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来了,真好。”
林以棠话音未落,就觉得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俞景川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软倒的身躯,心中惊骇交加,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毫不犹豫地横抱起林以棠,脚步如风,朝着蜿蜒的山路狂奔而下。
男人的身影在树影间快速穿梭,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林以棠苍白的脸颊上,他却浑然不顾,只一心想着要尽快将她送至医院。
到了山脚下,俞景川将林以棠放在车上,用最快的速度开车离开,将林以棠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俞景川抱着人近乎粗暴地冲进急诊室,声嘶力竭地呼喊:“医生!快来救她!”
医院的医生迅速接过林以棠,将她平稳地推进急救室,门“嘭”的一声关上,将俞景川隔绝在外。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扇紧闭的门上,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走廊的瓷砖上映出了他紧张而焦急的脸,每一次门内传来细微的声响,都让他的心脏猛地一颤。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被拉长,他在无尽的等待中煎熬,祈祷着林以棠能够平安无事。
一个小时后,急诊室的门缓缓打开,林以棠躺在移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渐渐平稳。
医生摘下口罩,语气中带着一丝宽慰:“病人大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小腹那处虽然伤得重,但好在脏器没有受损,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俞景川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他紧跟在病床旁,跟着林以棠一起进了病房。
现在他无比后悔他刚才打那个人打得还是太轻了,敢把林以棠伤得这么重,甚至还对她有那么肮脏的心思,就应该直接要了他的命!
俞景川眼底浮现出一抹森冷的戾气和浓烈的杀意,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定决心要让那伙伤害林以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是打一顿还不够,他要的是让他们加倍偿还!
俞景川一直在病床旁边守了整整一夜,这一夜他根本不敢合眼。
第二天早上,林以棠缓缓睁开了双眼,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斑驳地洒在她脸上。
她几乎是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俞景川?男人眼底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显然一夜未眠。
林以棠刚刚清醒过来,脑子还有些迷糊,过了一会儿之后昨天的记忆才逐渐回笼。
她连忙问道:“温书白他们呢?他们没事吧?”
俞景川闻言,心头莫名泛起一阵酸涩,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倒先关心起别人来了,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话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和醋意。
林以棠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俞景川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将她缓缓扶起,并在她背后垫上枕头,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俞景川虽然心里不爽,却还是轻声安抚道:“你别担心,温书白他们都已脱离危险,现在正在别的病房休养。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林以棠闻言,紧锁的眉头才渐渐松开,眼中流露出一丝安心,随后又有些疑惑的望着俞景川。
“你昨天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俞景川来得太及时了,如果他再晚来一步,她不敢想自己要面临什么下场。
“我们昨天其实是在进行一项秘密任务,追捕几个潜逃已久的通缉犯。没想到,在山间追踪时,恰好碰见了你们遇险。
当我看见你时,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还好我赶到的还算及时,不然……”
俞景川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后怕,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林以棠软倒在自己怀中的那一幕。
林以棠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最终,她还是低声道:“俞景川,昨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俞景川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心疼:“林以棠,你怎么能跟着温书白他们去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你完全就是胡闹!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以后你,不许再擅自去这种偏远的地方了,很多逃犯都喜欢藏在那里,太危险了。
如果你真的想去,必须有我陪同,我不想看到你下次再遇到这种危险。”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林以棠,充满了认真与严肃。
“我知道了,我想去见见温书白,他醒了吗?”
昨天温书白为了护着她被那伙人重重打了一顿,他受的伤可能是他们这人中最重的。
林以棠有些担心他的情况,想亲自去看看。
俞景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间醋意翻涌。
“温书白?他不过受了点轻伤,养段时间就好了,你就这么担心他?”
说着,他的双手便紧紧握成了拳,仿佛这样就能压抑住内心的翻腾。
“温书白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我必须去看看他。”
“保护你?他如果真的保护了你,你还会受伤吗?还不是他没用!”
俞景川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了讽刺的笑容。
林以棠却没有理会他,她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俞景川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冷意,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妥协说道:“我可以带你去看他,但是医生明确说了你需要静养,不能下地行走。
既然你这么担心温书白,非要去看他,我只能抱你去了。”
说罢,他不等林以棠回应,便已经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林以棠的脸颊贴在男人的胸口,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俞景川抱着怀里的人穿过走廊,每一步都走得稳健而慎重,生怕会牵扯到林以棠身上的伤口。
林以棠就这么被他抱着到了温书白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