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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年南充系列奸杀案侦破始末(2)

警方强忍沉重的心情,向粟父询问粟登春失踪前的情况,得到的线索却让经验丰富的刑警都心头一紧。

粟登春高中毕业后,一直在顺庆区亲戚开的小吃店里帮厨。在父母和邻居眼里,这孩子性格闷得像葫芦,老实得有点过分,平时话不多,别说跟人结仇,连交心的朋友都没几个。

小吃店老板娘也证实:“小粟啊?干活挺麻利,就是太内向,端盘子递碗时头都不敢抬太高。”

可这老实孩子却生了一副好相貌。身高足有1米78,这个体型走在哪里都是一个大高个,浓眉大眼,鼻梁挺直,是个标致的帅小伙,走在街上挺招姑娘们注意。

加上他性子温和,做事勤快,待人接物总是和和气气的,街坊四邻口碑一直不错。

大约半年前,粟登春在亲戚店里帮忙时,遇到了来吃饭的21岁姑娘燕燕,小女孩姓蒲。

两人挺投缘,很快就谈起了恋爱,蒲燕老家在湖北中部某市。更让警方意外的是她的背景——她从该市卫校毕业,学的正是法医专业!

毕业后,蒲燕跟着父母回到祖籍地南充生活。她甚至在嘉陵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法医岗位上,实打实干了大半年。

据说,频繁接触高度腐烂的尸体,甚至支离破碎的残肢,让这个当时才20岁出头的姑娘心理压力巨大,最终没能坚持下去,选择了离开警队,转而在社会上找了份普通工作。

但不管怎么说,她曾是个离警察系统很近、接触过大量血腥现场的法医专业人士。

时间回到5月12日晚上。粟登春像往常一样下班后,去了高坪区女朋友蒲燕家吃晚饭。

蒲燕的两个妹妹后来回忆,那天粟登春特别体贴,看姐姐上班累了,主动钻进厨房忙活,炒了几个拿手菜。

因为第二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这对热恋中的小情侣饭后商量着晚上出去走走。

粟家地方小,人又多,小年轻想说说悄悄话都不方便。大概晚上11点来钟,蒲燕提议:“屋里太闷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吧?”两人就这么手挽着手出了门,消失在夜色里,从此再也没回来。

当粟登春的头颅被确认的消息传出,蒲燕的家人也心急如焚地赶到了公安局。蒲燕,也同样失踪了整整两天。

解剖台上那颗冰冷的人头旁边,静静地放着一个贴着标签的证物袋,里面装着蒲燕实习时用过的解剖刀。

---

蒲燕燕的父母心急如焚,想到女儿毕竟在分局做过法医,还有点人脉,就直接找到了刑警队的熟人打听消息。

可面对老熟人的追问,接待的警察却显得异常尴尬,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上来,只能反复说“还在查,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

这种回避的态度,像盆冷水浇在蒲燕燕父母头上——他们心里那点侥幸,瞬间凉透了。

刑警们自己心里更清楚:粟登春死得那么惨,头都被砍了扔江里,跟他一起失踪的蒲燕燕,能有好下场吗?九成九是遇害了。

可一个大活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在哪呢?这问题像块大石头,沉甸甸压在每个人心头。

一转眼三天过去。5月16号下午一点多,在发现粟登春人头下游大约20公里远的一个青居水电站,发现了端倪。

电站的进水口突然被什么东西堵得死死的,水流一下子变缓,机器也跟着嗡嗡怪响。

当班的老师傅老张骂骂咧咧地抄起带铁钩的长杆,踩着湿滑的梯子下到进水闸口去清理。

他骂骂咧咧地把铁钩探进浑浊的水流里,使劲一拽——嚯,还挺沉!老张铆足了劲儿往上拖,水花四溅中,一个黑乎乎、缠满了水草和垃圾的圆球被钩出了水面。

老张凑近了一看,想看清是啥玩意儿堵得这么结实。这一看不要紧,他浑身的血“唰”地一下全冲到了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那黑乎乎的圆球上,分明粘着一缕缕湿透的长头发!

铁钩不偏不倚,正钩在一颗肿胀变形的女人头颅的眼眶附近!那双被泡得发白、鼓胀的眼珠子,好像正死死地盯着他!

老张“嗷”一嗓子,魂都吓飞了,手里的长杆“哐当”掉进水里,他连滚带爬地翻上平台,裤裆都湿了一片,瘫在地上抖得像筛糠,话都说不利索了,哆嗦着喊人报警。

警方接到电站报警,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妙。赶到现场一看,那颗肿胀不堪的女性头颅虽然面目全非,但结合失踪信息,基本可以断定就是蒲燕。

法医初步检查,发现她的表情扭曲得极其痛苦,带着一种强烈的愤怒和不甘,双眼圆睁,仿佛在最后一刻还在怒视着凶手。

这对小情侣,竟然双双被砍下头颅,惨遭毒手!案情瞬间升级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可光有头,没有身子,这案子还是像蒙在雾里,关键的线索——尸体,到底被扔哪儿了?

万幸的是,就在同一天晚上,尸体被找到了,而且是以一种极其惊悚的方式。

发现地点,竟然又回到了最初找到粟登春人头的嘉陵江边那片芦苇滩!发现者不是警察,而是一个40多岁、叫贾勇的前联防队员。

他对这片地方太熟了,过去几年就负责在这一带巡逻。这块地方,离南充市区大概两公里,白天看着风景不错,可一到晚上就变了样。

大片的芦苇荡长得比人还高,密密麻麻,风一吹哗哗响,里面藏个人根本看不见。 前些年,这里简直就是强奸抢劫的“重灾区”,尤其是那些谈恋爱的年轻情侣,经常成了歹徒下手的目标。

一个月能发生好几起恶性案件,弄得人心惶惶。南充警方被逼急了,甚至出过“钓鱼”的招——派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打扮成谈恋爱的模样,深更半夜钻进芦苇丛里“守株待兔”。

这招还真管用,没过几天,就有一伙歹徒撞上了枪口,当场就被埋伏的警察按住了仨。从那以后,这地方的案子才稍微消停点,但每年还是断不了有抢劫、强奸的事儿发生。

贾勇听说了粟登春人头在芦苇滩被发现的事,心里就犯嘀咕。凭他在这片地头十几年的来回熟路,他觉得:人头既然在这儿发现的,那人八成也是在这儿被害的!

尸体很可能没被扔远,十有八九就藏在附近哪片更密的芦苇丛或者烂泥坑里!可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哪个当官的会听他瞎咧咧,贾勇这个人也很固执,跟上面反映了几次,专家们觉得他瞎操心,没当回事。

老贾憋着一股劲儿,心想:你们不找,我自己找!

那天傍晚,天刚擦黑,贾勇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钻进那片熟悉的芦苇荡。江风吹得芦苇杆子东倒西歪,影子在地上乱晃,像鬼影似的。

空气里除了潮湿的泥腥味,似乎还隐隐约约飘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儿,有点像死鱼烂虾,又带着点铁锈似的腥气。

他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脚步加快,拨开一人多高的芦苇丛,往更深处、平时很少有人去的烂泥滩摸去。

突然,脚下猛地一绊! 贾勇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他骂了一句,站稳了用手电筒往脚下一照——好像是一段黑乎乎、裹满烂泥的粗木头横在泥水里。

他下意识地用脚尖踢了踢,想把它挪开。这一踢不要紧,那“木头”软塌塌的,受力的一端竟然诡异地分开了!借着昏黄的手电光仔细看,那分开的形状,怎么那么像两条人腿的轮廓?!

贾勇的心跳得像擂鼓,头皮一阵阵发麻。他强忍着恶心和恐惧,蹲下身,颤抖着手,扒开糊在上面的烂泥和水草。手指触碰到的,是冰冷、僵硬、带着一种令人作呕滑腻感的人体皮肤!“

“我的天!” 贾勇脑子里嗡的一声,一屁股瘫坐在泥水里——这真是一具无头男尸!

手电筒的光柱慌乱地在周围扫射。这一扫,贾勇的魂儿彻底飞了——他哪里是站在一具尸体旁边!在昏黄摇曳的光圈里,他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就在他周围几步之内,横七竖八地倒伏着四具同样身首分离的躯体!其中一具,胸口赫然耸立着女性的双乳,下身赤裸,白晃晃的皮肤在泥污中格外刺眼……

(待续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