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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寡妇的狗肉摊前挤满人,案板上却只摆着三根骨头。

“家人们,今日只收秦半两!”

她举着竹牌喊。

“刀币贬值成厕筹了!”

买菜大娘掏出鼓囊囊的钱袋,倒出来全是写着“欠”字的竹片。

刘邦蹲在摊后啃萝卜,嘴角沾着泥渍:

“萧何,咱账上还有几文?”

萧何抖了抖空钱袋,掉出只饿瘦的老鼠。

老鼠扑棱棱蹿上案板,竟把那三根狗骨头拱翻在地。

韩信突然从屋顶翻下来,月牙弯的剑锋沾着半截墙皮:

“项家军把铜钱熔了做箭头,市面钱荒了!”

泥地里突然冒出血红的光——正是那三根狗骨头,竟被老鼠拱出了赤金般的内髓。

“那是秦宫秘制的龙骨菜胚!”

曹寡妇慌忙捡起,袖口扫过时带落竹牌,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符号:

“这些是楚军的粮草分布……”

韩母踩着织布机咯吱作响,梭子来回织出钱币图案。

织机的横梁上悬着柄生锈的铜剑,剑柄系着褪色的红绳,正是韩信离家时系在腰间的。

“信儿,把你爹藏的私房钱起出来。”

她掀开机板,露出锈迹斑斑的青铜匣——里头装满串着红绳的蚁鼻钱。

布匹间突然传来细碎的金属声,竟有熔化的铜汁顺着经纬渗出。

“娘,这是爹给您打的银簪……”

韩信捏着熔成铜块的簪子。铜块表面泛起水波纹,竟映出韩信父亲当年在钱庄当学徒时的模样。

韩母把铜块塞他怀里:

“熔了!够买三十斤粟米!你爹当年藏钱,就为防这天!”

织机突然剧烈震动,丝线织出的图案竟渐渐浮起,化作一枚枚跳动的铜钱。

怡红院后巷,虞姬把锦盒塞给韩信:

“这是项郎给的聘礼,换成钱能顶半月。”

打开竟是整盒珍珠,每颗都刻着“西楚”印记。

最底层藏着枚生锈钥匙,钥匙孔里塞着截断的琴弦。

韩信刚要推辞,虞姬拔下金钗:

“这项圈是刘大哥当年救我时押的……”

金钗在拉扯间断成两截,露出中空处藏的陈年借据——刘邦欠虞姬糖葫芦三串。

突然巷口传来马蹄声,虞姬把韩信推进狗洞:

“快走!项郎要查账了!”

狗洞尽头的砖墙上,赫然刻着两行小字:

“得楚宫藏宝者,可抵五万精兵”。

“老铁们!狗肉券能换战马啦!”

刘邦在城头直播,背后飘着“买一送三”的破旗。

樊哙举着烤焦的猪腿:“刷十个火箭送优先认购权!”

项羽在对面山头搭起戏台:

“拿刘季狗肉券换真金白银!”

转眼间两军士兵挤在河滩交易,曹寡妇趁机推出

“狗肉券期货”,用竹片刻着秋后兑付双倍狗肉。

河滩上突然腾起金光,士兵们纷纷抛出狗肉券,竟在空中凝成实体。

那些竹片化作飞鸟振翅高飞,羽翼间飘落细密的铜钱雨,恰好落在韩信摊开的掌心。

军帐里堆满稻草,萧何正往秸秆上刻假账。

“主公,这是新研发的‘秸秆币’!”

他举起根刻着“百钱”的稻草。

“用米汤泡过能顶三天!”

稻草突然发出金属光泽,秆尖渗出淡青色汁液。

萧何慌忙抹去汁液,竟在指腹上留下一行小篆:

“楚军暗桩潜入北营,戌时劫粮”。

韩信突然闯入:

“项家派水军造谣咱破产了!”

萧何淡定抽出发霉的账本:

“正好!把这本‘坏账大全’卖给他们当厕纸!”

账本突然自动翻开,页边竟生出绒毛,绒毛尖端附着微小的铁砂。

吕雉带妇人挖遍山头,竹篮里堆满灰灰菜。

“凉拌灰灰菜能顶饿,”

她教士兵辨认毒草。

“马齿苋晒干能当钱使!”

突然发现片野薯田,根茎上刻着韩信七岁埋在此。

吕雉用荆条挑开泥土,竟挖出个铁盒。

铁盒打开的瞬间,蚂蚁群似受惊般四散奔逃,盒中躺着半块玉佩,背面刻着“汉祖密令”。

刘邦边啃野薯边流泪:

“这是我儿时偷藏的救命粮……”

转头小声问萧何:

“真是我藏的?”

萧何翻白眼:

“我昨儿刚带人刻的!”

深夜,韩母摇着织布机突然喊:

“信儿!快拿竹匾接钱!”

只见她踩动机杼,梭子竟喷出串串铜钱。

韩信目瞪口呆:

“娘!您会变钱?”

韩母指着褪色丝线:

“这是你爹当年在钱庄当学徒,偷记的铸钱图谱!”

丝线突然缠上韩信手指,拽得他险些跌倒。

钱雨停歇时,丝线尽头挂着枚生锈钥匙——正是刘邦祖宅地窖的钥匙。

钥匙孔里塞着截断的红绸,绸上绣着“龙脉所系,不得擅开”。

士兵们围着篝火分食野菜粥,韩信突然拔剑起舞。

剑光划过处,树皮剥落露出赊欠名录——刻满士兵家乡亲人名姓。

“等打完仗,”

刘邦嚼着草根发誓。

“欠大伙的工钱,连本带利还!”

萧何默默在算筹上刻下新账,樊哙的呼噜声里混着句梦话:

“我要给媳妇买花布……”

次日楚军哨兵发现,汉营灶台飘出炊烟摆成熬字,项羽气得掰断三支箭。

箭镞断口处藏着微型竹简,简上写着:

“楚营粮草库,戌时有异动”。

炊烟突然幻化成赤金巨龙,龙爪抓起断箭腾空而去。

留下满地铜钱与灰烬,灰烬中隐约可见汉室龙脉四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