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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夫人多次劝解,他自小便不知何为低声敛气,杨昭飞黄腾达后,一家人得以团聚。

长安遍地贵人,仗势欺人者众多,加之杨昭的官位乃阿谀奉承而来,依旧为人不齿,杨暄听到的谩骂只增不减,受伤的次数也只多不少,他暗暗下决心要将那些人踩在脚下。

杨昭需要珍宝讨圣上欢心,他便为他寻找,要与众官员应酬为圣上敛财,他便日日夜宿青楼陪那些人吃酒。

终于,杨昭从八品走到如今的三品,望着那些曾视他为蝼蚁之人,如今却转变嘴脸,巴结起来,他只觉可笑与不屑。

罢了,那些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是为了不再受人欺凌。“对不起,此前那些话,并非有意伤你。”

杨暄缓缓睁眼,见她眼眶微红,抬手拇指轻柔地摩挲她的脸颊,二人对视间,他的目光竟满是温柔。

想起杨暄曾为他买药,温泉宫为她涂药,为她将杨旷打的遍体鳞伤,为她解救难民,为她险些掐死张意婉,她也心存感激。

此时丫鬟推门进来:“夫人,面片汤好了。”

杜如霜放下他的手,扶他起来:“吃点东西吧,暖暖。”

杨暄唇角微笑:“无力,夫人来。”神色温柔又带着些调皮,杜如霜无奈一笑,亲手喂他。

“如此家常,却如此美味。”此前也吃过许多次,却从未有这次这么美味。

杜如霜不解:“家常为何不能美味?”

杨暄听后,望着她眼角一笑:“是啊,为何不能?”

见他神色有些轻佻,杜如霜突然意识到言外之意,小脸一红:“对不起,我并无他意。”

杨暄伸手握住她拿着勺子的手:“夫人,我有话同你说。”

“吃完再说吧,我也挺饿的!”

晚膳时杨暄不在,她独自面对杨家众人拘束的很,没吃几口便找借口跑了。

杨暄点头一笑,二人共同吃完一碗面片汤。

放下碗后,杨暄拉着她的手道:“夫人,我早已不喜欢柳姑娘,此前也只是应酬而已,与那些人一起,不得不夜宿秦楼楚馆。”

杜如霜别过头,撇撇嘴:“何必向我解释。”

杨暄盯着她郑重道:“夫人,给我一次机会。”认真严肃。

今日刚刚同沈凌云确认他喜欢的是我,是墨染。

杜如霜沉默须臾:“也许你并不确定是喜欢,还是心有不甘,我们和离吧,你冷静一二。”

我也需同沈凌云确认一事,他是否非我不可。何况杨家的下场我是知晓的,我们没有可能,冷静过后,或许你便不再缠着我了。

杨暄说:“三个月。”

“啊?”杜如霜抬头疑惑道:“什么三个月?”

“三个月内确定你到底选谁。”杜如霜思忖后点了点头。

这算离婚冷静期?也好,这期间对他越来越冷淡,他也更好接受。

“期间不许与他——”

杨暄说到一半,杜如霜便明白是何意,无奈一笑:“我知道了!真是霸道没边儿了!和离了还要控制着我!”

杨暄闻言唇角一扬,扯起她的手臂揽入怀中:“夫人,让我再抱抱你。”

好怀念洛府那晚,曾抱着夫人同榻而眠。

贴着他坚实的胸怀,杜如霜心中微颤,迟疑片刻,抬手环住了他的臂膀。

当夜杨暄再发高烧,杜如霜无奈,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而杨暄这个无赖依旧只接受她亲口喂药。

“能否等我痊愈再提和离之事?”

“这是自然,否则,我怕旁人以为你生病是我害的!”

杨暄‘噗嗤’一笑:“明日除夕,陪我回杨府,只是我身体还未痊愈,有劳夫人随时照顾搀扶。”

杜如霜嗔怪道:“不过是风寒而已,真是矫情!这次不许装病了!”杨暄笑着颔首。

除夕家宴,杜如霜搀扶着杨暄回府,见二人如今情深义重的模样,都觉得恩爱得很。

初一新岁,屠苏送暖,残雪未消。

圣上照例在兴庆宫宴请百官,杜望将军当场被提拔为正四品忠武将军。大唐尚武,四品有兵权的将军,已是位极人臣。

杜将军谢恩过后,众人举杯前来恭贺,加之儿子儿媳相当恩爱,杨昭也十分得意。

夜宴通宵达旦,翌日清晨,杨昭刚回到府门,见杨暄回来,左右不见杜如霜。“暄儿,你怎么一人回来了,如霜呢?”

杨暄作揖:“爹,我与如霜已和离——”

“什么?!”杨昭陡然提声,面色阴沉:“本以为你已改邪归正!竟如此不知好歹!昨日圣上刚提杜望的官,你就将她女儿休了!待他知晓定要提刀上门砍你!”

说着杨昭扯着杨暄进府:“给我去祠堂跪着!”

杨暄不置可否,杜将军得胜归来,提拔是早晚的事儿。

杜府外,杜望身着绯红官袍刚下马,一位小厮上前禀报。

“将军,适才杨府小厮来报,小姐与姑爷和离了!”

杜望怒吼:“什么?!”说着他径直走向一位府兵,夺过红缨枪,翻身上马。

哒哒哒——

一辆马车停下,杜如霜缓缓掀帘下来,抬头望着高头大马上的人,威风凛凛,手中长枪寒光奕奕。

哇!杜将军好挺威风啊!还从未见过如此真实的将军呢!

杜望见女儿回来,更是怒火中烧:“霜儿放心,爹替你讨回公道!”

杜如霜嘴巴大张,一脸茫然:“啊?爹,什么公道?”

“爹去收拾杨暄这个臭小子!竟如此大胆,老夫的女儿也敢休!”

说着夹紧马肚子便要走,杜如霜连忙冲上前伸开双臂阻拦。

马儿已扬蹄,杜望连忙拉紧缰绳,正欲质问,杜如霜道:“爹,是女儿提的和离!”

杜望眉头一拧:“什么?!为何?”

“女儿觉得他人品不行,不堪托付,不喜欢他,他起初不愿的,几次装病拖延。”

杜夫人在内宅已听闻此事,正欲赶往杨府问个究竟,却在府门外听到这番话。“霜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几人进屋后,杜如霜将沈凌云与杨暄之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杜夫人虽气女儿擅自和离,但也知她此前对沈凌云有情义,如今既已表明心意,若是两情相悦,也未尝不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