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只想靠自己,尽力保护家人和老百姓。因为我怕自己若是太柔弱,会像前世一般望眼欲穿却等不到来救我的人。”
“至于我对你的感情。”乔乐顿住,秋水般的眸子盯着他的双眼:“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但我的心还不属于你。”
乔乐实话实说,却字字戳他心窝。
“我……很迷茫,不知道何为爱?我也不知道将来我会不会爱上你?”
萧彻抵着她的额头:“没事。无论多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等你告诉我答案。”
“若哪天我不在,你只要对着天空大声说出来,我就能听到。”
这话让乔乐奇怪,觉得那话里有话。
“你不在,是回京吗?那么远,你怎能听见?”
“相信我,我会听见的。”萧彻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心里却在想若那天他死了,就火葬,把骨灰撒到北冥国的各个角落。
这样无论妻子在哪里,他都以另一种方式陪着她。
萧彻的话里像是在交代什么事情,让乔乐莫名心里发慌。她紧盯着男人的脸,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你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这是乔乐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没有,若我身体不行,那你晚上怎会向我求饶。”萧彻低头逗她。
乔乐被男人露骨的话羞得脸瞬间泛起红晕,那抹红就像悄悄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直至蔓延到耳根。
乔乐贝齿轻咬着唇瓣,双眸的点点星光变成怒火。
她使劲想扳开腰间的大手,离这臭不要脸的男人远点,可他却不放手。
乔乐的手放在心口,刚才的心慌是怎么回事,她不喜欢这感觉。
“乐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慌乱。
“刚刚你说自己不在的时候,我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发慌。”乔乐指着自己的心窝,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你确定没有隐瞒我什么事?”
“没有。”见他不似在说谎,乔乐才放下心来。无论两人将来是不是夫妻,她都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萧彻心里暗道,难道是解半生醉在她身体里留下了隐患。
他当即就带着妻子去找李伯把脉,确定没事萧彻才放下心来。
“我要去县衙,你陪我一起去吧。”乔乐闻言点了点头,两人牵手出门。
根据老百姓提供的证据,乔乐查证后又杀了县令的几个手下和家眷。
几个贪官污吏将钱财挥霍无度,只搜查出七百多万两金银财宝。
第二日乔乐派人去查周边的各个村庄老百姓的生活状况,从其它地方购买粮米油盐等物发给各家各户。
多交的税收,也按照多交五年的时间以及人口返还给老百姓。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老百姓高兴得合不拢嘴。
甚至连老百姓住危房,乔乐也要操心。对那些不能遮风挡雨、摇摇欲坠的房屋,下令村里的里正必须在短期内帮助房主重建。
对建新房的,根据房屋的大小,还发放不等数额钱财的补贴。
无数人都感动的哭了,每天都有人跑到县里,给乔乐磕头表示感谢。无论乔乐怎么劝,他们都不听。
新县令来了后,乔乐留下部分钱给他。依照老规矩,这钱是朝廷借给县令的,所以要写借据的。
余下的钱安排镖局押运到京城。这些人其实是早些年跟随萧彻的江湖中人临时组建的。
个个都是武功高手,还对萧彻死心塌地。最关键的是这主意是乔乐先提出来的,又一次和萧彻的计划不谋而合。
镖局的刀剑和马匹防水布等物都是萧彻准备的,还有个响亮的名字,叫龙门镖局。
“乐儿,写封家书吧,也让父皇母妃和爹娘哥嫂放心些,顺便给王府也写一封。”
“啊?那要写三封。”乔乐立刻就愁眉苦脸。
“没事,我教你写。”
萧彻拉着妻子的手,将她抱坐在书桌后。乔乐说一句,萧彻就手把手教她写出来。
看着那一张张洋洋洒洒的字迹,乔乐是又欢喜又羡慕。她要练到猴年马月,才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来?
“末尾再写一句,是你手把手教我写的字,避免他们认为我能写一手好字。”
“行,把这句写上去。”
随后萧彻将乔乐怎么收拾县令以及她对老百姓的补偿,全都详细写了封厚厚的信,四封信放进木匣里交给总镖头徐若安。
“徐大哥,辛苦你们了。”乔乐笑眯眯站在萧彻身边,对徐若安表示感谢。
对于这声称呼,他受宠若惊:“王妃太客气了!我们能组成镖局,是托王妃王爷的福。能为国为民效力,大家都很开心。”
乔乐拿出三千两递给他:“路上也别太亏自己,总吃干粮对身体不好,你和其他兄弟吃点好的,不够下次回来我补给你。”
“王妃,这违背了镖局的规矩。”徐若安不接。
“我的话便是规矩,拿着。”乔乐把银票塞进他手里。
“王爷,这个?”徐若安不安地看着王爷。
“王妃说一不二,给你便拿着。”听这口气,似乎王爷都不敢反对王妃的话。
王妃能一人就把那几个贪官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真是女中豪杰。
乔乐拿出个大盒子:“这里有解毒丸,还有伤药。你带上,以防万一。”
他早就知道齐王府有位李神医,这些药可是千金难求,徐若安激动不已:“多谢王妃!多谢王爷!”
等押镖的部伍离开,乔乐她们也要离开此地,继续前进。
坐在马车上,乔乐喝了些温水:“要不在京中给他们弄个店铺,使龙门镖局有其它的生意,也好养家糊口。”
“不过押镖有时会遇到危险,不知道他们的家人同不同意?”
萧彻梳理妻子的秀发:“那等徐总镖头回来,问问他们的意思再说。”
见乔乐撑着头一言不发:“乐儿在想沐小姐的事情?”
“都这么久了,玉溪国的人怎么还没来?这事早晚都要解决,我想早点知道对方的打算。”乔乐纳闷地用手指轻敲着桌面。
“不用发愁,最迟五天他们就来了。”萧彻将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两人没说会话,乔乐就感觉肚子不舒服。她用手捂着肚子,腿间湿漉漉的,来了月事。
“怎么了?是不是来月事了?”萧彻忙起身去拿东西还有换洗的衣物。
乔乐看着萧彻熟练地为她准备东西,唇角不知不觉轻扬起来。
车上萧彻还准备大水桶,用水很方便。
“你换好衣服放在那里,手别去沾冷水。”萧彻交代后就去烧热水,好给妻子洗手。
又去抽屉里拿出个大纸包,那是李伯开给乔乐月事期间服用的药。拿开烧水的银壶,将陶罐放在炉上慢慢熬药。
萧彻往盆里倒进热水,又加入少许冷水。乔乐出来后,男人伺候她洗干净手。
“在床上休息会,药熬好了我叫你。”萧彻摸着妻子发白的脸,心疼她又要不舒服几天。
乔乐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每次她身上不爽,有他在身边,乔乐就特别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