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好哄,俯身加深这个吻,起身时,心里是酸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他配合着苏晚说的话,做了个盖盖子的动作。
“盖好了。”
苏晚被逗笑,指尖缠着他的领带,用力一拽,等他被迫低下头,眯着杏眼软绵绵的警告。
“下次你要是再乱吃飞醋,我就不给你亲了。”
傅沉舟就着这被她拽住领带的动作,大手环住她纤细的腰,一寸寸往上滑,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
“不让我亲?那你想让谁亲?”
男人手掌很烫,透过薄薄的衣服面料,激起阵阵酥麻。
苏晚脸颊覆上一层粉,想把他的手拍开,却被反擒住,旋转椅一转,她和傅沉舟面对面着,不等她有所反应,带着清冽气息的吻便倾覆而来。
这里是办公室,随时都有人进来,苏晚担心被人看到不好,偏过头去躲。
可男人却像逗猫似的,她退后一点,男人就挤进来一寸,薄唇在面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浅啄着,很痒。
“痒,别闹了。”苏晚闪躲得更加厉害,可男人不仅没停,还胡闹得越发厉害。
湿润的气息,从面颊转移至颈脖。
也有些痒。
但不同于落在面颊上的痒,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痒,漂亮的天鹅颈下意识扬起,殊不知这样只会方便男人进一步“欺负”她。
见势不对,苏晚又想躲,可这时候她才发现,她的背抵着椅背,椅子被男人占了大半,她完全被男人制住,只能仰着脖子由男人索取。
眼前的人乖乖的,予取予求,仿佛无论自己做什么都能被原谅,于是傅沉舟就再过分了一点,不再满足于颈脖,而是往下,是更细腻的肌肤。
苏晚感觉凉飕飕的,着急得脸颊通红,伸出脚去踢他。
下一瞬脚踝被禁锢住,火焰由下往上烧灼。
雪松气息一点点浸透,渐渐的,苏晚双眼迷蒙,脑袋发麻,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
“唔……”
偶尔发出的一点气音,也消融在了混合的水声中。
直到后面到了休息室里,一切都乱套了,以至于最后她嗓子哑了,浑身酸疼,连爬都爬不起来。
迷迷糊糊间,眼皮落下一抹温热。
“宝宝,起来喝点水再睡。”
苏晚艰难睁开眼睛,温水被一点点喂进口中,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充满了让人安心的雪松香,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傅沉舟亲了亲她的眼皮,给她掖了被角,合上门,悄声退了出去。
谁知刚一出来,就跟挤眉弄眼的江鹤之对了个正着,最后对方的目光精准了落在了他脖子的抓痕上。
“傅少,你这是……刚从温柔乡里出来?”
傅沉舟挑了挑眉尾,脸上表情是不置可否,他走到椅子上坐下,淡声问道。
“都处理好了?”
江鹤之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手指把玩着傅沉舟随意放在桌面上的签字笔。
“处理好了,只是有一点我想不太明白。”
傅沉舟喝了口水,“哪里不明白?”
“方江海好歹也是京市商业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就算生病了,那也不至于病到连脑子都不灵光吧?怎么会着了陆辞深的道?”
江鹤之越说越觉得费解。
“而且公司快搬空都没发现,这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可能是对自己过于自信,认为陆辞深没有那么大能耐。”傅沉舟淡淡道。
“也可能是陆辞深伪装得太好,把方家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他把杯子放回桌面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他再也没办法来骚扰我老婆了。”
江鹤之眉尾挑得高高,“陆辞深大概想不到,我们一直都在收集他犯事的证据吧?等他自以为爬到高处,再让他狠狠摔下来,把他摔个粉身碎骨,不然他还真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
傅沉舟没回应,在让人查陆辞深的时候,他的确做了这样的打算。
陆辞深几次三番动他的人,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之前没动手,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江鹤之伸了伸懒腰,朝紧闭的休息室门瞥了眼。
“傅少,我都帮你做了那么多了,你什么时候让嫂子帮我牵牵红线啊?”
傅沉舟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讶异。
“你和薛小姐,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江鹤之:“……”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媳妇哪是那么容易找的?”
别说有进展了,这段时间他连人家面都没见到。
说查吧?担心惹来人家反感,也没有调查人家的立场。
唉——
这都算什么事儿啊?
傅沉舟看出点什么,出声问道。
“你是认真的?”
江鹤之反问,“不然呢?我就从来没有那么贱过,见不到人还一直想想想,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想的。”
“等会儿你嫂子醒来我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傅沉舟得征询苏晚的意见。
“行。”江鹤之得到这句话,也就放心了。
聊天间,傅沉舟进来一个电话。
他按了接听键,电话对面传来周易的声音。
“傅总,警局那边来了电话,问您怎么处理傅董的事情?”
“我亲自过去一趟。”
傅沉舟挂了电话,算了算时间,现在距离傅巍进去已经有一个星期,差不多也是时候了。
他起身,去拿挂在架子上的西装外套放在臂弯,而后看向江鹤之问道。
“我要去警局一趟,你去不去?”
“去啊!”江鹤之也不问他想去干什么,跟着站起身,本来已经迈步往前走了,忽然想到什么,又顿住了脚步。
“对了,嫂子呢?要不要等嫂子醒来再去?”
“不用。”傅沉舟拿起手机编辑信息。
“我已经告诉她了,而且她应该没那么快醒。”
江鹤之手一扬,把手搭在他肩膀。
“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