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的月光已淡成一层朦胧的纱,透过窗斜斜地铺在地毯上,将绒毛染成银白。
那地毯绒毛长而柔软,踩上去像陷进云里,此刻被月光一照,每一根绒毛都泛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碎钻。
梦璃幽指尖捏着黑色眼罩的系带,那系带是光滑的丝绒,边缘绣着细如发丝的银线。
她轻轻一扯,丝质眼罩便从璃梦眼上滑落,带着点微热的湿气。
那是璃梦方才哭泣时,所导致的,混着淡淡的猫薄荷香,像春日里带着水汽的风。
眼罩落到地毯上,发出轻响。
月光恰好落在璃梦脸上,将她眼底的湿气照得晶莹。
那双蓝色的猫瞳像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澄澈得能映出天花板的灯。
眼尾还泛着点红,是之前哭泣时的痕迹,像被染上了胭脂。
长睫上沾着的泪珠轻轻颤动,像挂着晨露的草叶。
每一次眨眼都抖落几颗,砸在梦璃幽的手背上,凉丝丝的,顺着指缝滑到腕间,像条细小的银蛇。
梦璃幽取出一方白色手巾,手巾上还带着淡淡的薰衣草皂角香。
她抬手时,手巾轻轻覆在璃梦的眼睑上,动作轻柔得像拂过花瓣。
指腹顶着棉麻的纹理,一点一点拭去残留的泪痕。
擦到眼尾的红痕时,特意放慢了速度,指腹像羽毛般扫过,生怕碰疼了那片敏感的肌肤。
擦到眼尾时,璃梦的睫毛突然颤了颤,像受惊的蝶,翅膀还沾着露。
指尖能感觉到那细软的毛扫过掌心,带着点微痒的暖,像春天刚发芽的柳条搔过心尖。
梦璃幽的动作顿了顿,红瞳里闪过一丝温柔,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圈圈涟漪。
“谢谢主人~”
璃梦的声音软得像刚熬好的,尾音缠缠绵绵,带着刚哭过的鼻音,像含了颗化不开的糖,甜得发腻。
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梦璃幽,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依赖。
瞳孔里清晰地映着梦璃幽的白发红瞳,连发丝都看得分明,像把整个世界都装进了眼里,连眨眼都舍不得,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等到泪痕擦净,梦璃幽随手将手巾扔到床头柜上。
手巾落下时扫过那本深紫色的笔记,发出“啪”的轻响。
她看着璃梦依旧悬在半空的身影,绳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肌肤的地方还留着深深的红痕,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像给易碎的瓷器缠上了红绳。
梦璃幽的指尖动了动,轻声说道:“要放你下来了。”
说罢,她上前一步,伸出双臂稳稳抱住璃梦。
一手托在小腹,指尖能感觉到肌肤下轻微的起伏,是呼吸的韵律,像揣了只安静的小兽,隔着皮肉都能摸到心跳的鼓点。
另一手揽在膝弯,掌心贴着温热的皮肤,能摸到腿骨的纤细,像易碎的羊脂玉,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手腕轻轻一勾,缠绕在璃梦身上的绳子像是接收到指令,瞬间松动,顺着肌肤迅速滑落:
绳结从手腕散开时,带起一缕银丝,是之前流到腕间的口水,在月光下闪着光,像断了的蛛丝。
腰腹的绳子滑落时,扫过那片红肿的肌肤,引得璃梦轻轻一颤,像被风吹动的芦苇,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唔”声。
脚踝的束缚解开时,玉足终于得以舒展,脚趾蜷缩着,又缓缓张开,像在呼吸新鲜空气,趾缝间还沾着点绒毛,白得像雪。
绳子在空中打了个旋,便乖乖卷成一团,落在地毯上,发出“簌簌”的轻响。
梦璃幽将璃梦轻轻放到地上,赤足踩在波斯地毯上,绒毛陷进趾缝,带来点柔软的痒,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
但她并没有立刻松开手,托在小腹的手缓缓移动,顺着腰线滑到背后,指尖轻轻按住脊椎的凹陷处。
那里的肌肤光滑细腻,没有红痕,连毛孔都看不见,像上好的绸缎,是唯一能安心触碰的地方,像在确认她是否站稳,又像在无声地安抚。
璃梦的身体微微一颤,尾椎骨传来熟悉的触感,像羽毛搔过心尖,麻痒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
刚想开口说“主人我没事了”,舌尖刚碰到牙齿,突然感觉身体一轻。
梦璃幽竟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是标准的公主抱,臂弯稳稳地托着她的肩背和膝弯,力道不大却很安稳,像摇篮。
她不得不伸手紧紧环住对方的脖颈,指腹抠着梦璃幽衣领,生怕摔下去,指节都泛了白。
“哎。”
一声轻呼从唇间溢出,带着点猝不及防的羞赧,像被惊飞的雀。
璃梦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梦璃幽,对方的白发垂落在肩头,发梢扫过她的脸颊,带来点微凉的痒,像冰丝拂过皮肤。
她下意识地将头埋进梦璃幽的锁骨,鼻尖蹭过那片细腻的肌肤,能闻到淡淡的龙涎香混着体温的味道。
龙涎香此刻与梦璃幽的体温交融,像冬日里温暖的壁炉,让她瞬间安心下来。
连紧绷的肌肉都松弛了,尾巴尖轻轻勾住梦璃幽的小臂,像条撒娇的小蛇,缠了一圈又一圈。
梦璃幽被她蹭得微微一颤,锁骨处传来温热的呼吸,像羽毛搔过心尖,让她的呼吸乱了半拍,心跳漏了一拍。
她低头看了眼怀里埋首的小家伙,黑色的猫耳还耷拉着,耳尖泛着红,像熟透的樱桃。
尾尖勾着她的袖子,丝绸被勾出细小的褶皱,带着点“赖上你了”的执拗。
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了扬,脚步没停,抱着她一步步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门是磨砂玻璃的,里面隐约透着暖黄的光。
梦璃幽特意提前点亮,就是免得突然开灯晃到璃梦的眼。
推门而入时,“吱呀”一声轻响,门轴上的润滑油还带着淡淡的杏仁味。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水汽,混着柠檬味的清洁剂香。
梦璃幽调整了下姿势,让璃梦靠得更稳些,手肘微微抬高,避免碰到她背后的红痕。
那里的红痕最深,此刻还泛着青紫,像开在雪地里的花。
她才向她轻声问道:“现在还能站起来一会吗?”
“唔唔~”
璃梦在她怀里摇了摇头,脸颊蹭着她的颈窝,像只耍赖的小猫。
毛茸茸的发顶蹭得梦璃幽的下巴有点痒,连带着耳垂都热了起来。
她看起来半点不想脱离这温暖的怀抱,尾巴尖在梦璃幽背后轻轻扫着,带着点“就不下来”的执拗。
连耳朵都抿成了飞机耳,像两片小小的黑绒布。
梦璃幽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
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红瞳里漾着温柔的光,像融化的春水。
“好了,别闹了,我还要给你抹药呢。不然明天身上该青肿了。”
“唔。”
璃梦听话地应了一声,却在她脸颊上轻轻贴了贴,像小猫的吻,柔软得像棉花,带着点微热的暖。
声音黏糊糊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知道了,主人~”
她小心翼翼地将脚尖踩在冰凉的瓷砖上。
刚想撑起身体,双腿却突然一软。
时间太长,肌肉早就麻了,像灌了铅,此刻根本用不上力,膝盖一弯,差点摔下去。
幸好梦璃幽早有准备,手臂一紧,稳稳地托住了她,掌心传来璃梦身体的轻颤,像受惊的蝶,翅膀还在微微发抖。
见此,梦璃幽也不再勉强,托着她腰侧下方一点的位置,指尖刻意避开腰上的红痕。
那里的肌肤还泛着红肿,带着深印,像条丑陋的蛇,碰一下怕是会疼得她皱眉。
她的另一只手凭空一翻,掌心出现一瓶淡绿色的药剂:
瓶身是透明的水晶,切割得极为精巧,能看到里面流动的液体,泛着荧光,像被凝固的月光。
打开瓶盖时,“啵”的一声轻响,瓶塞与瓶口分离,带着点细碎的银光。
一股清凉的草木香弥漫开来,像雨后的草地,混着薄荷的凉、积雪草的清,瞬间驱散了卫生间里的水汽味。
梦璃幽微微倾斜瓶身,淡绿色的药剂缓缓淋在璃梦身上,顺着肌肤的沟壑向下滑去:
流过肩窝时打了个旋,将那里的红痕晕成淡绿,像给伤口披了层薄纱;
淌过腰侧时,像有了灵性般避开红肿处,只在周围的肌肤上留下痕迹,像小溪绕着石头流;
还有一部分滴落在梦璃幽的衣袖上,晕开一小片绿色的湿痕。
她的衣袖吸了水便紧紧贴在手臂上,勾勒出纤细的腕骨,带来点微凉的黏,像被蛇缠住了手臂。
“唔~主人~药剂有点冷。”
璃梦轻轻瑟缩了一下,冰凉的液体触到滚烫的肌肤,带来强烈的刺激,像冰珠落在火炭上,激得她毛孔都张开了。
她忍不住往梦璃幽怀里缩了缩,尾尖绷得笔直,像根被拉满的弓弦,连脚趾都蜷了起来,趾甲泛着健康的粉,像颗颗小珍珠。
“先忍一下,”
梦璃幽的声音放得很柔,像春风拂过湖面,指尖已经开始涂抹药剂。
指腹沾着淡绿色的液体,带着点滑腻的凉。
“我会迅速涂好的。”
她随手将空瓶扔到洗手台,玻璃瓶撞在陶瓷上,发出“叮”的轻响,在安静的卫生间里荡开回音,像寺庙里的钟声。
手落到璃梦身上,掌心的温度与药剂的清凉交织,将淡绿色的液体在她肌肤上细细抹匀:
指尖划过背的红痕时,刻意放轻了力道,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
指腹打圈按摩,一圈、两圈、三圈.........促进药剂吸收。
那里的红痕很深,边缘已经泛紫,此刻被药剂一激,泛着淡淡的白,看得梦璃幽心头微紧,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动作又轻了几分。
揉按.........的淤青处时,用指腹轻轻按压,从边缘向中心推,像在抚平皱巴巴的纸。
每一次触碰都引得璃梦轻轻颤抖,却没有躲闪。
她知道主人在为她好,那点疼里裹着的是化不开的温柔。
淡绿色的药剂渐渐被吸收,淤青处的紫黑慢慢褪去,露出底下的粉红,像冰雪初融,露出刚冒头的嫩芽。
划过大腿内侧时,那里的肌肤最是mg,像刚剥壳的鸡蛋,吹弹可破。
梦璃幽的指尖刚碰到,璃梦的身体就轻轻一颤,像被电流击中,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她的动作更轻了,几乎是用指腹贴着肌肤滑过,将药剂涂匀,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弄疼了她,红瞳里满是小心翼翼的珍视。
璃梦感受着梦璃幽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划动,微凉的药剂混着掌心的暖,带来种奇异的触感。
起初只是微微有些痒,像有小虫在爬,但还能勉强忍受。
她乖乖地靠在对方怀里,尾巴尖偶尔扫过梦璃幽的后背,带着点依赖的亲昵。
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唔唔”声,像在撒娇,又像在回应。
可很快,那些红痕处开始泛起细密的痒意,像无数根羽毛在同时搔刮。
而且越来越强烈,从肌肤表面一直痒到骨子里,像有蚂蚁在顺着血管爬,根本无法忽视。
璃梦实在顶不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想躲开那股痒意:
腰肢轻轻摆动,蹭过梦璃幽的手臂,丝绸与肌肤相贴,带来点微麻的痒;
大腿相互摩擦,肌肤相贴的暖让痒意更甚,像火上浇油;
连环着脖颈的手臂都收紧了些,指尖不小心蹭过梦璃幽的耳垂,那里的肌肤薄得能看清淡青色的血管,引得对方轻颤,像被风吹动的柳叶。
她带着点难耐的喟叹,声音里裹着哭腔:“主人.........好痒.........”
随着璃梦的扭动,身上未擦干的药剂蹭到了梦璃幽的衣服上。
淡绿色的液体浸透了衣裳,在肩头晕开一片,像泼了墨的画,带着点写意的美。
甚至有几滴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在她的锁骨处,带来点微凉的湿,与她的体温交融,凝成细小的水珠。
像清晨的 dew 珠,顺着脖颈滑到衣领里,消失不见。
但梦璃幽丝毫没有理会,依旧专注地涂抹着药剂。
她的眉头微蹙,红瞳里满是认真,像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仪式。
指尖在那些红痕处反复打圈,直到淡绿色的药剂彻底渗入肌肤,将红肿的边缘晕开,变成淡淡的粉,像被晚霞染过的云。
卫生间里很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