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算知足,不换就自家吃呗!
虽比不上粮食,但左右都是能果腹的。
换完板栗后,又迅速跑回去,把今天采到的羊肚菌收集了起来,好多都是半斤几两的,最多一家也就一斤多点。
还有些人家压根就没有,也只能叹声可惜。
不是说沈禾不要干货,而是晾干的羊肚菌,她不知道该换多少合适,干脆就只说要新鲜的。
晚上很多村民家都煮了板栗,第一次吃到板栗,又香又面,还是很惊艳的。
沈禾家里自然也煮了板栗,还煮了不少,一人能分到一碗。
余氏一边吃着,一边盯着墙角还堆着的生板栗:“禾儿,家里还剩下那么多板栗,就这么放着会不会坏啊?”
沈禾刚咬开一个板栗,闻言说道:“明天就给晾晒起来,晒干就能保存时间久一点,也可以剥了壳晒,炖肉汤的或者煮米饭都可以放一些,也很好吃。”
“那明天就煮点肉骨头试试。”余氏笑道,现在家里什么都不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沈禾吃了半碗板栗,又吃了一碗面条,就回了屋子,外面有点冷,烤火还没有钻被窝舒服。
之前挖来的兰花,还有石斛,现在都养在沈禾的屋子里,一年四季常青的花草,看着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次日一早,村民们早早的起来做饭,只有吃饱饭,才能有力气找食物。
张来金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起的也比较早。
刘氏身上痛的下不来床,他又不会做饭,那就只能是张有财来做。
张有财昨晚气了很久,后半夜才睡着,这会儿正睡的香,就听到张来金的声音。
“起来做饭。”
张有财本能的想骂上两句,突然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儿,就闭了嘴。
但是他也没起来,就躺在床上装听不见。
张来金却不惯着他,冷冷的道:“你要是想继续躺着,那我干脆把你的腿砍断,让你躺一辈子。”
张有财一听,气的差点蹦起来,也不装了:“我是你爹!”
张来金轻巧的点着头:“对,说的就是我爹!”
自从昨天发现这一招好使,他现在是一点也不给他爹留面子,威胁加恐吓,专治张有财这种窝里横的。
张有财气的大喘气,就一直跟张来金对视着。
张来金也不怵他,就面无表情的看着,要是以前他可是不敢,现在他也是豁出去了,看着颇有一股狠劲。
最终,张有财还是败下阵来,骂骂咧咧的做饭去了。
饭后张有财还想回去再睡会儿。
可张来金却不让,踢了踢屋檐下的背篓,“以后你跟我一起去找食物。”
张有财自然是不愿意的,但一想到张来金早上的样子,就有些发怵,骂了两句后,不情不愿的背了一个篓子,跟着一起去村口汇合。
临出发的时候,一些住的稍微远些,不知情况的村民,还好奇张有财怎么突然就变勤快了。
等挖野菜的时候人群散开,就有知情者,开始小声传播昨天张家发生的事儿。
很快,那点破事儿就传开了。
毫无意外,沈禾也听到了。
没想到张来金平时在外名声挺臭的,对他娘倒是还有点儿真心,倒也不完全一无是处。
要说今天还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沈青山也没来。
换成了是韦氏和沈时安一起,有人问韦氏是咋回事,韦氏只道,沈青山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
实际是昨晚跪了一夜,今天腿痛的动不了。
接下来的十来天,沈禾依然每天都带着村民,到处挖野菜,捡菌子。
直到树叶几乎全部落下,野菜也越来越少,除了一些常见的松柏树还是青色,其他的地方基本都是光秃秃一片。
这段时间每天下午,沈禾家都挺热闹的,来换粮食的人很多。
后来几天陈粮没了,沈禾就说也可以换成肉,换肉和换粮食一个价,估计这是他们得到过最实惠的价格了。
天越来越冷了,沈禾想着村民们得到的食物已经不少了,足够过一个冬天,便决定不再外出。
接下来的时间,村民们自行安排,沈禾说了即便是出了村子,只要不跑远,一般也是没什么危险的。
这话一出,抓鱼的人就多了起来。
河里的鱼很多,他们早就馋了。
只是之前一直跟着沈禾外出,再加上即使回来,他们也不敢独自出门。
就只能看着那成群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不过天冷了,他们不敢贸然下水,也怕万一得了风寒,这里又没大夫,到时候无人医治。
也有些脑子活泛的,找到二愣子,希望能教他们做鱼笼。
二愣子在沈禾的授意下,自然是不会推辞。
短短两天时间,住宅附近的河里,鱼笼多的不成样子,有些人家甚至是编了四五个鱼笼。
沈禾看的目瞪口呆,却也没有阻止,反正这盆地里河长着呢,就算这一处儿捕完,也会有别的地方的鱼儿游过来。
“老大,咱们要不要也去抓一些鱼?”
沈禾正无聊着呢,闻言就答应了:“行啊!不过咱们得换个地方。”想了想,就决定还是去下游。
等出发的时候,沈禾身后跟了十来个人,个个都背了篓子。
沈禾无语的很:“你们是准备抓十来篓子吗?”
一群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已经背上了,就算了吧!
等到了河边,沈禾有些犯愁了,‘天女散花’是好用,可是谁下水去捞啊?
这大冷的天,应该没人会想冬泳吧?
“要是有网兜就好了。”沈禾嘀咕了一句,其他人也听不懂。
最后想了半天,总算是有了主意,就是有点损。
沈禾把篓子挂在五花肉的獠牙上,她在上游施展‘天女散花’,五花肉在下游捞。
但凡有鱼漂到它附近,它就低头把篓子凑过去,等装个半篓子,再到岸上换一个背篓。
反正五花肉皮糙肉厚,也不怕冷。
沈禾在上游玩的不亦乐乎,一起跟来的十多个人,反倒成了摆设。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既觉得好笑,又显得自己挺没用,连头野猪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