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饭馆的事情，方秋水不由想起，自己先前见过的那位，十分敬重巴图尔的老爷子。
那位老爷子难道是杜默？可是看长相好像不太一样？
也不对...我又没见过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雀儿，杜默不会就是我在北京见到的那位老爷子吧？】
【杜默不是，他的儿子才是。】
【难怪。】
“桃儿，一会儿再学，休息一下，先过去吃点心。”
“我还不饿，姑娘您先吃着。”
方秋水去到桌边坐下，她不由想到，杜默倒是很有生意头脑，居然真能把饭馆开起来，到后面甚至能把饭馆变成北京城里的高端场所。
【雀儿，杜默这饭馆开不开得成，好像不是绝对的对吗？】
方秋水还记得，她在解雨臣的世界线里，黑瞎子一直在接济杜默的家人，更没听说北京有什么十分厉害的饭店。
【是的，杜默在黑瞎子的故事里，结果会和他的选择有些许不同，这部分并没有被固定。】
【也就是说，杜默其实是属于瞎子的命运变数？】
【可以这么理解。】
【瞎子的变数居然是杜默，我还以为会是他的家人，再不然也应该是乌雅。】
【这大概是因为，杜默是老王爷和王妃以外陪伴黑瞎子最久的人，所以才会是主角的变数。】
【有道理，我记得杜默是生在王府，所以从小就跟在瞎子屁股后面。】
【宿主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些事情？】
【我比较好奇，瞎子是怎么说服杜默一家人放下他，不然他不会一个人去德国，后来回国之后，也并没有继续和杜默一家有太多接触。
说到杜默的儿子...他什么时候娶媳妇啊？】
话刚说完，方秋水听到杜默在教桃儿用算盘，她回头看一眼书桌那边的两个人，随即注意到二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杜默娶的人是桃儿？】
【是的宿主，恭喜你终于发现这件事。】
【什么叫终于，雀儿你早就注意到杜默对桃儿的心思了？】
【对啊，在王府的时候杜默就对桃儿很好，他每次从黑瞎子那里得到什么打赏，都会立刻分一半给桃儿。】
【难怪桃儿会一起来香港，我还以为是瞎子舍不得人才带过来，这小子，敢情我防错人了，我应该防着杜默！】
吃完点心，方秋水过去继续教桃儿看账本，杜默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时不时插两句嘴，很快被方秋水赶出去。
没一会儿过去，杜默再次回到书房，“姑娘，陆公馆的卫年来找您。”
“知道了。”方秋水给桃儿留了课业，很快来到大堂。
巴图尔手里还端着刚煮好的参汤，看到卫年后，立即放下手里的盘子过来说话，“劳班主业务繁忙啊，又找我们家小水？”
卫年恭恭敬敬地应下，完全不给巴图尔套话的机会。
另一边，格塔娜和傅芸向巴图尔投来视线，看到卫年后，格塔娜心里泛起嘀咕，发现最近陆公馆来找方秋水的次数相当频繁。
“卫年，什么事？”
“姑娘好。”卫年从怀里掏出一枚血色的玉佩，“班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玉佩看着像血琥珀石做成的平安扣，方秋水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情绪，“去门口等我。”
“是。”
巴图尔从方秋水的反应看得出来，平安扣的出现，似乎是劳元洲和方秋水的暗语。
“小水，先把今天的参汤喝了吧。”
方秋水一改往日拖拉的习惯，端起碗将参汤一饮而尽，“我要出去几天，好好去上学，回来我要问你的功课。”
巴图尔刚要说话，方秋水已经转身向格塔娜那边走去，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和格塔娜打完招呼，方秋水很快离开，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巴图尔。
来到陆公馆，方秋水刚进戏园子就遇到等在这里的劳元洲，二人往偏院那边走。
“我刚刚收到消息，码头停着一艘要去英国的船，上面有两个人和秋水你的描述非常相似，有可能是你要找的乌雅。”
此话一出，方秋水顿时停下脚步，“那你怎么让我来陆公馆，我得去码头才行。”
“你别急。”劳元洲急忙拦住她，“我收到消息后，怕卫年不能马上找到你，所以想了办法把那艘船的主人骗来陆公馆，现在船会在码头停一晚，明天早上才启航。”
方秋水松一口气，“做得好，你告诉我是哪艘船，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秋水，你是打算今晚潜入那艘船吗？”
“差不多，人在船上，我总要上去看一眼才好。”
“但你一个人怎么行？那艘船戒备森严，完全不让外人靠近，恐怕没那么容易上去。”
“你说船的主人在陆公馆对吧，带我去偷偷看一眼。”
劳元洲带着方秋水来到二楼的厢房，他指指底下围坐在一起的几个英国人，“就是他们。”
台上正唱着《贵妃醉酒》，底下三男两女听得非常高兴，方秋水盯着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孩。
“那个穿黄色裙子的是船长的什么人？”
“是船长的女儿，叫苏珊娜，她父亲很溺爱她，要不然我都没办法把人弄过来。”
苏珊娜。
方秋水将目光锁定在苏珊娜身上，她打算用易容道具，变成这个女孩的模样，今晚去船上找一找乌雅。
“元洲，今晚你能帮我把人留在陆公馆，不让他们任何人和船上有联系吗？”
“可以，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
方秋水想了想，“我还需要一套洋人的衣服，就要苏珊娜身上那套。”
宵禁前半个时辰，方秋水和劳元洲把苏珊娜单独骗出来，她换上衣服易容成苏珊娜的模样，赶在宵禁前回到船上。
这是一艘装满东西的货船，方秋水简单逛了一圈，发现船上的货也有问题。
【雀儿，这些货全是我们的古董，那些英国人分明是在偷东西。】
【是的宿主，船是从京师过来，不知道抢了多少东西。】
【等我找到乌雅，我就把这艘船炸了，东西就是沉在我们的海域里，也比被他们偷出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