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萧彻才结束这一吻,乔乐的唇瓣红艳艳的,水润有光泽。
“还有,李伯说过,若你心情不好,将来孩子们就会脾气暴躁易怒,还会倔强不听劝,甚至一辈子都这样。”
乔乐当然知道是这个理,可她习惯对萧彻讽刺挖苦,对他的恨也根深蒂固。
“所以为了孩子,乐儿可不可以先放下对我的恨。等到孩子平安生下来后,随便你怎么对付我都可以。”
“乐儿,我想他们将来能和你一样,能心怀天下。嫉恶如仇,却又心地善良,还有一点点刁钻又可爱的暴脾气。”
乔乐也不想三个孩子都一身臭毛病,她也不愿做这罪魁祸首。
“余下的这几个月,我们就做一对恩爱的夫妻。求求你了,好不好?”萧彻放下尊严,一脸乞求。
“我做不好。”乔乐摸着孕肚,终于松了口,萧彻大喜过望。
“乐儿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暂时忘掉对我的恨之入骨,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行了,睡觉吧,把夜明珠收好。”萧彻依言照做,床上一片漆黑。
萧彻却精准吻上她的唇,乔乐推开他,双手竟穿过他敞开的衣领,直接摸到他的胸肌上。
“萧彻,我是孕妇,你别得寸进尺。”乔乐磨牙。
想要用美男计,勾引她馋他的身子。
她想收回双手,萧彻却反握她的手,不许她拿开。
“只要我小心,孩子便不会有事。还有,恩爱的夫妻,是时时刻刻都想对方陪着自己。”
“无论对方的身体还是心,都要完全属于自己,如胶似漆。”
“萧彻,你……你强词夺理,乱说一通,也不怕把他们教坏。”乔乐脸红耳赤,心乱如麻。
“好,我不说了。”萧彻话音刚落,直接用行动,再次吻上她的唇。
……
齐王府中的侍卫闲得无聊,在请示了王爷后,去了不少人到郊外打猎。
麋鹿、野猪、野兔等物,整整三车,冰窖都放不下。
宫中传出惊天消息,被发现的受伤女子居然是传说中十多年前和皇后去福泽寺为皇上祈福而落水的曾贵妃,齐王的母妃。
在李神医的治疗下,已经恢复容貌。不过身体还很弱,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
朝廷哗然,京中人更是吃惊皇后的歹毒,竟然将人关在凤仪宫的密室折磨十年有余。
大家又想起消失了好几个月的皇后娘娘,不知道是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太多了,遭到了报应。
不然为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最生气的,便是萧逸。他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如今被惊得呆若木鸡。
那后宫只有曾贵妃一人,形同皇后,萧彻的太子之位不就是铁板钉钉了。
萧逸怀疑这就是父皇和萧彻早早就设下的圈套,不然为什么父皇允许曾贵妃一直在宫里养身体。
他要派人去杀了曾贵妃,所有幕僚都劝他不可轻举妄动,不然万劫不复。
如今官员几乎都见风使舵,明里暗里都向着齐王。
萧逸没有钱财,没有官员的支持,争什么和萧彻斗。
心情郁闷的萧逸借酒消愁,每晚与杨绝尘鬼混。
对他唯一的儿子,也一直不闻不问,只安排几个侍卫和丫鬟照顾他。
而宋欢那边,萧逸也不再叫侍卫欺负她。还叫大夫给她把脉,开了方子,调理身体。
不然等宫宴时,别人看见宋欢瘦弱的鬼样子,背地里定会说他的不是。
腊月二十六,朝廷放春节,皇上封笔封印,直到上元节过后才正式上朝。
萧彻当天就将两边的家人接到王府,安排好住的院子,根本不要乔乐操心。
萧逸听侍卫说父皇被萧彻接去了齐王府,他气得在书房发了通脾气,也无可奈何。
齐王府里还没有开始张灯结彩,贴春联、挂年画、贴窗花要等到除夕,到时还要放炮竹。
“乖宝看起来红润了不少,孩子们没闹腾你吧?”温雨晴拉着乔乐的手。
“他们一直都很乖,只有晚上被饿醒时,他们才会闹得很凶。”乔乐捂嘴笑了。
“彻儿每晚都要给你准备吃食,那不是他每晚都休息不好?”
“娘不要担心我。乐儿这胎太辛苦,我若不照顾好她,怎配做她的夫君。”萧彻直接回答娘的问题。
“孕妇常常会焦躁不安,脾气时好时坏,彻儿你要多担待些。”温雨晴开口解释。
“乐儿脾气一直都好。”乔乐扫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这样最好。你们可有胎教?”
“有空我就读书、抚琴给他们听,不过很多时候乐儿都听睡着了。”几人听后笑了起来,惹得乔乐伸手要捂萧彻的嘴。
乔云帆宠溺地摸着乔乐的头:“乖宝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她不睡觉才怪。”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可我家的乖宝,却是天底下最好的、独聪明过人的乖宝。”
“妹妹还是大家的福星!”秦诗雅补充道。
皇上和曾贵妃手拉手走了过来,后面是李公公陈嬷嬷,几人互相打招呼。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曾雨棠开口问道。
“我们在说乖宝是福星,不然大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团聚在一起呢。”
曾雨棠对这话深信不疑,看着乔乐的面容,又落到她的孕肚上。
“我们的乐儿就是什么都好,借她的福气,让我们都有好运!”曾雨棠眉开眼笑。
“我带了六套更宽松的衣服来,已交给悠竹了。”曾雨棠看着乔乐的肚子,笑得更灿烂。
“谢谢母妃!”
“一家人,还跟我客气上了。”几人坐在那里说话。
大厅里的所有椅子都配有柔软舒适的垫子,还放有软枕,屋里放着两个炭盆。
皇上和乔亦辰照旧在一边下棋,萧彻乔云帆李公公在一旁观战。
墨风背上驮着残玉和星辰,也来到屋里凑热闹,惹得几人捧腹大笑。
秦诗雅和乔云帆拿着核桃喂紫貂,那憨态可掬的样子,能把人萌化。
没玩多久,温暖的屋子让它们昏昏欲睡。
皇上只在齐王府住了一晚,就带着曾雨棠几人回到皇宫。
一到春节,皇上的事情反而更多。
北冥国虽是三大国之首,皇上认为每次四方来朝,都费钱又扰民。所以只允春节和万寿节才让莫桑国、玉溪国派使臣来。
皇上还规定了两国使臣来的路径,以防惊扰更多的国人。
至于地方官,必须达到三品官职的,才有机会入京朝贺。
大年初一各国使臣会参加朝会,莫桑国的新皇南宫泽脸上戴着人皮面具,还有一天多就能到京城,这次他没带竹月同行。
短短一月的时间,南宫泽就完成了登基为帝的繁琐事情。还以雷厉风行的手段,让官员对他恭恭敬敬。
与乔乐分开快两个月,让南宫泽十分想念。
除了处理朝堂的事情,余下的时间,心里脑海里都是她。
他还画了很多乔乐的画像,以画思人。
因此这次朝会,他亲自来参加,就是要见见日思夜想的乔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