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在笑?
张侗仔细一听,还真从笑声中,听出了契科夫的声音。
契科夫身高体壮,平时说话声音就洪亮。
他这一笑起来,就像个大喇叭一样,整个巨树周围都回荡着爽朗的笑声。
甚至张侗都感觉,周围的树枝,都在这刺耳聒噪的笑声中晃动了起来。
这就导致了,藏在树洞里的箕尸虫,听到动静以后,纷纷震动翅膀,从树洞里飞了出来。
坏了!
张侗一看这情况,不敢再迟疑,和刘万全一起,攀上树枝,朝着契科夫爬过去。
“哈哈哈……”
此刻,树枝上。
契科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站在黑暗中仰天大笑,模样十分的诡异。
张侗和刘万全快速朝契科夫爬过去。
“娘的,这毛子……怎么和彭仁义一样犯病了?”
“我看不像是犯病。”
张侗果然摇头。
看起来契科夫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可他似乎根本没有思维和意识。
张侗朝契科夫喊了几声,契科夫也没有回应,依旧站在那里狂笑。
此刻,张侗听到头顶传来的“嗡嗡”声音越来越近,知道那些要命的玩意儿正在飞过来。
他来不及多想,让刘万全帮忙,想办法让契科夫闭嘴不笑。
刘万全立马站起来,冲到契科夫跟前,想用手去捂住契科夫的嘴。
但契科夫感觉有人靠近,竟然下意识甩手驱赶。
加上他人高马大的,刘万全就是身手再好,一时间也难以接近契科夫。
“张老四,我要对这毛子不客气了!”
没办法之下,刘万全想绕到契科夫背后,直接从后面将契科夫击晕。
眼看那些箕尸虫已经飞了过来,张侗立马让刘万全放手一搏。
可刘万全刚准备绕过契科夫,契科夫突然猛地一甩肩膀,朝刘万全撞了过去。
巨树的树枝再粗,也不宽敞啊!
刘万全瞬间失去平衡,被撞出了树枝。
眼看要掉下去,刘万全火气瞬间上来了,一把抓住契科夫的腰带,连带着把契科夫也拽下了树枝,两人双双往树下掉去。
“刘大哥!”
张侗一看这情况,立马站起来,想冲过去抓住两人。
但来不及了,他还没跑两步,刘万全和契科夫已经从十几米的高度落下。
好在巨树枝繁叶茂。
两人和张侗一样,掉下去的时候,被这些茂密的树枝接住,极大地缓冲了下落的冲击力。
摔落在地上后,两人毫发无伤,只是被摔懵了。
“刘大哥,你没事吧?”
树上传来张侗的喊声。
刘万全缓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对上面喊道:“没……没事!”
当然,没事也只是暂时的。
和刘万全一起摔下来的契科夫,哪怕躺在地上,也在不停地哈哈大笑。
那些箕尸虫听到笑声,也跟着“嗡嗡”朝地上飞来。
哪怕在黑暗中,这些密集的虫子,也跟一股黑风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刘万全和契科夫包围住了。
树上的张侗一看这情况,立马就想去救两人。
可惜,他手里没了手电筒,没办法像之前引开那头巨型野猪一样,去引开树下的虫子。
没办法,他只能想办法先下到树下。
“刘大哥,坚持住!”
张侗喊了一声,立马往树干爬去,接着又顺着树干,一路爬到了地上。
而此刻。
刘万全和契科夫两人,已经被箕尸虫围住不断地叮咬。
契科夫显然已经神智错乱了,被叮咬的时候,笑得反而更大声了。
刘安全不断拍打围在周围的箕尸虫,不让它们叮咬自己。
但这些虫子的数量太多了,密密麻麻的。
哪怕是刘万全竭尽全力,不出一会儿身上就被叮咬了十多处。
关键这些箕尸虫不像蚊子,它们的叮咬不仅让痒,而且十分的痛,那种又痛又痒的滋味,直接让刘万全浑身冷汗直冒。
张侗想冲过去救两人,但听到契科夫的笑声,明白如果不让契科夫闭嘴,那些箕尸虫只会驱之不尽。
如何让契科夫闭嘴?
眼看两人被箕尸虫团团围住叮咬。
情急之下,张侗灵机一动,跑到一旁解开了裤腰带。
是的,张侗放了一泡尿。
尿放完以后,他赶紧穿好裤子,同时蹲下身,捧起一把混着尿的泥土,埋头冲进了虫群之中。
那些箕尸虫见又有活人进来,立马又调头叮咬张侗。
张侗也不管箕尸虫的叮咬,循着契科夫的笑声,咬牙冲到契科夫面前,二话不说,将手里混着尿的泥巴,直接往契科夫嘴里塞!
霎时间,洪亮而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
大部分箕尸虫,瞬间懵了一下。
除了少数虫子还在叮咬三人意外,其余大部分虫子似乎都失去了目标,盘亘在空气中,嗡嗡震动着翅膀。
张侗一看这情况,毫不犹豫把几米外的刘万全拽到了契科夫身边。
他不敢说话,只比划了一个拖拽的动作。
刘万全立马反应过来,忍着被箕尸虫叮咬的疼痛,和张侗一起,一人拖着契科夫的一条胳膊,将这个魁梧得像熊一样的苏联人,从箕尸虫的包围中拖了出去。
两人一口气,将契科夫拖出了十多米,直到脱离了虫群,这才停了下来。
虽然还有零星的箕尸虫,围着三人叮咬。
但这么点虫子,已经对三人造成不了威胁,张侗和刘万全几巴掌就把它们拍死了。
这下,三人终于安全了。
只不过那些虫子,还仍然在不远处彷徨,还没有飞走的意思。
张侗和刘万全没办法,只能原地安静等待。
这些箕尸虫的反应似乎很慢,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它们这才振动着翅膀,重新飞回到树洞中。
听着“嗡嗡”的声音远去,张侗和刘万全终于松了一口气。
“娘的!”
刘万全抓挠着身上被叮咬的地方,一脸的憋屈表情。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躺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动静的契科夫。
“张老四,你用了什么办法,让这毛子安静下来的?”
“用尿。”
张侗摇了摇头,把自己想到的一个土办法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