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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沈力一声令下,周围的人开始向他这边聚拢。

武师老陈快步向沈力走过来,指了指玉儿旁边的三个人说道:

“世子,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他们三个晚一会儿再走,另外再抽三个人和他们一起,

这样就有六个人回安州了,押送两个毛头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老陈说完,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姜伯言,又朝着沈力的方向靠近了半步。

只见沈力朝四周看了一圈之后,把嘴巴贴在老陈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大致意思是:

“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特别是姜承宁的安全,就算是押送的人死光,也不能让他死。”

虽然是悄悄话,但沈力没有把嘴巴捂起来,还是没瞒过宋焱那双不孔不入的刁钻眼神。

听到这话后,宋焱惊讶厉害,眼睛不知不觉瞪大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对,急忙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他又顺便看了一眼姜承玉,姜承玉也深情的朝这边看了一眼。

宋焱能感觉出来,玉儿多多少少,或者是已经对宋焱动了感情。

毕竟她常年身处大山,除了她的爹爹和哥哥,见过的人不多,像宋焱这种温文尔雅的高大男子就更不多了。

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特别是玉儿对宋焱这种,像扶养婴儿一般的细心照料,说是吃喝拉撒全包,一点也不过分。

小姑娘情窦初开,遇上心仪的男子,也是很合理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宋焱看着姑娘一身的兽皮粗布衣服,也只能怪此时的生产力低下,衣服放到这个时候亦然可以作为奢侈品一样的存在。

宋焱心中暗想,这姑娘虽然差不多长开了,但现在还是豆蔻年华。

等下次再见到了,说不定就会有成年女子的模样了吧。

到时候,一定给她买几件合身的衣服,也花枝招展一下,说不定也是个妩媚动人的女子。

宋焱思考着,眼前的人头已经开始攒动,甚至还听到了军队里面才能听到的一些口令。

心想镇北侯沈淮安这次派沈力出来,哪里是在千里省亲,俨然是在行军打仗。

从现在的阵仗上看,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山谷之上定有车马接应。

沈力挥手,除了姜承玉那边的八个人外,众人皆走,包括姜伯言和宋焱。

姜伯言朝姜承宁和姜承玉那边看了一眼后,就不再回头观望。

其实他主要是看看姜承宁,对于姜承玉倒是没怎么关心。

宋焱则是一眼没有向后看,徒生离别愁。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因为此时的他心绪复杂,已经感觉够乱了。

姜承玉则没忍住,还是硬着头皮大喊了一声:“爹爹保重!宋大哥保重。”

这次姜伯言没再回头去看,宋焱则转过身,把双手做喇叭状,笑着喊了一声:

“玉儿保重,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

大景帝国都城,江都。

皇宫五里外,天赐酒楼二楼,靠近麒麟大街的一个包间内。

一年轻男人着黑色上衣,裤子和靴子皆为黑色,且鞋底及鞋帮上均有干透了的黄泥包浆。

黑衣人单膝跪地,看向椅子上正襟危坐的蓝衣短须中年人,拱手道:

“卑职该死,未能找到那小子全尸。”

蓝衣人左手捋了捋胡子,右手拿着一个椭圆形玉坠,突然厉声呵道:

“我看你就是该死,这点小事,怎么都办不利索。”

黑衣抬头翻眼看了看蓝衣人左右两侧的彪形大汉,男子急忙双膝跪地,头朝地板磕了七八个响头之后。

方才哭丧着脸说道:

“大人,饶命啊!着实是事发蹊跷,不知道那么个荒野之地,怎么会冒出来个蒙面人,

救人没成功,还把那小子踢到落山崖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无疑。”

“你们去山崖找了吗?”

“是找了的,不过在山谷中遇到了一群人,我们打不过,也惹不起,就又退回来原地待命了。”

“一群人,什么人?难道天底下还有青牛卫惹不起的人吗?”

“回大人,也不完全是惹不起,主要是当时我们那点人打不过他们啊!他们有三四十个人,并且一看都是见过血的百战老兵。”

蓝衣服中年男子,突然站起来,一脚将下跪之人踢到两尺开外。

大声骂道:“他娘的,真丢人,快说那是什么人?”

“具体也不太清楚,为首的是位白衣少年,其余的一看都是军人,弓弩刀枪样样都有。”

“军人,难道是安西侯梁玉成的人,可那白衣少年会是谁呢?”

“大人,那小子狂妄的很,他好像也知道我们的身份,还让我转告您,谁打扰他办事谁死。”

蓝衣人抬起拳头狠狠地砸向桌子,几乎要把右手边的方桌砸的四分五裂。

“奶奶的,没有王法的东西,连皇家亲卫都不放在眼里,我看他是活够了。”

“难道那白衣少年的身份,你们就一点也没打听出来吗?”

“根据我们在枯州和荥州的线人汇报,在安西侯府内并没有哪位世子,或者是其他将军的公子出远门。”

“那少年使用的可是一把坤刀?”

“确实是,刀不算长,且有些秀气。”

蓝衣人歪嘴笑了笑,再次捋了捋胡须,说道:“镇北侯世子,沈力。”

“镇北侯世子?”

“这小东西,仗着镇北侯的十万大军,嚣张跋扈,净干一些逼良为娼之事,

这次他带着兵将出现在安西侯的地盘,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大人,那该怎么办?”

“传信给我们的人,继续打探宋焱的下落,但切不可声张,至于沈力和他带的那些军士,要多派些人手跟踪,其余的事情,等我禀告总管大人之后再说。”

此时一人匆忙从外面进来,急声说道:“大人,曹相有要事相商,请您速去!”

……

荥州,荥阳城,安西侯府。

安西侯梁玉成刚从小妾的床上下来,已经是大汗淋漓,接过丫鬟的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远处传来管家的声音:“侯爷可在这里?”

梁玉成还没等丫鬟开口,就骂了一句:“他娘的,梁秀,你不知道我来这里干嘛么?你吵吵嚷嚷个球啊!”

“侯爷,有急事。”

“有什么急事?是北狄的大军过通天河了?还是西昌的大军打过来啦?”

“关将军在厅里候着,他说是兵事。”

梁玉成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啦,我知道啦!你让他再等会儿。”

梁玉成转过身,狠狠地朝小妾的红嘴唇上亲了一口。

“啪”的一声作响,随后又传来一阵阵的淫笑。

候府议事厅,梁玉成在安西军中的左膀右臂,关宁,已经坐在椅子上喝了几杯茶水。

梁玉成摇摇晃晃从外面走进议事厅,关宁拱手:“参见侯爷!”

伸手拉起关宁,一同上在棋盘两侧坐下。

“关宁,好几日不见,来,弈上两局。”

“侯爷,今日拜见,是有事禀告。”

“会有什么急事?”

“事关枯州。”

“我们不就管这荥州,西州,枯州之地嘛!枯州这穷地方,谁会看得上。”

“侯爷,还真有人看上了。”

梁玉成哈哈大笑,说道:“哪个不长眼的龟儿子,真是穷疯了吧!”

“查过了,是镇北侯世子,沈力。”

梁玉成皱起眉头:“镇北侯沈淮安,这扯的有点远了,他派儿子过来干什么?不会是又想跟我结亲家的吧!”

说完,梁玉成又是哈哈大笑:“他娘的,我没出阁的女儿,最大的也就十岁,又跟他结不成儿女亲家啊!”

“据探子报,还有其他势力。”

梁玉成举棋不定,悬在半空中,说道:

“还有谁?”

“不止一股。”

“嗯?”

“似乎还有青牛卫的人,刚好那个时候被流放枯州的废世子宋焱也在附近,还有……”

话被打断,传来大声的喘气之声:“奶奶的,还有?”

“侯爷息怒,据纪凡高说,应该至少还有两股势力也在附近,只是他们太过隐蔽,没法很快打探出是什么来头。”

梁玉成长舒一口气:“这景西北乱成一锅粥了,西昌国那边也是蠢蠢欲动,宗淼兄弟还在盯着西昌边境不能放松,

我儿金祥还得看着北狄方向,就有劳关宁兄弟亲自去枯州走一趟了。”

关宁后退两步,单膝跪地,说道:“关宁领命!”

“好,你赶紧收拾东西去吧,尽快摸清那些人的底细,把你我的意思传达给宗淼,

别让我们的屁股让人家给偷偷挫了,自己还不知道。”

“是,侯爷!”

关宁刚迈步要走,被梁玉成一把拉回来,贴着耳朵轻声问了一声:“诶,关宁,庆国那边的人,联系上了吧?”

关宁稍加思索,压低声音说道:“回侯爷,刚接上头,您静候佳音!”

说罢,关宁转身疾步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