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心里明白,云儿就是那灵光,但是必须云儿回到她救出的那冰块里,才会发出灵光。可他哪能眼睁睁看着云儿为了自己去牺牲呀!
这么一想,他的心就跟坠了块大石头似的,“哐当”一下沉到了底儿,那滋味儿,别提多难受了,就像吃了个苍蝇,恶心又憋屈。
晚上躺在牢房里,李玉满心都是这事儿,翻来覆去的,唉声叹气个不停,哪儿还睡得着啊。一会儿朝左边翻,一会儿朝右边滚,折腾得没完没了。
他这么一闹腾,可把旁边的铁花给气坏了。铁花本来睡得正香,冷不丁被李玉给弄醒了,气得她嘴里不停嘟囔着骂人:“我说李玉,你到底咋回事儿啊?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又翻过去,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老娘刚眯着就被你给搅和醒了!”
铁花这一嘀咕,金花也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喊:“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俩在这儿叽叽咕咕的干啥呢?还让不让别人睡啦?”
嘿,金花这大嗓门刚落,银花又接上话茬儿了:“我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你李玉手咋那么欠呢,跑去放生什么杏花,这下可好,连累得老子也跟你一块儿蹲大牢。蹲就蹲吧……”这牢房里一下子就乱成了一锅粥。
嘿哟,这山花正睡得香着呢,那呼噜声都快震天响了。结果被这几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嘈杂声给弄醒了。山花这心里头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那气儿简直不打一处来啊,扯着嗓子就开骂:“李玉你个倒霉玩意儿,咋不去死啊!你要是死了,我们几个在这牢房里好歹能睡个安稳觉,也省得被你折腾!”
这时候水花倒是挺温柔的,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劝道:“哎呀,算了算了!咱都睡在这冰冷的地上了,本来就够憋屈窝囊的了。人家李玉睡觉,总得让他翻个身活动活动吧!几个姐妹们就都忍着点儿吧,别吵吵了,接着睡会儿。”
正说着话呢,金花突然感觉尿急得不行,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走到马桶那儿就坐下开始尿尿。你说巧不巧,这马桶就紧挨着李玉。那尿“哗啦啦”地往下流,这声音钻进李玉耳朵里,哎呀,那感觉真是没法形容,别提多难受了。
李玉气得赶紧伸手去捂耳朵,可这声音哪能捂得住啊,还是“哗啦啦”地一个劲儿往耳朵里钻。这还不算完,那尿骚味也一股脑儿地往鼻子里直蹿,熏得人直犯恶心。
也不知道咋的,这尿尿好像会传染似的。这不,银花、山花、水花、铁花,一个接一个地都去上厕所了。你瞧这架势,就跟姐妹五个搞赛歌会似的,一个接一个“闪亮登场”。
等这姐妹五个都轮完了,嘿,李玉也被“传染”了,感觉肚子也憋得慌。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准备去尿尿。可这牢房里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见。李玉好不容易才摸到马桶,站在那儿尿吧,又没个准头,这尿啊,全尿到马桶外面了,还有不少溅到了铁花腿上。
铁花哪能轻易放过李玉啊,火一下子就冒起来了,飞起一脚就朝李玉踢过去。还好李玉反应快,没直接摔倒,可手却一下子按到马桶里了,好家伙,直接用尿洗了个手。
这一幕刚好被在画外世界的玉珊看得清清楚楚,玉珊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心想这也太逗了吧。
你说这事儿闹得,人家一般交桃花运,那都是甜甜蜜蜜、和和美美,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可再瞧瞧李玉交的这桃花运,哎呀,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李玉这心里啊,憋屈得简直都快想死了。
在这苦日子里,他感觉自己就像在茫茫大海里漂着,那真是苦海无边啊,都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儿。都说回头是岸,嘿,李玉倒是找着岸了,可这上岸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他得用云儿被禁锢在冰里受苦,来兑换自己上岸的机会。李玉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这种滋味儿,真不是能用言语就能表达出来的。我都能想象到他在那儿,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心里头翻江倒海,一会儿觉得不能牺牲云儿,一会儿又寻思自己这苦日子啥时候能到头,纠结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