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直接将桌上的纸拿了过来,放在了胡美玉的面前,自己也在后面仔细的看了起来。
只见那张纸上,是一封给各大博物馆的信,上面大致的意思邀请各大博物馆拿出自己的宝贝到海云,一方面是为了这次的小比,另一方面也可以让这些珍贵的文物得到更好的展示和交流。
信上明确写着是由徐谷子牵头,海云古玩界的几位大佬共同发起的这次活动,还承诺会给参与的博物馆一些好处。
最后的落款就写着徐谷子的名字,这不禁让吴凡胡美玉有些始料不及。
胡美玉紧锁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不解。她抬头看向吴凡,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答案,但吴凡也同样是一脸的惊讶。
“这……这怎么可能?”
胡美玉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虽轻,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
赵馆长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似乎已经预料。
“胡会长,虽然你是会长,但这件事我们都是看在徐老的面子上,不然也不会冒着丢失的风险来参加这次的小比。毕竟,徐谷子在古玩界的地位,那可是举足轻重的,我们这里所有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冲着他来的。”
“不对,美玉姐,你看师父的签名!”
吴凡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信上的签名对胡美玉说道。
胡美玉闻言,连忙再次仔细的看起那签名来,这一看之下,她发现签名确实和师父徐谷子的笔迹有些不同,虽然相差不大,但若是仔细辨认的话,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赵馆长,我敢断定,这封信不是我师父写的,而且师父亲口说过,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古玩协会的人在张罗,我们只是去参加小比的。”
“胡会长,要是之前你说这些话,我一定相信,当时现在你这样说,觉得还会有人信服吗?再说了,这次小比最后收益的只有你们御清坊,其它三个藏馆可没有得到一点的好处。”
赵馆长显然是不相信胡美玉的话,而且他的话也代表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声,毕竟,徐谷子在古玩界的威望摆在那里,他的签名又怎么可能有假?
“现在又怎么了?”
胡美玉不解的问道。
“现在,你可是海云市古玩协会的会长,就算之前的事与你们御清坊无关,可你刚刚也说了,这件事都是古玩协会牵的头,那你就是会长,是不是更应该给我们个解释了?”
“什么?!”
胡美玉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竟然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怎么,你还想推卸责任不成?”
赵馆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周围的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气氛一时之间变得紧张而微妙。
“赵馆长,你误会了。”
胡美玉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有力,“我并非想推卸责任,只是这封信确实存在疑点。”
“有没有疑点我们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还是快点把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吧,我们也就当长个教训,大不了以后我们不再合作,答应的好处我们也不要了,我们只要我们的东西。”
赵馆长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众人也纷纷附和,显然,他们对胡美玉的信任度已经降到了冰点。
“我明白了!”
吴凡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明白什么了?”
胡美玉疑惑的问道。
“美玉姐,之前小比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还记不记得小比时候的场面,前面的两个藏馆鉴定的东西,有好有坏,毕竟跟拆盲盒一样,这是正常的,但,到了你和师傅的时候,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变的很容易,只要一打眼基本上就能判断出好坏,这也是当时我想说的,可是师父和大家没人愿意听我的。”
吴凡的一番话,让胡美玉陷入了沉思。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小比时的情景,确实如吴凡所说,到了她和师父鉴定的时候,一切都显得异常顺利,仿佛那些文物都在向他们展示着最真实的一面。
“你还不明白吗?”
见胡美玉没有说话,吴凡接着问道。
“你是说,有人已经知道了箱子里的东西,我们看见的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胡美玉似乎恍然大悟,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不解。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次的小比就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比赛了,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或者说,有人想让我们御清坊赢!”
吴凡接着补充道。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现在这样,成了说不清的替罪羊?”
胡美玉自问自答道。
说完,胡美玉心中升起一丝寒意。
“而且当时我还询问了,台上那个男子是谁,没人知道,美玉姐,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吴凡的话,让胡美玉再次陷入了沉思。她努力的回想着当天的每一个细节,包括那个神秘男子的身影,但遗憾的是,她对此没有任何印象。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古玩协会的。”
胡美玉摇了摇头,无奈道。
“对了,我现在就问问他是谁?”
胡美玉想到自己已经是古玩协会的会长,他要真是古玩协会的人,一定会有人知道的。
胡美玉掏出电话,真的打了过去,但在她的表情中,就已经猜到了结果。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这位神秘男子的情况一无所知,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们似乎都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怎么会这样?”
胡美玉挂断电话,喃喃自语。
吴凡已经猜到了结果,他又接着说道。
“还有望北馆的两个新人,好像叫李浩和刘婉,最好也问问他们的情况。”
“他们怎么了?难道也有问题?”
胡美玉的脑袋一片混乱,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当前的情况。
“你先问问,应该就有答案了。”
吴凡正色的说道。
胡美玉也没有多想,便给望北馆打去了电话。
问了好一会,最后胡美玉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说?”
赵馆长有些等不及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