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退回去的信物重新回到了彼此的手中,双方父母会见过后都很满意,定下婚期择日成婚。
至于婚后,桑榆会依旧留在岭南城。
这里有她的事业、朋友与亲人,她不愿轻易放弃一切去随夫从军。而这一点,也是牧舒早在婚前就许诺下来的。
边关战火纷飞、条件恶劣,他不想让自己的心爱之人跟着一起去受苦。左右不过是一日一夜的马程,他多回来看看就好。
正是因为身后有了想要守护之人,他才更有动力去战斗。
两人成婚那日,桑榆自清溪村坐上花轿,一路往东经官道入城往牧家在岭南城买下的宅子去。
十里红妆、唢呐震天,耳旁皆是真心实意的道喜之声。
牧舒一身红袍胸带红花坐在高头大马上,比打赢胜仗还要更加神气。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后,在一片起哄声中桑榆被送入洞房。
她盖着谢秋槿与施老太太亲手给她绣的红盖头,端坐在床边。
未曾久等,卧房才刚刚恢复寂静,大门便被人推开,带着几分酒气的牧舒迫不及待地闯入。
“你怎么现在就来了?”桑榆忍不住问,她记得这时候新郎官得在外面招呼宾客才对。
牧舒盯着她一个劲的嘿嘿傻笑:“嘿嘿,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媳妇,我当然要多陪陪你,那些宾客自有爹和岳丈招呼。”
不知该说他直白还是憨傻,桑榆面色一红:“那你还不把盖头掀开。”
镶着金玉的秤杆挑开盖头,桑榆略施粉黛的俏脸上带着几分羞红。
含羞带怯的瞥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一下把牧舒给看呆了,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真是个呆子!”夫妻间就是你退我进,他傻乎乎的反倒让原本害羞的桑榆大起胆子来。
“你还喝不喝合卺酒?”
“喝!要喝的!”牧舒一下反应过来,连忙点头。
交杯酒被一口饮尽,不喜酒味的桑榆被辣的下意识蹙眉,下一瞬一枚荔枝煎就出现在唇边。
她微怔片刻后看向满心满眼尽是她的牧舒:“你什么时候拿的?”
床上被子下全是些桂圆花生红枣莲子一类的干果,总不会忽然混进去个荔枝煎。
牧舒把荔枝煎往前送了送,见桑榆含入口中这才露出笑意:“我知道你素来不爱喝酒,出门前特意让阿娘准备的,不够我怀中还有。”
口中本就清甜的荔枝煎似乎瞬间又甜了几分,桑榆含着在舌尖转了一圈,微微抬眸看向身旁之人。
“你觉不觉得酒辣?”
“这才多少酒,还不够喝一口的,哪会觉得……唔、唔唔……”
牧舒不解风情的话尽数被吞没在唇齿间,一颗荔枝煎被两人推着来回打转,最后只留下满口甜香。
一吻既罢,食髓知味的牧舒好似看见肉的狼般,目光灼灼的盯着桑榆:“娘子,我还想再吃一颗荔枝煎。”
“呆子!”
满脸潮红的桑榆低声嗔骂一句,扯着他的腰带倒入床中,绣着鸳鸯戏水的床帏缓缓落下,满屋活色生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