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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书八零,傅首长的乡下媳妇变了 > 第266章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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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洲突然抓住她的手,灼热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

输液管随着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军婚离不了,现在更加离不了。”

垂落的发丝挡住了秦盈通红的眼眶:

“下次再这么胡闹……”

话音戛然而止,她深吸口气,站起身走向门口:

“我去叫医生。”

张建国带着护士匆匆赶来时,傅寒洲正握着秦盈的手,拇指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

他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片刻,翻着检查报告, 反复确认各项数据,终于摘下听诊器长舒口气:

“傅团长吉人天相!这次手术能成功,多亏了您爱人,她提出的手术方案……”

他推了推眼镜,看向秦盈的目光满是赞叹:

“常规方案根本无法处理门静脉变异,是秦同志提出的改良压迫法,结合临时改制的器械,硬生生把手术风险降低了六成。整个手术持续八小时,她连轴操作未曾休息。”

傅寒洲攥着床单的手骤然收紧,目光灼灼盯着秦盈躲闪的眼神。

“是她做的手术?”

他的声音陡然加重,眼神里翻涌着震惊与了然。

秦盈咬着唇点头,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辛苦张主任,没有你们通力合作,一场手术单靠她个人也做不下来。”

傅寒洲喉间溢出沙哑的致谢,目光却未从秦盈身上移开。

直到房门“咔嗒”闭合,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死寂的空气里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秦盈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输液管,橡胶管的触感让她想起手术台上紧绷的神经。

却不敢主动挑起话头。

余光瞥见傅寒洲撑着床头坐起,牵动伤口闷哼一声,却固执地与她对视:

“秦盈!”

他的声音低沉地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从小提琴到这场手术,有多少事是我该知道却不知道的?”

窗外的月光斜斜地切近病房,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斑驳的墙面上。

秦盈后退半步,脚后跟撞上床头柜,木质的柜子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她想起傅寒洲去参加敢死队的决绝,想起他不告而别时自己的慌乱,想起无影灯下他渐渐微弱的心跳,喉咙像被用纱布紧紧缠住:

“等你好了……”

“等我伤好?”

傅寒洲突然剧烈地咳嗽,气息非常不稳。

“你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我。”

他勉力又坐起一些,死死地盯着她:

“秦盈,你与我之间的这一步,是不是要拿我的命才能跨过去?”

秦盈的睫毛剧烈颤抖,抬头时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那里有战场上的硝烟,有未愈的伤痛,更多的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

她的声音哽在喉间,看到滑落的被子上,傅寒洲腹部的纱布已经又渗出了鲜血。

“傅寒洲!”

“别说谎!”

他突然拽住她的手腕:

“你要跟魏卓澜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藏着秘密。你还不告诉我吗?”

他缓了缓,说的费力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是不是要等我死了再说?然后带着秘密消失?”

“傅寒洲,有些事……现在说了你也未必会相信,先养好身体,好不好?”

秦盈看他生气了,又心疼又无奈,现在跟他说的再清楚,这些事情,需要一个专门的时间来消化。

“你现在用一个专家都不知道的手术技能救我……”

傅寒洲的喉间溢出轻笑带着铁锈味:

“秦盈,你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催命符?”

“我只是不想你死。”

秦盈声音沙哑的看着他:

“就像你不想让我走一样。”

傅寒洲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突然加大,盯着秦盈泛白的嘴唇,喉间翻涌的血腥味让话语断断续续:

“下次再敢……对魏卓澜……”

“别说了!”

秦盈突然俯身按住他欲坐起的肩膀,掌心触到薄薄的衣料下滚烫的体温:

“你现在需要休息!”

她的发梢扫过他的下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傅寒洲望着她急促起伏的胸口,突然松开手,颓然后仰在枕头上,金属床头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盈安顿好他,继续在床旁坐下来,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床单:

“等你伤好了,我会告诉你所有事……包括小提琴和手术。”

她的声音轻的像夜风:

“但现在,你必须先好起来。”

傅寒洲闭上双眼,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颤抖的阴影,从齿间挤出一句:

“记住你说的话。”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脆弱。

秦盈替她掖了掖被角,忽然瞟见桌上的书包,眸色暗了暗。

窗外的梧桐叶泛起浅褐,输液架上的玻璃瓶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光斑。

傅寒洲术后第三日,纱布下的渗血终于止住,秦盈一直守着他,却始终没敢打开那个藏着秘密的书包。

每当夜深人静,监护仪的绿光扫过日记本凸起的棱角,她总想起傅寒洲追问时沙哑的嗓音。

那本烫金日记本时时刻刻抵着她紧绷的神经。

晨光褪成暮色时,小成带着满身寒气撞开病房门,解放鞋的橡胶底子在水泥地面擦出刺耳声响:

“嫂子!城西芦苇荡发现秦庆华的尸体,身上还有……”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警惕地扫向门外。

傅寒洲猛地撑起身子,牵动伤口闷哼一声:

“谁出事了?”

秦盈叠着毛巾的手指僵了僵,这就死了?

她看了傅寒洲一眼,深吸口气,继续把毛巾叠整齐,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边缘的线头:

“他竟然是这样死的,确实该有个了结了。”

她抬眼望向傅寒洲骤然绷紧的下颌线:

“手术当天早上,小成送我上学时,城西发生爆炸案。就在我们经过的路边,幸好有小成在,护着我躲过一劫。行凶的……就是我哥。”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傅寒洲的瞳孔猛地骤缩,脸上带着深深地自责和懊悔,眼神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打量。

“全城通缉还敢动手,看来真的是狗急跳墙了。”

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着,手指攥紧床单,指节泛白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