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如钢针般刺入傻柱心底。
他忍不住勃然大怒:“棒梗这是自寻死路!太不成器了!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家吧?我还替他担忧难过,真可笑啊我!”
秦淮茹哭泣着说:“见不到人,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或许是他不得已而为之。”
傻柱气得甩手一挥,“什么不得已,你呀,别再想他了。既然他不要这个家,咱们也不需要他了。我现在总算明白老爷子前阵子为何对我恨之入骨了,儿子不成材,老子能不生气吗!”
傻柱真的被气得不行。
他怎么也没想到,棒梗找到李怀德后居然没有去报案,反而和李怀德一起联手,继续坑害他人。
傻柱觉得自己就像是把真心掏出来喂了狗一样,那种感觉比热脸贴冷屁股还要糟糕百倍。
李怀德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是傻柱真正意义上的仇敌!
和许大茂、刘光天以及林祯完全不同。
傻柱和许大茂从小就互相较劲,甚至可以说是欺负着对方长大的。不过后来许大茂过得越来越好,而傻柱却每况愈下。
最多也就是偶尔看见许大茂过上好日子时,心里有些不服气,骂几句发泄一下情绪罢了。
至于刘光天,在傻柱眼里不过是条只会摇尾乞怜的走狗,除了瞧不起还是瞧不起。
林祯虽然一直压着自己,但他心里还是认可的。
但李怀德不一样。
第一,李怀德曾经企图对秦淮茹图谋不轨。
这件事一直是傻柱心头难以释怀的恨意。
第二,李怀德还把他从轧钢厂给开除了。
若不是杨厂长拦着,李怀德可能还会让他重新进监狱。
这就是傻柱和李怀德之间的私人恩怨。
而棒梗所做的事,不仅背叛了秦淮茹,也背叛了傻柱。
这次差点导致贾家分崩离析,贾张氏的死更是直接与棒梗脱不了干系。
如今不但留下了两万块的债务,又多了五万,这叫人怎么活啊?
傻柱怒气冲冲地说:“淮茹,李怀德以前欺负你的事情,棒梗知道吗?你有没有跟他说起过?”
秦淮茹抽泣着答道:“没有,但我跟小当槐花提起过,不知道她们姐妹有没有转告给棒梗。”
“不必怀疑,肯定说了,槐花向来是最心疼你的,小当不说她也会说的,这回棒梗就算铁了心不要爸妈了,他也清楚我们俩恨李怀德,还跟那姓李的混在了一起!”
秦淮茹掩面痛哭不止。
傻柱说道:“我记得六根说过,棒梗特别交代过他们,不让我们知道他在和李怀德在一起,就怕我们知道后拦着他。”
“既然他能考虑到这一点,就肯定明白李怀德对你我做过哪些坏事!”
“由此可见,棒梗从一开始就只顾自己,根本没把我们这个家放在眼里!”
“难怪他找到李怀德后没有报案,他是去投奔李怀德的!他连 ** 报复林祯都不敢!”
傻柱像是被棒梗惹得浑身通泰,滔滔不绝地分析起了棒梗的意图。
秦淮茹听得肝肠寸断。
“行了!你别说了!让我还能多活几天!”
秦淮茹掩面哭着离开了。
傻柱一怔,“哎?我话还没讲完呢?我这不是正劝你别再想棒梗了吗?你怎么就跑了?”
“好了何雨柱,你的家人已经走了,你马上跟我回去,这个月的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有话跟家人说的,就等到下个月吧。”
傻柱抿了抿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跟着管教回牢房去了。
回到屋内后,傻柱对狱友们的嘲笑充耳不闻,满心都是棒梗与李怀德一起喝酒时开怀大笑的模样,气得他几乎要把牙根咬碎。
这里怒不可遏。
许大茂却欢喜至极。
早就盼着跟林祯单飞,此刻机会终于来了。
前一天晚上,林祯递给他一本古董鉴定手册,其中详细记载了各类古董的辨识方式。
他通宵达旦地翻阅,这才明白先前为林祯搜集的东西究竟有多么宝贵。
然而,如今金钱对于许大茂已不再是最高的目标。
与林祯相处越久,他越领悟到一个真理:
就是能够为林祯效力,远胜于成为亿万富翁。
可惜自己仅比刘光天稍早些被林祯征服,除了能说会道外,并无其他真正的能力。
像马华、叶芪以及孙安堂那样成为林祯的 ** 是不可能的。
自己在林祯身边的地位仅高于张麻子。
那个手下养着几十号人的张麻子尚且甘愿为林祯做仆人。
自己能位列三个亲传 ** 之后的亲近之人,这已是此生莫大的荣耀。
的确如此。
林祯给予他的薪水甚至超过了轧钢厂车间主任。
更重要的是,治好了他的顽疾,让他有了一个聪慧伶俐的女儿。
许大茂不愿深思之前所收古董的价值。
相反,他认为能为林祯寻觅到如此多的珍品,比林祯本人还要开心。
当初林祯那一记差点要了他性命的耳光,早已深深刻入他的潜意识。
收到刘玉华的消息后,许大茂立刻提交了辞呈。
如今放映员这份工作还算得上是个美差,好几个有背景的人都在等着接替许大茂的位置呢。
当晚,宣传科科长便设宴为许大茂饯行,新上任者频频举杯致谢,从心底感激许大茂的退让。
回家的路上,许大茂哼着小调,满心欢喜。
秦京茹冷哼一声:“看你乐的,要是出了差错丢了脸,小心林祯炒了你!”
“呵!林工可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我也不算无能,这两日我好好研读他赠我的书,随后就去琉璃厂和潘家园逛逛。”
秦京茹瞪了他一眼,笑道:“这样还差不多,好好表现吧,我也想像于莉那样当大堂经理,赚得多嘛!”
“哎呀,别只盯着工资,也不要光想着钱,你看阎解成那么吝啬,能成为林工的心腹吗?真是的,闺女,你跟小龙进展得咋样啦?”
正在看书的许静静脸微微发红。
她轻声说道:“爸,您别说这些了,更不要在外人面前提,我们还在读书,自己的事情不用大人操心。”
“好好好,我不管,你说啥就是啥,我不听别人的话,只听你的!”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轻蔑道:“哟,你就这么对待我的话?”
许大茂咧嘴一笑:“你可别学你姐姐秦淮茹,咱们闺女第一,我第二,你第三!”
“哼!许大茂,你是不是皮痒了?”
“怎么着?你这是要动手?”
“行了!爸妈,别闹了,我还看书呢!”
“哦哦哦,对对对,闺女在看书呢,我们不闹了,不闹了~”
相较之下,许家氛围融洽,而贾家却显得十分僵硬。
陶秀容刚提到雷大头今日来访之事。
“妈,雷豹说了,之前给贾梗介绍过几个熟人,希望对他有所帮助。最近他跑了一圈通知这些人,只要有任何关于贾梗的消息,他就会立刻告诉我们。”
秦淮茹皱眉说道:“他也曾被棒梗骗过,怎么突然这么热心肠了?”
陶秀容笑着回答:“或许是他讲义气吧?看见我们家只剩女人,心里过意不去,想帮帮我们。”
小当嗤之以鼻:“他会心软?别逗了,我觉得他完全不是那种尊重长辈爱护晚辈的人。”
槐花也连连附和:“对呀,看他那德行就让人作呕。”
陶秀容轻轻摇头:“你们还是不信?难道没注意到那个姓黎的没有堵在门口要钱吗?全靠雷大头劝回去的。他还跟姓黎的说,欺负几个女人没什么意思,而且表示愿意继续帮忙寻找贾梗。”
秦淮茹听后颇为惊讶:“秀容,他真这么做了?”
“他说的就是这样,事实上那姓黎的这些天确实没来 * 扰我们。妈,我发现这雷大头外表虽凶,但内心很有骨气,特别是他今天跟我诉苦的事情。”
“他抱怨什么了?”
“他提到想要承包林叔建厂子的工程,特意带了礼物过来,结果林叔根本不拿他当回事,直接拒绝了他,还警告雷大头别自寻烦恼。”
小当说道:“这话听起来确实像是林叔会说的话,毕竟人家又有实力又开酒楼又建厂子。”
秦淮茹并不关心林祯说过什么,反而好奇地问:“雷大头有自己的施工队伍?”
“当然有了,他可是正经八百的包工头,在东直门外接了不少活儿,手头的钱可比咱们普通人多得多。”
秦淮茹轻轻颔首,“倘若他下次再来,就莫要赶他走,或许他真的能捎来棒梗的消息。”
陶秀容心头暗喜,亦点头答允:“若真能带来棒梗的讯息,或是协助我们避开黎家那人的纠缠,也算帮了大忙。如今愿意助我们的人寥寥无几,娘,待机会合适时,不如让侍卫请他共进一餐如何?”
秦淮茹略作沉吟,说道:“且待时日再说,还不清楚他如今变成怎样一个人,不过儿时确实不成样子。”
“人心会变,我未曾见过雷大头幼时的模样,但此次他先是有意帮助贾梗,即便受骗后见到我家困境也未生事端,反而协助寻找贾梗,只论其行为而不究其内心,至少眼下他的作为对我们有益。”
秦淮茹轻叹一声,“行吧,等侍卫下值之后,你再与他聊聊,记住,别让他进家里,我家几位女眷见他不大妥当。”
“娘莫忧,这一点我知道,父亲不在家的时候,绝不能让他入内用餐。”
此刻,秦淮茹心中既有寻觅棒梗的期盼,也有渴望结交富有人脉之人以帮扶家庭的愿望。
对于雷大头的看法,确实有所转变。
但她尚不清楚,雷大头真正的目标是槐花。
次日清晨。
秦淮茹、小当以及槐花相继外出,即便逢周日也不敢稍作休憩。
院中的林祯则领着刘玉华、马华及关氏父子往津门而去。
他们包了一辆小型中巴,目标已选定——津门最大的酒楼。
王御厨特意联络了当地师弟前来迎接。
坐在中巴车上,林祯感慨道:“回乡后就买了两辆车,实在不便。”
刘玉华笑着回应:“难道不是在等你的汽车厂生产出来吗?”
叹气声响起,急不可耐地想着,先这样吧,到时候再说。买车的事得抓紧,一定要给各位总经理都配专属座驾!
林祯一行离开之后。
渴望展现自我的许大茂不愿落在刘光天后头。
刘光天这段时间忙于采购、签约以及运输建材等事务。
不仅顾不上家里的大哥刘光齐和三弟刘光福,连父母也没空回去探望。
偶尔到院子里找娄晓娥签字,签完就匆匆离去。
对光齐与光福求助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
相较之下,许大茂感觉自己像在偷懒似的,莫名滋生出紧迫感。
于是,林祯他们刚启程,许大茂便带着公文包紧随其后。
他打算前往琉璃厂和潘家园转悠一番,提前熟悉路线,或许还能淘到宝贝。
此时的古董市场正在复苏初期。
不少老铺子悄悄开门营业,上面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越早涉足,越有机会捡漏。
许大茂目前专注于收购而不急于出售,只要发现好货色,必定收入囊中。
近两日,他彻夜研读了林祯赠送的古董图鉴。
再融合过去跟随林祯学习的古董知识,如今已能与博物馆的专业人士分庭抗礼。
一个多小时后,许大茂在西城琉璃厂附近的公交站台下车。
拍拍衣服褶皱,拍掉裤腿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发型。
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手提公文包迈向琉璃厂大街。
这里许大茂曾于十多年前到访过一次,当时的景象和如今大相径庭。
此刻,这儿的人倒也不算稀少。
沿街的商铺中,有不少大门半掩。
街上行人大多与古董业有些关联。
一个比一个反应快,尽是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角色。
许大茂正在闲逛之际,忽见前方店铺走出一人,深陷的眼窝、高挺的鼻梁,面色惨白,发色棕黄,眼珠更是灰蓝色的,直朝许大茂奔来。
许大茂大吃一惊,心道:大白天撞见鬼了!
定睛细看,原来是个外国人,年纪约莫三旬上下。
‘咦!这洋人动作倒是迅速,上面才刚敲定改革开放的大政方针,他就跑到首都来了?这一下子蹦出来,差点把我吓得不轻!’
“嗨!你好!先生,您能不能当个中间人呀?我想卖一件东西,可他们不收我的!”
这蹩脚的外语让许大茂皱起眉头。
左右张望,街上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悠然自得地散步,旁人都远远避开这个外国人。
怪不得他会找上自己。
跟这洋人吹几句牛皮,回去了也好在刘光天面前炫耀一番。
但帮忙这个外国人,他是没兴趣的,他可不是来玩的。
许大茂嘴角一扬,“你叫啥名字?哪里来的?你是想买还是想卖?”
“我叫查理,从太平洋那边来的,我要卖东西。”
“你要卖什么呀?”
“一块玉牌。”
“拿给我瞧瞧。”
“哦~那家店不卖给我,它就在这家店里,你能帮我卖出去吗?我会给你50美元的小费。”
“嗯?你是来买的?说话利索点,别搞混了。”
“对对对,我想买!”
“抱歉,请往那边看!”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朝街角一指。
那个叫乔治的外国人立刻转头望过去,一脸困惑地想知道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有什么?”
许大茂笑着答道:“那是公交站,快上车走吧。这古董可是我们国家历史的见证,别说你了,连你们总统来了也没用!还出五十美元,呸!”
乔治无奈地耸耸肩,失望地摇摇头。
环顾四周时,他注意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走近,看起来老实巴交。
乔治马上丢下许大茂,转身去找那小子搭话了。
许大茂眨眨眼,随即溜进乔治刚出来的那家店。
门虚掩着,老板坐在柜台后面读报。
门口有个伙计守着,看见许大茂进来就满脸堆笑地招呼:“这位同志,里面请。您是要买还是卖呀?”
许大茂微微一笑:“刚才那个老外从这儿挑了一块玉牌,到底哪块?”
“哎哟!您这是帮那人买啊?麻烦您告诉他,他出的价我们不卖,至少得加到三倍,而且得是美元。”
“先不管这个,我得先看看是啥货色。”
伙计笑着说:“行,不过先说好,做成生意咱们各赚一份,双赢,别玩阴的。”
许大茂点头:“懂规矩,放心,拿来看看吧。”
伙计立刻从柜子底下取出一块手掌大的玉牌放在桌上:“同志,您瞧好了!”
古玩行业有不成文的规定,交易时不能直接用手将物品递给对方,这样既防止单方面有意为之的“碰瓷”行为,也能避免无意间掉落摔坏的风险。因此,东西必须先放在柜台面上,双方再分别取用。
当许大茂拿起那块玉牌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这种样式完全相同的玉牌,他之前曾帮林祯收过一块。林祯当时看到之后十分惊讶,并特意叮嘱他,若日后遇见相同款式的,无论价格如何,都要将其收入囊中。
然而,这块玉牌的材质并非顶级的羊脂玉或上等翡翠,而是一块普通的独山青玉,从颜色上看属于中档水平。其外形呈长方形,类似古代腰牌的模样。
一面雕刻着北斗七星图案,前四颗星组成斗口称作魁,后三颗构成斗柄称为杓,而在斗柄下方还刻有一个较大的圆点;另一面则有两个篆书字体,许大茂仅认出了其中一个“元”字。
他曾就此询问过林祯,为何要特别收藏这块材质 ** 无奇的玉牌。林祯当时只是摇头表示自己也难以断定,但既然遇到了就照收不误。
即便是拥有万倍系统加持的林祯都无法确切知晓这块玉牌的真实背景,其他人自然更加无法得知。不了解内情的人根本不会意识到这块玉牌有何独特之处,或许它只是某位道人遗物,也可能是一户旧时地主赠予子女的护身符罢了。
因此,店铺老板一直没将这次交易看得十分重要,只顾低头看报,吩咐店员接待许大茂即可。
许大茂虽同样不清楚玉牌的具体来历,但他深知林祯对此极为重视。表面上装出严肃认真的样子,内心却早已喜形于色,庆幸自己此次来到琉璃厂果然没有白跑一趟!
他语气平静地问身旁的服务员:“刚才那位外国人给你们报的价格是多少?”
伙计嘴角微扬,悄然竖起三根指头。
许大茂眉头紧锁:“三十?”
“三百!美元,麻烦您给加到三倍!”
店老板搁下报纸,踱步而来,冲许大茂轻笑一声。
“同志,若九百美金成交,我会额外给您五十块辛苦钱。”
许大茂将玉牌摆上柜台。
冷哼一声,侧目瞥向老板。
“你以为改革开放才半年,国家就不管特务了?把古玩卖给外国人是什么罪,还需要我解释?你们胆子未免太大了!”
老板心中一震。
心想上面对古董交易一直睁一眼闭一眼,怎会有便衣前来查探?
“那那个,同志,您误会了,我们是正正当当的生意,这根本不是什么古董,只是个普通独山玉牌子,不值钱。说实话,这是我多年前花一分钱从孩子那儿买来的,这是为了赚取外汇,为国家尽一份力。”
许大茂善于观察神色。
淡然说道:“别以为国家对你们宽容,你们就没了原则,随时可能有暗访的来,谁要是敢 ** 宝给外国人,就等着倒霉吧!”
“请放心,我们这一行的,都有良知有底线,绝不会做对不起国家的事!”
许大茂冷笑一声:“这话你自己信吗?”
老板抿了抿嘴唇,忽地灵机一动,笑道:“同志,您是不是想占两份便宜?”
“嗯?你是觉得我跟那个外国人谈妥后,又回来骗你?低价收你的玉牌,再高价卖给外国人?”
老板嘿嘿笑着,默不作声。
但凡混迹此行的人,个个都精明得像猴儿似的,眼里透着股子警觉劲儿,谁都不会轻易信了许大茂的话。
许大茂倒也没再多费口舌,只是冷声道:“行吧,你让手下出去瞧瞧,看看那洋人是不是还没寻到能帮他砍价的人。我可不像你们这么势利,才不会替洋人操这份心。”
掌柜的冲伙计递了个眼色。
伙计二话不说转身出门。
不一会儿工夫,伙计就跑回掌柜身旁,压低声音说:“没人搭理那个洋人,他急得团团转,还在四处找人帮忙呢。”
许大茂坐在那里,耳朵竖得老直,听见了只言片语。
立刻站起身,脸色阴沉地说:“希望掌柜的能与那位洋人做成这笔交易,我马上带人过来,就此别过!”
“等等等等!同志同志!您您您……您稍等片刻,不至于这样吧,我不要他的美金总可以了吧?”
不论许大茂是不是真正的便衣,掌柜的都不敢冒这个险。
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去告发?就算他不是便衣,跟暗中调查也没什么两样。
毕竟同行们现在都小心翼翼地开门营业。
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导致整条街被封,那以后自己还怎么在琉璃厂混?
这一行的目的就是赚钱,碰到 ** 一样的买家自然开心,但做人情更重要。
这个钱,掌柜的不赚也罢,反正这块玉牌根本不值钱,惹麻烦划不来。
于是,掌柜的将玉牌递给了许大茂。
微微一笑:“你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我也当是几年前没花一毛钱买它。咱们都是圈内人,日后免不了还会见面,这次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以后不管哪个地方来的洋人,我都不会再让他们进店了!”
许大茂笑着端详着手中的玉牌。
“掌柜的,我可不是那种会蒙骗人的无赖。既然您已经付了一毛钱,我就给您翻个百倍回报,这是一张十元的钞票,您收下便是。至于工作上的事情嘛,就当没看见,我就是喜欢玉牌背面那两个篆字而已。”
“哎呀,这可太不好意思啦!”
掌柜嘴上推辞,手却已将钱接了过来。
等许大茂离开,他的笑脸即刻消失,一脸怒气地呸了一声。
“真晦气!以后再有外国人进来,只要能赚钱就卖,别再吊什么胃口了。去,跟紧那个人,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