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刚刚送走飞霄和怀炎,下一秒,星穹列车的各位就风风火火的冲上了门。
“将军,我老弟给我发求救信啦!”星急忙从大门口冲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生怕错过了这个关键消息。
三月七紧随其后,面容严肃。
“是的,将军大人,他还提到了演武仪典,那个可恶的呼雷恐怕是对演武仪典有所图谋,将军你可千万要小心呀!”
就连丹恒也难得露出一抹慎重。
“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发送这种消息,而且他在传出信息之后再度失联了,恐怕…人身可能受到了限制。”
顿了顿,一向伶牙俐齿的景元,似乎不太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最后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星穹列车的诸位,现在还不是着急的时候,既然穹能够顺利传出消息,那就说明还没有情况紧急的地步,说不定…穹可能是故意留在那里,好随时传递消息呢?”
这………
星转念一想,倒也是。
老弟向来是这种冒险的性格,而且如果情况危急,老弟在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就应该先发定位,后喊救命。
而不是给自己发这种俏皮似的谜语话。
但星还是很着急,一日没有老弟的消息,一日就有些惴惴不安。
那个呼雷有多强,他们在幽囚狱都已经见识过了。
七百年不吃不喝都还能活,遭受万箭穿心的刑罚,竟然顷刻间就能恢复。
老弟根本不是那种特别擅长战斗的角色,要是被呼雷打伤了,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
自己身为姐姐怎么能够不急?
唔,然而,老姐其实完全没有想过,现在不是呼雷在挟持穹,而是穹本人正拉着呼雷在仙舟上闲逛。
此时,正好彦卿和云璃从外面走回来,两人的额头上都浮现了一层薄汗,显然是刚刚打完架回来。
再加上彦卿忍耐的神情,云璃那不服气的表情,一切似乎都不言而喻。
只不过,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两人停止了互相争斗,一起回到神策府报告情况。
彦卿率先走上前。
“将军,我们在回星港发现了一些步离人的踪迹,他们各自穿着云骑军,工造司的衣服,吃下那种可以扮成狐人的药丸。
由于他们行踪诡异,被我和云璃发现了。但我们无法确定回星港内是否还有其他步离人。”
景元当然知道这些消息。
而且还是呼雷本人告知的。
别误会,这些被幻胧利用的步离人在呼雷眼中,和叛徒也没什么区别,一切能拿来交换的信息,都可以成为筹码。
不过,知道归知道。
大家知道才是真的知道。
怎么对仙舟的民众说,对十王那边给个交代,才是根本。
正好星穹列车的人都在现场,也省的景元再讲一遍了。
所以,这也是老师计划的一环吗?
“关于将呼雷追回一事,我已经全权委托给了飞霄将军,回星港一事正是步离人准备接应呼雷离开的具体方位,这个消息非常关键。”
彦卿一听能够帮到将军,整个人都充满了斗志。
“是否需要我,协助抓捕?”
“不,我们要处理的,是另一件事。灵砂。”
在屏风后面,新任丹鼎司的司长灵砂似乎已然等候多时。
看来那一趟幽囚狱之行,在死去的步离人身上发现了不少东西。
“丹鼎司那边已经查明了化形丸的具体出处。”
景元认可的点点头。
“我们要做的是保障演武仪典的正常运行,以及,找到谁是步离人的内应…”
从一开始,步离人进入港口,穿上云骑军,工造司的衣服,这整件事里就处处透露着诡异。
步离人是从何得知幽囚狱的地图的。
步离人又是如何拿到能够化形狐人的药丸的。
以及,步离人又是怎么知道曜青仙舟转移呼雷的时间,从而提前下手的?
这些可都是罗浮仙舟的高级机密。
若非位高权重之人,必不可能知晓。
再加上在幽囚狱内,那种可以隐藏身形的特殊技艺,似乎,是独属于持明一族的秘法吧?
听着灵砂一点一点汇报所有的可疑之处,所有的一天似乎都指向同一个人。
“哎呀,这件事,可能还得麻烦我们伟大无私的无名客们解决了。”
景元做出一副颇为头痛的样子。
丹恒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是在点自己呢。
只是,这些都是猜测并无实证,如果贸然前去恐怕只会打草惊蛇。
“我愿带着灵砂小姐,前往鳞渊境一叙。”
当年的事情,终究是丹枫愧对持明一族,如果不是当年的事,现在的持明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虽然龙师为了恢复持明一族往日的辉煌,做出了一些不可挽回的错事,但丹恒终究是无法独善其身。
“不必,我已经给龙师下好拜帖,我初来罗浮,想要会见持明一族也很正常。”
灵砂自然不会让丹恒为难。
这些事是罗浮的家事,所有的错,不应该全部加在丹恒一人身上。
尤其是……
灵砂回想起,景元在幽囚狱内部对自己说过的话。
当年,如果不是自己的老师在持明褪生这一步动了手脚,将丹枫的记忆注入新生的丹恒脑内,老师也不至于会被流放曜青。
说到底,这里纠纠缠缠,也有自己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