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是个古董,提前用红布盖上,在没有说开始之前,谁都看不见里面究竟是什么。
吴凡与胡美玉先走到了桌子的一头,而贺东强与季博达站在了另一头。
“二位,开始吧!”
贺东强对着吴凡和胡美玉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掀开了红布的一角。
吴凡目光如炬,迅速扫过眼前的古董,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计较。
而胡美玉则显得更加沉稳,她细细观察着每一处细节,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与此同时,季博达已经拿出小手电开始对着古董照射起来。
吴凡发现这十件古董包括了,玉圭、青铜器、瓷器、书画卷轴等多种类型,每一件都散发着历史的沧桑与岁月的痕迹。
而这里面竟然还有一尊佛造像,这造像的工艺之精湛,让吴凡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佛造像的面容严峻,眼神深邃而慈悲,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苦难与纷争。
而造像旁边还放着,鸡血石、建盏、以及黄花梨的佛珠。
在场的人都知道,古董鉴定,往往都是考验眼力和经验,稍有疏忽就可能打眼,尤其是这种涵盖了多种类型古董的比试,更是对鉴定师全方位能力的检验。
而一般情况下,不同种类的古董,都会有不同的专家来鉴定,像这样将玉圭、青铜器、瓷器、书画卷轴等多种类型的古董放在一起鉴定,无疑加大了鉴定的难度。
目前吴凡还不知道对面季博达真正的实力,更不确定他是不是所谓的杂项专家。
此时,季博达已经用手电筒鉴定第一件古董,是个玉圭,他轻轻敲打着玉圭,听着其发出的声音,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思索。他的动作娴熟而老练,显然在这一行有着不浅的造诣。
手电的灯光打在玉圭上,映照出其内部的纹理与瑕疵,季博达的表情随着观察而逐渐变化,时而蹙眉,时而点头,似乎对这件古董有了初步的判断。
片刻季博达,将玉圭放在了右边的桌子上。
就在左右两边也都放着桌子,右边是真品,左面是赝品,也就是说,季博达已经鉴定完了第一个,而且是个真品。
他身后的贺东强和古玩协会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感叹道。
“不愧是贺会长钦点的副会长,这鉴定速度是真的快!”
“可不是,你们看吴凡那边,一个都没有鉴定出来呢。”
“看他的样子,到现在都没敢上手,估计,也就是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我就说,这小子不知道给徐老灌了什么迷魂汤,徐老就这样相信他,依我看,他就是想借徐老的名头站住脚。”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吴凡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依旧专注地停留在眼前的古董上。
季博达鉴定完第一个之后,又自信的拿起了第二件古董,这是一件青铜器,他熟练地用手指轻抚青铜器表面的纹路,鉴定的方法也是大同小异。
青铜器主要是观察其锈蚀情况和铸造工艺,季博达显然对这两点都极为熟悉。他的手指在青铜器上缓缓移动,时而停下来仔细端详某一处细节,时而又用手电筒从不同角度照射,以捕捉那些难以察觉的微小特征。
他用手小心翼翼的推举着青铜器,随后也放在了真品的桌子上。
季博达没有丝毫的停顿,接着又拿起了第三件古董,这是一幅书画卷轴。他轻轻地展开卷轴,目光在宣纸与墨迹间游走,似乎在品味着历史的气息。
鉴定画卷之前,季博达朝着吴凡的方向看了看,随后不屑的一笑。
他看到吴凡和胡美玉,目前为止,一件古董都没有鉴定出来,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这次赢定了。
而且看着吴凡那不专业的样子,只是站在原地看,也已经笃定吴凡肯定鉴定不出什么真品来。
他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认为这次的比试不过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局。
季博达暗道。
“看来只是个门外汉!”
书画卷轴对于季博达来说,更是他的强项,他自幼便对书画有着浓厚的兴趣,加上多年的浸淫,对于书画的鉴定,他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仔细观察着画卷的笔触、墨色以及纸张的老化程度,心中已经有了八九不离十的判断。
只见他轻轻一笑,随即将画卷也放在了真品的桌子上。
此时,吴凡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走到一幅书画前,没有急于展开,而是先用手轻轻摩挲着画卷的外包装,似乎在感受着岁月的沉淀。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与季博达那略显浮躁的鉴定方式不同,吴凡显得更加沉稳和内敛。
但奇怪的是,吴凡只是拿起来了看了看,又放在了原处。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十分诧异。毕竟,吴凡这样的举动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认真鉴定,反而像是在随意把玩。一些围观者开始窃窃私语,对吴凡的行为表示不解和怀疑。
“师弟,你能不能认真点?”
胡美玉也看不懂吴凡,她可是还记得之前在临江的寺院中和古玩街,亲眼见识过
吴凡那精准且独到的鉴定能力。此刻见吴凡这般随意,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毕竟,这场比试师父可是还在后面看着呢。
可吴凡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没听见一样,拿起了那个佛造像。
他拿起来之后,直接倒转过来,盯着造像的底座仔细端详,但也就看了五六秒钟,就又放下了。
随后,他没有停顿,拿起了黄花梨手串,以及鸡血石。
他先看了看黄花梨的手串,又轻轻嗅了嗅其散发出的淡淡木香,但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他在珠子上发现了几个模糊的字迹,好在他都能辨认出来。
看完之后,他思索片刻,又放了下来。
此时不仅仅是古玩协会的人,就连周围的人都纷纷摇头,除了魏雨殇之外,都以为吴凡这是在故意作秀,或者是根本不懂行,在这里滥竽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