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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暄瞥着她淡淡开口:“身体康复不了,便无法和离。”

真是被掐住命门了!看在你如今缠绵病榻的份上,就当还那日汤泉宫之恩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好好好!”

想起前几次的吻,杜如霜依旧有些心慌,却还是硬着头皮饮下一口药,吻了上去。

刚触碰到唇边,便发觉滚烫,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心,皆如火烤。

“你身上太烫了,须尽快吃药,听话,自己吃下好不好?”

一口一口的喂,得多慢!

她神色焦急,动作轻柔,手又凉丝丝的,杨暄心下一暖,舒适的缓缓合上眼皮。

看在杜如霜的眼中却是:又是这一副沉默不语的死样子!

杜如霜喂完后喊道:“杨暄,醒醒。”

叫了几次不醒,莫不是昏迷了?罢了,需得先降温。

杜如霜红着脸探向他的腰带,小心翼翼掀开衣襟,突然觉得有些异样,睁大眼睛一看,胸前一条条的是......伤痕?

再掀,的确是伤痕,褪去衣服后......竟是满身伤疤,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何人敢伤他?

只是如今他身上滚烫,杜如霜来不及多想,捏起湿毛巾在他身上擦拭,小拇指不小心触及他结实的胸膛,杜如霜顿时面红耳热。

低头喘息缓和片刻,再次鼓起勇气为他轻擦全身,折腾了半宿,他呼出的热气总算不再滚烫。

翌日清晨,杨暄醒来,见她正趴在床边安睡,心下一悦。

已是初冬,夜寒如冰,他轻轻地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

“夫人?夫人?”

感觉到手指在她额前摩挲,杜如霜倏忽抬眸,见状连忙推开他的手。

瞧着他精神状态尚可,她说:“你没事便好。”

杨暄收回手,无声轻叹:“夫人回房歇息吧,小心着凉。”

“那你按时服药,不许再耍小性子!”见他颔首,杜如霜稍稍放心,起身回房。

柳颦儿得知杨暄生病特来探望,抬脚跨进房门,见他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

心疼的眼眶登时便红了,飞扑在他身上:“暄公子......”

杨暄轻咳两声,柳颦儿以为压到他,慌忙起身:“对不起,暄公子。”

杨暄并未看她的脸,可惜了那番梨花带雨的模样。

柳颦儿拉起他的手,声音委屈心疼:“暄公子可好些了?听闻您生病,奴家担心不已......”说着将他的手放在胸前,天色虽冷,那里却温热弹润。

杨暄手指微颤,用力抽开:“无妨。”

柳颦儿稍稍愣神,再次去拉着他的手臂。

门外传来脚步声,杨暄心思一转,不再躲避转而关怀道:“无须担忧,姑娘注意自己的身子。”

杜如霜在门外听到此言,轻笑一下,继续向房中走去。

柳颦儿闻言心花怒放,破涕为笑,声音又甜软几分:“奴家一切安好,只要公子好好地,奴家便心满意足。”说着再次扑在他怀中,如此坚实的臂膀,久违了。

杜如霜走来莹润的脸颊带着一丝淡笑,见此一幕,并未有丝毫多余的神色。

柳颦儿见她来,起身屈膝行礼:“见过少夫人。”接着又坐回牵起杨暄手,放入胸口,似乎他是至真至贵的宝贝。

杨暄并未躲避,悄悄打量着杜如霜的神情,她眼中似乎并无不悦?

杜如霜望着柳颦儿哭红的眼眶,当真令人怜爱,杨暄向来喜欢楚楚可怜型的,定是爱不释手。

“那便有劳颦儿姑娘照顾他了。”杜如霜话毕转身离开,望着她的背影,杨暄神情渐冷。

柳颦儿并未注意杨暄细微的变化,为着与他单独相处而满心欢喜。

此时丫鬟端来药,柳颦儿接过来,吩咐道:“下去吧。”

丫鬟虽心有不悦,替自家少夫人打抱不平,但也知她是二公子心上人,乖乖退下。

她端着药举在杨暄面前,眉眼盈盈道:“少夫人果然懂事,奴家服侍公子用药。”

杨暄轻瞥一眼举在眼前的勺子,冷言:“下去吧!”

柳颦儿愣了愣,咬了咬下唇,垂眸再次红了眼眶:“公子近日为何如此冷淡,可是奴家做错了什么?”

杨暄再言:“退下。”声音虽弱却威严不减。

她登时吓得不敢吱声,瑟缩着收回手,慌忙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她走后,杨暄吩咐门外丫鬟:“将少夫人喊来!”

杜如霜又气的咬牙切齿,本以为柳颦儿在他的病能好得快些,竟这么快又走了!

杜将军即将回来,绝不能让杨暄拖了后腿!

只要他能尽快好起来,无论他怎么作,都哄着吧!

杜如霜这般想着已到客房,见汤药还在,心中微怒,却又收敛温声劝解道:“快用药吧。”

“夫人应当知晓该如何做?”

杜如霜手指紧了紧,端起药饮下一口,喂在他口中,杨暄依依不舍的放开她,自己端起碗,将药一饮而尽。

接下来每顿药皆需杜如霜先亲喂,他才服用,不知道的还当他怕杜如霜下毒!

风寒毕竟不是大病,一日三顿药吃下,也好的差不多了。

第二日杜如霜再次端药进来,杨暄正坐在蒲榻边看书,她将碗递上。“吃药了。”

杨暄一掀眼皮觑着她:“夫人来。”

杜如霜望着他气势依旧,声音中气十足的模样,哪里需要喂药!“你明明已经好多了!”

杨暄不语,只是直直的盯着她,瞳黑如墨,幽深不见底。

烦死了,真是欠你的!杜如霜再次饮下一口药,俯身吻向他。

杨暄将她紧紧箍在怀中,舌头强劲有力,唇齿厮磨间,他明显动情,呼吸越来越沉重。

杜如霜被他箍的喘不上气,奋力狠狠推开,一甩衣袖呵斥道:“自己吃!”

见她愠怒,杨暄接过药一饮而尽,轻轻咳嗽了几声,抬头望着杜如霜,竟有一丝可怜兮兮?

罢了,他毕竟病着,又想起他身上的伤,杜如霜缓和须臾,敛气问道:“你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语气却未见心疼,似乎像是......好奇?

杨暄垂眸望着书,不语,杜如霜微微叹气,拉起他的手臂。“走吧,你既已康复,随我回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