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手而飞的雷明顿,狠狠砸在了野猪的脑袋上。
然后,弹飞而出几米远。
连子弹都不怕的野猪,自然不会被飞来的雷明顿阻挡脚步,依然朝着河边冲来。
而契科夫也在这时,冲刺起跳,和张侗一样,稳稳落在了第一个石墩上。
只不过契科夫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巨型野猪疯了一样拱进河水中,顿时,整个河面溅起雪白的水花。
不仅如此,这头野猪凭借坦克一样粗壮的身躯,顽强地屹立在湍急的河水中,并且踩踏着河水,朝着契科夫所在的桥墩冲撞而来。
契科夫一看,一张脸瞬间就绿了,焦急冲着张侗挥手:“让开,让开!”
张侗见情况紧急,顾不得还未站稳的身形,猛地深吸一口气,朝着第三个石墩跳了过去。
他刚挂在第三个石墩边缘,身后就传来嘭的一声。
回头一看,那头野猪直直撞在了契科夫所站的石墩上,凭借庞大的身躯,瞬间将整个石墩撞开裂了一条口子。
好在石墩够粗,才没有被撞断。
站在石墩上的契科夫,看到脚下的野猪,脸色瞬间就白了。
他不敢再耽搁了,转身就往第二个石墩子起跳。
几乎同时,那头巨型野猪张口就朝契科夫的双腿咬来。
好在野猪没办法抬头,那张开的血盆大口虽然冲着契科夫的双腿而去,最终却只咬到了石墩上。
那对锋利的獠牙,顷刻间蹦飞了石墩上的不少石屑。
契科夫刚落在第二个石墩上,那头野猪立马嚎叫一声,扭头避过第一个石墩,想朝第二个石墩冲过来。
而此刻,契科夫同样趴在石墩边缘,还未来得及站上石墩。
“嗷!”
眼看野猪即将撞上契科夫,张侗迅速抬枪,瞄着野猪的眼睛扣动扳机。
“啪啪啪……”
五连炮迅速射出的子弹,如毒龙一样,倾泻在野猪的脑袋上。
只可惜。
虽然张侗的几枪,全部瞄准野猪的脑袋而去,但要击中目标,除了准头外,还需要一些运气。
显然,撞上这头野猪,三人的运气普遍不好。
张侗连开三枪,也未击中野猪那乒乓大的眼珠子。
好在这三枪,也让那头体型巨大的野猪,面门遭受不小的创伤,皮肉被崩裂开,鲜血顺着野猪的面门流下。
同时,阻挡了野猪的冲撞速度。
“契科夫,快跳!”
张侗趁机朝着契科夫用力挥手,同时朝着第四个石墩跳了过去。
契科夫咬着牙,爬上第二个石墩后,回头看了一眼,瞬间心脏打鼓。
只看到那头野猪距离自己一米开外,一双猩红血眼圆瞪,正死死盯着自己,随时有再次冲过来的可能。
契科夫哪敢再耽搁,见张侗已经替自己让开了位置,连站都没站稳,立马就往第三个石墩上跳。
而这时,刘万全也已经跳到了第三个石墩,举起自己的56半,迅速朝野猪开了两枪。
等那野猪反应过来,想朝刘万全冲来的时候,刘万全已经跳到了第三根石墩上。
这个时候,刘万全已经靠近了河心位置。
野猪还想继续往前冲,但饶是它一千多斤的体重,在湍急的河水中,也像不倒翁一样开始摇晃。
刘万全见状,胸中吐出一口恶气,准备举枪再次射击。
“刘大哥,别浪费子弹了!”
张侗大喊一声,提醒道:“快过河,那头野猪用枪打不死,过了河它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连契科夫的雷明顿都打不穿野猪的护甲。
饶是7.62mm的子弹,能擦破野猪的皮,也无法对野猪造成致命伤害。
所以张侗看得很透。
刘万全经过张侗提醒后,只能不甘心地放下枪口,深深看了眼水中扑腾的野猪后,转身继续往第四跟石墩跳去。
就这样,三人依次跳过一根根石墩,往河对岸移动。
而那头巨型野猪,纵然体型巨大,也被湍急的河水阻隔,不得再前进一步,只能气得仰天咆哮。
汹涌的河水,冲刷在这头庞然大物身上,湍急的水流,冲刷着它身上的泥甲。
等张侗一行人跳到河对岸时,这头畜生这才不甘的调头离开。
这便是刀枪不入的挂甲野猪。
看着那头野猪走回河岸,消失在林子中的背影,张侗仍感到心有余悸。
“你们没事吧?”
“没事……”
刘万全和契科夫纷纷摇头。
“那我们继续走。”
张侗看向前方,只见仍有茂密的林子,如同厚重的绿色帐幕,阻挡了他们的前进路线。
就连那棵达到六、七十米高的大树,也被茂密的林子遮蔽。
三人走到林子边缘,为了预防接下来还会遭遇不测,几人停下来检查装备。
刘万全数了自己的剩下的子弹,脸色很不好。
他告诉张侗和契科夫,自己的56半只剩下七发子弹了。
契科夫更是垂头丧气看向两人,刚刚在岸边,他不仅打空了雷明顿的霰弹,还把雷明顿丢出去了。
“契科夫先生,你只带了一把枪出国吗?”
“不,我还有一把枪,只不过这次上山只带了一把,接下来我帮不上什么忙了,同志们。”
听到契科夫这么说,张侗只能耸耸肩。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
刚刚的战斗,虽然说不上惊险,但也算得上刺激。
尤其是跳过这些石墩,花费了三人不少力气。
由于接下来不知道林子里还有什么危险,所以三人决定先休息一会儿,回复有些力气。
短暂休息的功夫,张侗看向河边那些石墩,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刘万全和契科夫,问两人有没有发现,那些石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契科夫心情不佳,瓮声瓮气说道:“最奇怪的就是,这里居然会有一座桥,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在这种深山老林里修了一座桥。”
张侗挺认同这话的。
他猜测这座桥,多半也是南北朝时期,跟那座将军墓有关的产物。
只不过不知什么时候倒塌了。
“这桥好像是被人为破坏的。”
同样盯着石墩的刘万全,忽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