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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风光霁月的雄子此时正在遭受某种他不知道的苦处,晏喜乐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脏疼得不行。

好几次都差点飞不稳,要不是多年的作战经验,关键时刻避开了地面和空中搜寻虫、机的扫射,怕是早成了一具枉死的虫尸。

正是因为这样,他更是坚定了萧毅仁此时的处境不容乐观。

于是,身体爆发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快速前进,脑子也在不停地复盘刚才听到的一切及那两父子虫的行动轨迹,计算、排查着最符合逻辑与最佳路线。

“还是在那里么?”

终于,他眼前一亮,随即又皱起眉头,这么多虫都往外奔走了,留在那里的虫还剩多少也没虫知道。难怪——

想到这里,他不再敢有何耽搁地如流星般向他分析出来的地方飞去。

也许他的判断是错的,可他不敢抱着那万分之一的侥幸。

若是阁下真的被扔在那儿,而眼睁睁地看着亲虫们一个个地远离去寻找他,该是多么绝望!

事实证明,晏喜乐赌对了。

他回到婚礼会场的时候,已经没有几个虫了。

“婚礼的虫呢?”

他抓了正在收拾残局的其中一虫问到。

“你是来参加婚宴的吗?那你来晚了,他们早都离开了。”

被抓住的虫停下手中的活,对着眼前这个急得满脸是汗的虫说着:“听说有虫在婚宴上下了毒,我们少东家雄子阁下为了宴席上的虫被坏虫带走了。”

“后来,杭航的首领给大家解毒后,大家都去帮着寻找雄子阁下去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几个服务虫被留下来收拾残局的虫。”

“今天,这个酒店有对外营业吗?”

晏喜乐的问话让服务虫诧异地盯着他,很不明白东家大喜事的日子,怎么还会有虫觉得自家酒店除了招待客虫外,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接待外来虫?!

“没有,东家的喜事,来客的身份都非富即贵,还虫数这么多,怎么还会分出精力去接待外来虫?”

尽管诧异,服务虫还是尽责地回答了这个奇怪虫的问题。

难道是他分析错了吗?

如此战局,他该怎么破?!

晏喜乐都觉得脑子乱成一团麻了。

“顶楼有一个两个月前入住的客户,因为交的是半年的房费,一直不愿意接受退房赔偿,所以……”

不知是哪只服务虫提了这么一嘴,晏喜乐等不及后面的话,直接跑到室外,沿着酒店外墙直冲而上。

总算在“过路酒家”顶楼的阳台外看见了让他心脏骤停的一幕——

萧毅仁浑身血迹斑斑地赤裸着上身,下身仅着一条雪白,不,是一条已经被鲜血染出大朵大朵红花的衬裤。

此刻的他宛如地狱使者般,五指成爪扣在一个侏儒?未成年?虫的头顶。而他的脚下,是四具残破得没了虫样的尸体。

“毅哥儿!”

晏喜乐想都没有多想地穿过阳台冲进来,略过已经只剩出气的侏儒虫,来到萧毅仁身边。

他不知道一向和善的萧毅仁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血腥,但他相信毅哥儿做的都不是他本意想为,定是这些虫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金书棋大概没有想到,萧毅仁的确被他下的药弄得神智不清,但没有理智的萧毅仁也不是什么虫都能近身的。

在金书棋离开后,首当其冲的是看着萧毅仁无意识撕扯自己衣服后心痒难耐的黄龅牙、麻痘脸和那只多手多脚的半虫。

他们就是为了一碰萧毅仁,死也甘愿几只虫。

在他们的爪爪碰到萧毅仁的那一瞬,就被萧毅仁五指成爪地捅了个对空,连句遗言都来不及说出口。

接着是只有一颗脑袋进化的半虫。

只不过,他死得有点冤。他是属于贪财好色,但是又有色心没有色胆的那种虫。

在三只胆大包天的虫不过眨眼间就成了虫尸后,就吓破了胆,尖叫着想要逃离,可惜被萧毅仁一步送登天了。

最后,就是这个曾企图为萧毅仁拦截几只身材高大同伙的侏儒。

尽管他一直都很理智,但还是逃不过没了神智后的萧毅仁的敌我不分。

按理说,他在萧毅仁五指穿透头顶的时候就该断气了。可他还是一直顽强地保留着一口气,直到晏喜乐的出现。

他奋力挣扎着说了一句:“救,救,我,弟——”才断了气。

莫名地,晏喜乐竟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怆。

或许是同为底层挣扎生活过的缘故,他很快为这种情绪找到了共鸣之处。

但是,那又如何呢?谁让他也参与了染指萧毅仁的行列!

多年的单身生活,无数次发情期时的痛苦与无助,无一不在告知他,现在的萧毅仁在遭受着什么样的折磨。

原来,所谓的下毒,竟是这个,强行让虫发情?!

着实可恨!

如此一想,晏喜乐又不觉得那只侏儒可怜了。

“滚。”

萧毅仁机械地对靠近的晏喜乐发出警告。

毅哥儿三个字对他还是有一定作用的,所以他没有直接动手。

“毅哥儿,我是你,我是晏喜乐,叔叔。”

晏喜乐再怎么不想,也不得不承认,萧毅仁的确该唤他一声叔叔。

“你现在怎么样了?能自己缓解药性么?”

晏喜乐想过某些场景与可能,但还是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趁虚而入,做出连自己都嫌恶的事来。

何况,萧毅仁体质特殊,谁知道下一秒,他的身体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就好像他能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下连杀五虫,又在同等情况下只是对他发出警告。

他心动于他,但不想因一时心动做出什么让虫轻视于他的事。

“晏喜乐?爸爸的同学、好友?”

说到爸爸,萧毅仁脑子里响起了萧逸的声音:“爸爸唯有的两个多年好友,沈柳杨和晏喜乐,你的婚礼,我定要邀请他俩到场的。”

“是,阁下。您记得我,真好!”

晏喜乐感动坏了。没想到,他竟能在阁下的记忆里有着一定的位置,他能记得起他!

“叔叔,您好。”

萧毅仁好似确定了自己的安全,整个虫瞬间向地面软倒下去。

“阁下?!”

晏喜乐惊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住他。

“不要碰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杀了你。”

萧毅仁挥开晏喜乐的同时,虫也往反方向退出去几米远。

“叔叔如果关心我,就请在一旁为我警戒。您只要不让其他外虫来打扰我自行排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