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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淄越看杨谦越不顺眼,这身份低微的臭小子跟项樱太过亲密,且对自己这个长辈毫无敬意,虽知他所言不无道理,却还是端着架子骂道:“你给我闭嘴,这是我项家皇族的事情,哪轮得到你这个外人多嘴?你再敢啰里啰嗦,信不信我将你就地处死?”

杨谦丝毫不怵,继续跟她针尖对麦芒:“你这肥婆少给我装大尾巴狼,我们处境不乐观,你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安国长公主已将你列为清除目标,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回到江陵城作威作福?简直白日做梦。

我劝你擦亮眼睛看清形势,外面都是我们的兵马,轮不到你一个废物公主颐指气使,你再嚣张跋扈,看在樱儿的面子上,我自然不会对你无礼,但我一声令下,马上可以将你那两个亲兵剁成肉泥。”

项淄从未见到有人胆敢对皇室公主如此强横无礼,气得一身养尊处优的肥肉不停抖动,期期艾艾道:“你...你...你这混球...你说谁是肥婆...”

一怒之下,一巴掌狠狠掴去。

杨谦准备施展四象擒拿手抓她手腕,狠狠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自己并非等闲之辈。

项樱上身微微一动,将脸蛋送上前,啪的替杨谦挨了一巴掌。

项淄愤怒之下抬手打人,右手可谓铆足了劲,这一巴掌在项樱脸上扇出四条红肿的指痕。

项樱双眼恍惚,身子摇摇晃晃,慢慢倒在杨谦怀里。

杨谦项淄吓得魂飞魄散,齐声惊呼:“樱儿,你怎么啦?”

项淄见杨谦将项樱亲昵搂在怀里,丝毫不顾男女之防,喝道:“放开她,不要趁机揩油。”

杨谦如发怒的豹子狠狠瞪着项淄道:“你再说一句废话,我立刻派人杀了你的亲兵。”

恐吓果然奏效,项淄似乎极为在意那两个亲兵,眼里流露一些惧意,不敢再对杨谦吆五喝六,而是心急火燎道:“快看看她怎么啦。”

杨谦凶巴巴道:“我又不是大夫,怎会看病?”

项淄哼了一声:“你不会传军医吗?”

杨谦也是气坏了脑子,经项淄一提醒,连忙掀开窗帘,朝外面侍女大声道:“陛下身体抱恙,快传军医过来。”

侍女整整齐齐道:“是。”然后四处散开去找军医。

少顷,一名穿着麻衣的五旬军医背着行医百宝箱,气喘吁吁跑到御轿外道:“启禀陛下,随军医官卢锦奉命前来,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杨谦掀开门帘焦急道:“陛下突然昏迷,你快看看她怎么啦?”抱着项樱来到门帘附近,将她右手放在门帘旁的长凳上,拉起她的衣袖。

老军医卢锦忙将行医百宝箱搁在轿沿,弓身走到轿门旁,两名侍女将他扶上御轿,卢锦缓缓开启百宝箱,掏出一个绣墩,叫杨谦将绣墩垫在项樱手臂处,隔着门帘替项樱看寸关尺脉。

他闭着眼睛看了右手,又请杨谦换过左手,看完之后猛地睁开双眼,好似看到恐怖怪兽,盯着门帘支支吾吾道:“这...这...怎么会...”

项淄比杨谦性子还急,大声道:“有话就说,结巴什么?”

卢锦苦着一张脸:“小人可能看错了,杨大人,可否让小人替陛下再看一下?”

项淄傲然斜睨:“喂,你这老儿的医术到底行不行?会不会看脉?不会就明说,不要装神弄鬼。要是耽误樱儿的病情,我扒你的皮。”

杨谦也不知这老儿在弄什么玄虚,心中恼怒,但为了项樱的性命,还是乖乖把她的手再放出轿帘。

这下卢锦打起十二分精神,使出浑身解数看了又看,可是看完之后表情更加古怪,嗫嗫嚅嚅道:“这...这...这...没看错呀...这怎么可能?”

项淄最见不得婆婆妈妈的人,刚要破口大骂,忍耐许久的杨谦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狮子吼:“快说,陛下怎么啦?”

这一声气壮山河,吓得老军医浑身哆嗦,一不留神竟从御轿车夫位滚落下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他不敢挺身站起,而是以五体投地的姿势重重磕了个头,小心翼翼道:“启禀大人,陛下...陛下...似乎是动了胎气...”

嘶!

他的声音很小,小的都快赶上蚊蝇振羽之声,但落在御轿周围的人耳里无异于一场惊雷。

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世界好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仿佛一切声音都被抽空到某个神秘虚空。

杨谦项淄受惊最甚,几乎差点跳出御轿,脑瓜子嗡嗡响个不停。

杨谦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的震惊,死死瞪着趴在地上的老军医,心里一片混沌。

项淄期期艾艾道:“动...动...动了胎气?你是说,樱儿怀孕了?”

杨谦一阵毛骨悚然,猛地抬头直视项淄,但御轿内的世界好像天旋地转,又似乎蒙着一层灰幕,使他无法准确捕捉到项淄的表情。

不过项淄毕竟是经历了风风雨雨的皇室中人,很快就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一巴掌扇在杨谦脸上,气得语气都不连贯,断断续续道:“你这混球...你们不要脸...还没成亲...就搞出这种事情...”

挨了她一巴掌后,精神恍惚的杨谦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神识,一时傻笑,一时惶恐,一时纠结,喃喃自语道:“樱儿怀孕了...我当爸爸了...樱儿怀孕了...哈哈哈...”

项淄怒意难消,还想再打杨谦一巴掌出口恶气,项樱睫毛微微挑开,虚弱的揉了揉脑门,红唇翕动:“我怎么昏过去了?杨柳,我这是怎么啦?病了吗?”

一睁眼却看见项淄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己,茫然道:“姑姑为何这样看我?我惹你生气啦?”

项淄很想劈头盖脸骂她一顿,但是看到她异常憔悴的惨白脸色,心中突然不忍,万般纠结之下,狠狠甩了甩袖子,跳下御轿,气冲冲跑去张爵养伤的帐篷。

项樱转身盯着杨谦道:“姑姑怎么啦?莫非你又气她了?”

情绪激动的杨谦还没想好如何措辞,跪在轿下的卢锦仰起头,悄声嘱咐道:“陛下,您有孕在身,一定要爱惜龙体,切勿太过操劳,否则容易伤到胎气。”

项樱刚刚苏醒,耳朵不太灵光,一时间没有听清老军医的话,语无伦次抛出一句:“哦,我大概是劳碌过度,又受了点风寒,应该不打紧吧?”

杨谦老军医等人见她的话跟老军医风马牛不相及,还以为她没有听清楚老军医的话,齐刷刷看着她。

项樱脑回路迟了几个节拍,此刻终于捕捉到老军医话里的真意,娇躯一抖,急忙挣脱杨谦的双手,挺直腰杆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有了身孕?”

得了,她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