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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野教授的金丝眼镜在屏幕冷光下反射着锐利的光芒。他紧盯着脑波监测仪上疯狂跳动的波形,以及平板上那被特殊算法标红的、代表“遗产”cph4残余的微小却异常稳定的能量信号峰值。

“稳定…太稳定了…”青野教授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图谱,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赞叹和贪婪的兴奋,“就像一颗沉睡的种子,被完美地封存在最核心的神经突触间隙里。雅文邑到底只是一个次品。”

他抬起头,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再次审视着手术台上的白木。

白木躺在手术台上,剧烈的挣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深海般的沉滞。他的眼睛,并未完全闭合,而是半睁着,瞳孔涣散失焦,如同蒙尘的玻璃珠,倒映着头顶惨白的光圈和扭曲晃动的仪器轮廓。

镇定剂让他的意识被强行悬停在浅层梦境的边缘,一个感知模糊、逻辑混乱、情绪却会被无限放大的混沌地带。

“但119号不同。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承受住了最初的融合,甚至…在长野基地那场‘意外’后,他的潜意识本能地将这股残余力量深埋保护了起来。多么精妙的自我保护机制…也正是如此他才能进化的这么快,这么好!”

他眼中闪烁着狂热的精光,“现在,是时候让他完成最后的进化了。”

琴酒如同冰冷的影子站在一旁,视线扫过白木,又落回青野教授身上:“方法。boss需要结果。”

“方法?”青野教授轻笑一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转向角落里依旧“狼狈”地站起身的卡尔瓦多斯,又仿佛穿透墙壁,看到了实验室外更远的地方。

“促成进化无非两条路。”

青野教授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冰冷的空间里,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其一,引导他主动释放潜能,在极致的压力或挑战中突破自我极限,身体为了生存会本能地吸收一切可用能量,包括他体内残余的cph4。就像…他刚才为了反击卡尔瓦多斯而爆发出的那股混乱力量。”

他的目光落在诸伏景光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但这条路,风险太高。且不说我们能否精准制造出能逼他突破极限又不至于直接摧毁他的‘挑战’,一旦他真正放开限制,以他展现出的神经活性、战斗智慧和残留的GSE能量,失控的风险远超雅文邑。

他可能逃走,可能反噬,甚至可能…拉着我们同归于尽。组织需要的是可控的进化,而不是一场无法预料的灾难。”

琴酒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显然认同这个判断。组织要的是工具,是成果,不是不可控的炸弹。

“所以,”青野教授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残酷,“我们只能选择第二条路。”

“刺激他的情绪。”

他缓缓操控轮椅,更靠近手术台,苍白的手指隔着手套,轻轻点向白木的腹部,仿佛在隔空触摸那沉睡的能量核心。

“强烈的、极致的情绪波动,尤其是痛苦、绝望、愤怒、恐惧。这些情绪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能量爆发。它足以震荡、撕裂那层脆弱的保护,让那些cph4、逸散,甚至被强行激活吸收,完成最终的进化。”

青野教授的脸上浮现出洞悉一切的、近乎恶毒的微笑。

“…好在他现在并非真正的‘完美品’。他有着致命的、属于人类的‘缺陷’。”

青野教授看向琴酒:“他与那些警察,有着深刻到足以成为他精神支柱,也足以成为他阿喀琉斯之踵的情感联结。”

角落里的诸伏景光,身体在阴影中绷紧到了极限,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他听到了!青野教授精准地锁定了白木的软肋,而自己…自己就在这里,却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找到那些警察,”青野教授摆了摆手,主管推着他朝门口走去,“找到那些对他来说重要的人。然后……”

“啧,没别的办法吗?”琴酒确实讨厌老鼠,但这不意味着他愿意去鼠窝抓人。他皱着眉头,“直接严刑拷打不可以吗?”

青野教授很感兴趣的摆手让主管先停:“严刑拷打,勉强算在第一类方法里吧。你们可以一试,但是稳妥起见,抓到那些对他来说重要的人也是必要的。”

琴酒走到青野身边:“没关系,没有羁绊,可以创造羁绊。”

他回头瞥了一眼卡尔瓦多斯,昨天晚上的行动疑点很多,调查属实麻烦。

如果真是老鼠,直接处死就是最简单的办法。但现在……

“创造羁绊?”青野教授微微侧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琴酒冷硬的脸庞,随即又缓缓转向角落里那个沉默的“卡尔瓦多斯。

教授嘴角那抹令人不适的微笑再次浮现,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哦?琴酒,你的意思是……”

“实验品不需要过去,只需要未来。”琴酒的声音毫无起伏,瞳孔如同探照灯般锁定了“卡尔瓦多斯”,那目光不再是评估工具,而是带着冰冷的审视。

“既然他现在的‘羁绊’难以触及,那就给他新的。一个‘需要’他保护,或者‘必须’恨他的对象。在极端环境下,这种联系可以迅速建立,并且…足够强烈。”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诸伏景光紧绷的神经上。

“比如,一个在‘意外’中重伤他、侮辱他、甚至试图‘处决’他的看守。”

琴酒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卡尔瓦多斯”的脸:“卡尔瓦多斯,关于昨晚的行动,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了。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自己。证明你对组织的忠诚,证明你…不是中途变心的老鼠。”

试探!赤裸裸的试探! 诸伏景光的心瞬间沉入冰窟。

是啊,组织根本不需要证据,怀疑本事就是证据。

如果他拒绝或表现出一丝犹豫,立刻坐实了卧底的嫌疑,他会在下一秒被打成筛子。

如果他接受…他就要成为折磨白木的刽子手,亲手在白木混乱的意识里植入对自己的仇恨,甚至可能彻底摧毁白木的精神!

青野教授发出低沉的笑声,仿佛在欣赏一个精妙绝伦的实验方案和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精彩,琴酒。真是…精彩的思路。将实验环境本身,转化为刺激源,同时…验证某些人的‘纯度’。一箭双雕。”

他赞同地点点头,操控轮椅转向“卡尔瓦多斯”的方向,语气带着施舍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卡尔瓦多斯,好好把握。想想看,怎么才能让我们119号的‘新朋友’,给他留下足够…刻骨铭心的羁绊?痛苦、憎恨…都是最牢固的纽带。”

“卡尔瓦多斯”的身体在阴影中绷紧到了极致,下颌的疼痛远不及内心撕裂的万分之一。

他必须回应,必须立刻回应,用卡尔瓦多斯的方式!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爆发出与刚才被苏格兰击倒时截然不同的、纯粹的、近乎癫狂的暴戾和施虐欲,喉咙里挤出嘶哑的笑声,仿佛琴酒的话点燃了他灵魂深处的邪恶火焰:

“哈!求之不得,琴酒!教授!”他活动着手腕,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目光如同淬毒的钩子死死缠上手术台上毫无反抗能力的白木,那眼神充满了迫不及待的毁灭欲。

“雅文邑算个屁!老子今天就让这‘完美品’知道,谁才是他的‘噩梦’!刻骨铭心?老子让他骨头缝里都记住老子!”

他大步走向手术台,每一步都带着凶兽出笼般的沉重压迫感,靴子踏地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腿在颤抖,心颤抖的有些发麻。但这都是他的幻想。他只是正常的走到了白木身边,仅此而已。

狙击手的心理素质,保住了他的命。

琴酒紧紧盯着“卡尔瓦多斯”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细节,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破绽。

然而,此刻的“卡尔瓦多斯”完美地诠释了一个被激怒、急于证明自己的残暴杀手。

“很好。”琴酒的声音依旧冰冷,“这里交给你了,boss要看到进展…和结果。至于119号的老鼠朋友们,我会请示boss再做决断。”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卡尔瓦多斯”的背影,带着一身寒气转身离开。

青野教授倒是有些兴趣的留在了实验室,他抬高下颌:“开始吧,我在这里负责观测119号的数值。让我们看看…‘羁绊’的种子,如何在痛苦中发芽。”

厚重的合金门关闭的沉闷声响,如同给诸伏景光套上了无形的绞索。

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嗡鸣以及“卡尔瓦多斯”靠近手术台时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卡尔瓦多斯”已经站在了手术台边,巨大的阴影将白木苍白失神的脸庞完全笼罩。

他俯下身,脸几乎贴上白木半睁的、涣散的灰蓝色瞳孔。浓重的烟草、硝烟和血腥味混合的气息,粗暴地灌入白木微弱的呼吸中。

“嘿,完美品,”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充满了侮辱性的恶意和卡尔瓦多斯特有的粗粝感,每一个字都像沾着毒的砂纸在摩擦,“装死?没用!琴酒把你交给老子了,今天不把你骨头里的‘遗产’榨出来,老子名字倒着写!”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带着十足的侮辱和力量,狠狠掐住了白木毫无血色的脸颊,几乎要捏碎颧骨,强迫那失焦的瞳孔转向自己扭曲疯狂的脸。

“唔——!”白木的喉咙里猛地爆发出一声比之前更清晰、更痛苦的闷哼!

因为镇定剂的缘故,白木依然处在恍惚之中。诸伏景光的脸就像是万花筒一样不停地打碎重组。他根本看不清楚,也根本无法配合诸伏景光。

身体在药物的绝对禁锢下无法挣扎,但剧烈的生理性颤抖瞬间传遍全身。

脑波监测仪发出尖锐的警报!情绪中枢的波段瞬间飙升到刺目的猩红峰值!剧烈的厌恶、恐惧和屈辱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混乱的意识!

“情绪反应!峰值!继续!卡尔瓦多斯!加深刺激!”青野教授的声音带着狂喜,紧盯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曲线和那代表cph4残余的、开始出现细微波动的稳定信号。

诸伏景光开始耳鸣。白木那声破碎的痛呼和屏幕上刺目的猩红,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上。

没有退路!一丝犹豫,就是万劫不复!

“痛吗?这才刚开始!”他喉咙里爆发出卡尔瓦多斯特有的、充满施虐快感的狞笑。

他猛地松开钳制白木脸颊的手,那只没受伤的右手如同毒蛇出洞,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攥住了白木被冰冷镣铐锁死在台面上的左手腕!

五指如同精钢打造的捕兽夹,瞬间收拢!

咔嚓!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枯枝被踩断的轻响!

这不是演戏!这是真的可以捏碎腕骨的伤害!诸伏景光必须在青野和监控下制造真实的痛苦!

“啊——!!!”

白木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贯穿,猛地向上弓起一个绝望的弧度!又被沉重的镣铐狠狠拽回冰冷的台面!这一次的惨叫不再是闷哼,而是撕裂了喉咙的、濒死般的尖啸!

涣散的灰蓝色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随即又因剧痛而猛烈放大,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出,模糊了视野。

那张近在咫尺的、属于“卡尔瓦多斯”的狰狞面孔,在泪水和扭曲的光影中,如同地狱最深处爬出的恶魔,带着绝对的恶意和毁灭,深深烙印进他混乱的意识最深处!

强烈的憎恨!如同岩浆般炽热、粘稠的憎恨!

脑波仪上的猩红峰值再次刷新,发出更加凄厉的警报!那代表cph4残余的信号峰波动得更加剧烈,如同被投入飓风中的烛火!

“对!就是这样!恨他!119号!记住这张脸!记住这痛苦!”青野教授兴奋地低吼,记录的手指快如幻影。

诸伏景光的灵魂在咆哮!他清晰地感受到白木腕骨在自己掌心下发出的呻吟,那细微的骨裂声如同惊雷在他脑中炸响!他几乎要立刻松开手,将这饱受折磨的身体紧紧护住!

但他不能!

他必须演下去!演得比真的恶魔还要像!

“废物!这就受不了了?”他狞笑着,俯得更低,那张扭曲的脸几乎要贴上白木被泪水模糊的眼睛。

他故意用沾着灰尘和硝烟、带着血腥味的粗糙拇指,粗暴地擦拭着白木眼角涌出的泪水,动作充满了侮辱性的亵玩意味。

白木的身体在无法挣脱的剧痛和极致的屈辱中剧烈地抽搐,如同离水的鱼。

他本能地想要蜷缩,想要护住自己,哪怕只是一点点!被锁住的左腕无法移动,他只能拼命地向右侧蜷缩身体,右臂死死地、徒劳地压在剧痛的肋下伤口上,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无处不在的酷刑。

这个蜷缩的动作,却瞬间牵动了肋下那五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呃——!”白木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瞬间僵直,脸色由惨白转为骇人的青灰,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

脑波监测仪上代表生理极限的黄色警告灯疯狂闪烁!呼吸、心跳的波形线陡然变得紊乱不堪!

“该死!别让他昏厥!维持意识!”青野教授厉声警告,但声音里更多的是对数据中断的恼怒。

机会!

诸伏景光眼中凶光爆射,反应快如闪电!他低吼一声:“想躲?!给老子躺平!”

他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如同重锤,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白木蜷缩的右侧肩胛骨下方!动作迅猛、粗暴,完全符合卡尔瓦多斯此刻被“激怒”的施暴者形象!

然而,就在手掌即将接触皮肉的瞬间——

他的掌心微妙地一偏!

本该是足以砸断骨头的重击,变成了一个带着强大压迫感、却巧妙避开了脊椎和肩胛骨脆弱区域的沉重“压制”!

与此同时,他压在白木肩背上的力道并非纯粹向下,而是带着一个极其隐蔽的、向左侧“带”的巧劲!

砰!

手掌重重落在白木肩胛骨下方的肌肉群上。

在青野教授看来,这是卡尔瓦多斯暴怒下强行压制实验体反抗的粗暴动作。

但在白木的感觉中,这沉重的一压,竟奇异地将他因蜷缩而扭曲的胸腔强行“扳”回了一个相对平直、能勉强顺畅呼吸的角度!

虽然肩背被砸得生疼,但肋下那几乎让他窒息的撕裂感,却因为这角度的改变,骤然减轻了一丝!

那口几乎被剧痛掐断的气息,终于艰难地、带着血腥味地喘了上来!

诸伏景光的心在滴血。他能清晰地看到白木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恐惧和刻骨的恨意。

那是对“卡尔瓦多斯”的,也是对他的。

这恨意,正是青野和琴酒想要的“羁绊”!

他不能停!他必须将这恨意推向顶峰!

“看什么看?杂种!”他猛地抬起右手,那只刚刚捏碎了白木腕骨的手,沾着一点白木挣扎时蹭上的血迹。

他一边咆哮,一边再次攥紧了白木受伤的左手腕。同时,他俯身凑得更近,那张带着疤痕、因咆哮而扭曲的脸庞,在白木涣散放大的瞳孔里,成为整个扭曲世界里唯一清晰、唯一需要被憎恨的焦点!

恨我吧!西拉,是我把你带回这个地狱的,都是我的错!

多重刺激如同狂暴的飓风,狠狠撕扯着白木脆弱的神经。

脑波监测仪上的猩红峰值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几乎要冲破屏幕的极限!那代表cph4残余的信号峰,波动得如同沸腾的油锅!

“峰值!峰值了!卡尔瓦多斯!就是现在!再加一把火!”青野教授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他死死盯着那剧烈波动的信号峰,仿佛看到了触手可及的宝藏。

诸伏景光那被死亡阴影覆盖的、因施暴而扭曲的嘴唇,对着白木涣散失焦、倒映着绝望的灰蓝色瞳孔,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地,无声地开合了几下。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凝聚着所有无法言说的痛楚。

对不起。

无声的音节,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微光,瞬间穿透了窒息的黑幕,穿透了憎恨的火焰,穿透了药物制造的混沌泥沼,精准地烙印在白木意识濒临熄灭的最后一点清明之上!

阵平……

白木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松田担忧的,充满爱意的眼神。

扼住咽喉的铁指,在传递完这无声信息的瞬间,如同完成了最终仪式般,猛地松开!

“咳!咳咳咳——!!!”

大量冰冷的空气夹杂着血腥味,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涌入白木灼痛的肺部!

他弓起身体,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灭顶的剧痛。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口鼻中呛出的血沫,狼狈不堪。

脑波监测仪上的猩红峰值在达到顶峰后,如同耗尽了所有力量,开始断崖式下跌,最终停留在代表深度意识抑制的、近乎平坦的蓝线上。

生理指标也缓缓回落,暂时脱离了崩溃边缘。

唯有那代表cph4残余的信号峰,在经历剧烈的波动后,并未完全平息,而是维持在一个比之前明显活跃的状态。

“可惜……深度刺激导致意识自我保护性沉睡了……”青野教授看着那跌落的脑波和依旧活跃的能量信号,脸上掠过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兴奋,“不过……种子已经种下了!cph4的活性被成功激发并稳定在了新的阈值!”

他转向如同凶兽般喘息、缓缓直起身的诸伏景光,语气带着赞许和命令,“你做得很好。这个思路也是没有错的,我们只需要等他醒来。重复这些操作就好了。”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甩了甩手掌,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