斗大阵相比，还是有点不够看。
瞬间，凌轩跳起，“那我就好好领悟，让森罗殿和天妖鲲鹏好好尝尝其中滋味，让它们知道什么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