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满仓冷笑道:“什么九阴白骨爪,不就是一根长长的手指甲。指甲再长也是指甲,根本变不了利剑。”
高岩被噎得一怔,眼底瞬间燃起凶光,“小畜生,你这是自寻死路!”
她猛地沉腰发力,如一头扑食的野兽般带着千钧之势,向着孙满仓冲了过去。
孙满仓只觉手臂一凉,又是一道血痕凭空浮现,火辣辣的痛感直窜心头。
这看似占尽上风的状态,对高岩而言实则是饮鸩止渴。
她靠着秘术强行促发潜能,才换得此刻碾压孙满仓的力道与速度,但体内的气血已如脱缰野马般疯狂耗散。
突然,孙满仓掏出暗夜之刺,划向高岩的脖子。
高岩本能地抬臂格挡。
孙满仓手中的暗夜之刺已在她小臂上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孙满仓大吃一惊,这匕首削铁如泥,寻常人挨上一下怕是残肢断臂,怎么戳在这家伙身上就只伤了皮肉?
高岩盯着小臂上渗血的伤口,心头的惊涛骇浪比孙满仓更惊。
她这九阴白骨爪寻常刀枪碰上来只会崩出火星,挨过一枪都能硬生生把子弹弹开,皮肉连个印子都留不下。
高岩眼冒精光地盯着孙满仓手里的短刀,“小畜生,你这刀倒是趁手,快点给我递过来,我能让你留个全尸。”
孙满仓斜睨着她,眼神淬着冷意:“喝傻了?晚上到底灌了多少猫尿?还想要我的刀,我看你把自己的脑袋送过来,比较实际!”
“狂妄!”
高岩怒不可遏地喊了下,直朝孙满仓冲去。在她贪婪的目光里,那把短刀势在必得的。
有暗影之刺在手,孙满仓底气陡增,再次与高岩缠斗得不相上下。
尽管手臂受了伤,他却也在高岩的胳膊上留下了深深的刀伤,两人一时难分胜负。
“小畜生,去死吧!”
高岩被缠斗得心头火起,在怀里掏出个黑黢黢的东西塞进嘴里。不过片刻,她的指甲更是疯长起来。
孙满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清晰地感觉到高岩功力竟在短短片刻间暴涨了数倍,这功力怕是已经超过宗师级了!
“她吃的是啥东西?功力咋会突飞猛进呢?”
“呵呵呵呵……小畜生,刚才的嚣张劲儿呢?”
高岩此刻哪还有半分人的模样,头发像是被狂暴的静电劈过,根根倒竖如钢针般炸开,活脱脱像是鬼怪。
突然,高岩的身体剧烈震颤,眼闪过一丝惊恐。她根根直立的头发又猛地垂落。
孙满仓都要脚底板抹油准备溜了,没料到会出这档子事,眼角余光一扫才惊觉,高岩身后竟悄无声息地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丽娜。
王丽娜拿着沾血的短刀,冷冽的目光扫向孙满仓,沉声说道:“九阴白骨爪的命门藏在后背,认准命门下手,就能废了她的武功。”
九阴白骨爪纵然阴狠霸道,可缺点却藏得并不深。那命门便是她最致命的弱点,一旦精准找到这处要害,只需一击就能让她功力尽散
高岩浑身一僵,费力地扭过身子,脸上写满了百思不解,她瞪着王丽娜,语气又惊又怒:“死三八,竟然是你搞的鬼!”
“高岩,没猜到你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吧!”
王丽娜眼神狠厉地说着,手中的短刀又狠狠捅了几下。命门已被识破的高岩,此刻只能像别人的盘中餐。
王丽娜松了口气,积压多年的怨恨随着高岩的倒下烟消云散。亲手了结了这一切,此刻就算立刻归西,她也能闭眼了。
孙满仓下巴都快掉了,高岩居然会被王丽娜这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杀掉?
佟总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嘴巴不停地哆嗦,“娜……娜娜”
“小佟!”
此时两眼对视彼此,快十年了,两人终于又一次见面。
王丽娜也跟着哆嗦,高岩那些日夜不休的羞辱都没能让她哭,可此刻她防线轰然崩塌。
“娜娜,你没事!你真的没事!”佟总从旁边踉跄着冲过来,几乎是要搂住王丽娜了。
王丽娜却后退几步,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前,“你别抱我……”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沾满污渍的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很脏的……她把我关了十年。”
佟总压根没听进她的话,脚步踉跄着冲上去,一把将王丽娜死死搂在怀里,积压十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哭声里满是颤抖:“我不在乎!”
佟总这个五十岁的中年大叔,此刻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朋友,那压抑了十年的思念和重逢的激动全在哭声里翻涌。
何爽叹了口气,她陪在佟总身边这段时间,怎会不知这份刻进骨血的想念。他老婆回归了,她感觉是时候该走了。
此时,还有一口气的高岩突然爬起来,嘿嘿冷笑道:“时辰到了,你们大家都得陪葬,都得给我陪葬。”
孙满仓迅速冲了过去,一拳夯在高岩的脖子上:“都快不行了还叨叨个没完,纯粹找死!”
高岩脖子像被生生砸断,身体软得像摊烂泥般倒下了。这一次,就算是玉皇大帝亲临,也难保住她这条小命了。
孙满仓低头瞥了眼手机屏幕,刺眼的数字赫然显示着午夜零点整。难不成,那些传闻里的事,真要在这时候应验了?
突然,整栋洋房猛地一震,地板像被巨手掀动般剧烈摇晃,墙上的挂画“哐当”砸落。
“发生什么事了?”
刹那间,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惊得心头一惊。
孙满仓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第六感,高岩那个死老太婆说的零点大家都会没命,到底是啥呢?
此时,洋房再次剧烈闪动,孙满仓心头一紧,隐约听出源头像是从地窖方向传来,他立刻问佟总你们家到底有几个地窖?
佟总解释道:“总共有三个地窖,一个是购房前就存在的,另外两个是后来建的。”
他又支支吾吾说道:“曾经淘气总想去地窖里看看,爸爸却从来不准他去,说里面有邪祟的存在。九岁时家里还专门请了懂行的高人来驱过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