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没去想郑阿姨是如何做将自己和月儿调换的,他们只知道此刻的月儿一定很难过。
李诚乾起身走到李令月的面前半蹲着抱住了她,什么话也没说。
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纷纷低着头掩饰自己悲伤的情绪。
片刻之后,郑婉儿忽然说话,“我因为受不了刺激直接晕过去了,等我醒来已经回到了国内,并且还恢复了记忆,我将妈妈的尸体带回了家,月儿也和我一起回来了,处理完丧事,月儿再度失控,之前服用的抑制剂已经开始不起作用了,我无法看着月儿整日受折磨,于是我想尽了办法,终于找到了。”
“导致月儿失控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基因药剂让细胞变异,另一个是神经元混乱,想要月儿恢复正常就必须解决这两个问题,前一个我通过西西商城买到了安抚剂,可后一个神经治疗舱因等级不够,无法购买。”
“于是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可以舒缓神经元的药剂,可这个药剂我仍然无法购买,好巧不巧,我想起了我在第一世看到的一篇论文,那是一篇关于精神意识入侵的论文,所以我就想我如果能用精神意识入侵月儿的大脑,刺激她的神经元让其重新连接,或许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耗费了几年,我成功了,只是自己也差不多变成一个疯子了,毕竟要想让自己的精神变得有形可控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的。”
“我用自己的精神力给月儿造了好多美好的梦,让她忘记曾经那些痛苦的回忆,而月儿也如自己想的那样,成为了一个正常人。”
“可有一天夜晚,那天的雨很大,我通过手机监控,看到了月儿自杀了,她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都被染红了,我拔掉她脖子上的笔,把她洗干净放到了床上。”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月儿她应该是恢复了记忆。”
“对不起婉儿,都是我的错。”李令月委屈巴巴地抱着郑婉儿道歉。
郑婉儿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道:“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你只是不想再拖累我,也想结束痛苦而已。”
你本来就是要寻死的人,是我一直在强求你活着。
听到这里,卫据和朱懿文早已泪流满面,两人真是一边听着,一边擦眼泪。
“月儿死后半年,芙苏找到了我,我没与他相认,因为我要将基因改造之人全部杀死,也要让基因改造这项技术彻底消失,这件事很危险,我不想把芙苏牵扯进来。”
“我当天就跑了,并且派人暗地里跟着芙苏,然后我看到了诚乾和懿文,我很开心你们都好好的,只是疑惑据儿怎么不在?”
“可芙苏真是坚持不懈啊,跑到国外带着一群人四处找我,当时我在国外的势力很大,手下有很多基因改造的人,只要我想藏,没人找得到我。”
“让我没想到的,诚乾你竟然用自己的命来逼迫我现身,不得不说,你成功了。”
郑婉儿说起这个到现在都牙痒痒,可在见到诚乾的那一刻,她就是有气也发不出来。
面对婉儿直勾勾的目光,李诚乾掩耳盗铃般的用芙苏的手盖在自己的眼上。
嬴芙苏:……
郑婉儿:……好想打死他。
李令月:哥啊,别找死。
卫据\/朱懿文:诚乾啊,你在作死吗?
“没几个月,你就被执行了死刑,之后芙苏放下国内的一切跑来国外找我,这次我没有拒绝,当时我想着你的死亡对芙苏来说打击很大,我和懿文很可能是他活着的动力,与其让他一个人,还不如过来帮我干事。”
“但在我身边是很危险的,暗网里的头号悬赏人物,只因为我对外宣告自己研制出了长生不老药,其实就是我的血,改造过的血,虽然不能长生不老,但确实可以延年益寿,也能治疗一些病症,不过只要我一死,那些喝过我血的人也会死。”
“同时我的精神力已经强大到可以驱动死物,甚至也可以短暂的控制他人的意识,让其失去行动能力,我也是用精神力来感应哪些人喝了我的血,以此来杀死那些人。”
“当我的基因改造之人将那些残缺的基因改造之人全部解决后,我也进行到了最后的一步,此时我的精神力也在一次追杀中得到了升级,于是我找到了那些人的老巢,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全部消灭了。”
“回去的路上,也是我生命的倒计时,我把自己分解了,让精神力扩散至全球,只为了完全摧毁基因改造技术。”
“可我并没有完全摧毁,我留下了一个只要不触发就不会有事的隐患。”
“我的血液向来只卖给男性,如果女性喝了我的血,要是怀孕,很大概率会遗传给孩子,导致孩子基因突变,我感应到有一个人把药给了自己女儿,而那个女儿还正好怀孕了,服药是为了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我…留下了那个孩子,她是个女婴。”到现在,郑婉儿也不知道自己留下那个女婴对不对。
这一刻,朱懿文终于知道前世自己被绑架的原因了,那个人绑架自己就是为了报复芙苏,因为对方要给自己的女儿报仇,对方找不到婉儿,只能找到芙苏,而芙苏的弱点是自己。
而卫据和李诚乾也都反应过来了,明白了那场绑架的主谋就是为女报仇的父亲。
“婉儿,你知道吗,那个父亲他来找芙苏报仇了,他绑架了标哥,芙苏为了救标哥,差点就死了。”李诚乾忘不掉那段时间他是如何担惊受怕的。
听到这里,李令月的脑袋都要炸了,怎么在她离世之后,婉儿变得更疯狂了呢?
听到李诚乾的话,郑婉儿愣了愣,而后捂着脸流泪道:“对不起,我有预料到的,所以我给了芙苏足以防身的工具,谁都伤害不了他,但我没想到对方会绑架懿文。”
“是我把防身工具给了标哥,而且我不是没死嘛。”嬴芙苏捏了捏诚乾的手,希望他别生气。
接着,嬴芙苏又说:“我当时看到那人就知道婉儿一定是有意的,只不过我当时不明白婉儿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应该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