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前脚刚走,夜风就跟个促狭鬼似的,从廊下“嗖”地钻过来,把檐角铜铃逗得叮当响。
刘邦没回殿里,手里那空油纸包被他捏得跟团烂泥似的,指节都泛了白,活像刚跟人掰手腕输了。
他盯着校场方向,那儿黑灯瞎火的,连根火把毛都看不见。
可他心里明镜似的——明儿个保准得亮堂起来,跟点了天灯似的。
“来人。”他突然开口,嗓门不大,却跟往热油锅里扔了颗花椒似的,噼里啪啦炸开。
侍卫应声要走,他又补了句:“别在营里找那杀猪的,去狗肉摊——保准见着他蹲那儿啃骨头,油手还抓着半拉肉皮。”
半个时辰后,樊哙风风火火闯进来,军靴上沾的泥巴能种葱,袖口还挂着根肉丝,活像刚跟狗抢食没抢赢。
他站定啪地行了个礼,嗓门大得跟打雷似的:“陛下,您这会儿喊我,是又要跟人干架?还是谁家媳妇又惹您不痛快了?”
刘邦没搭腔,把怀里刚批过的军报往案上一摔,啪的一声,跟放屁似的,动静不大,味道足。
“你瞅瞅这些兵!”他指着军报,“调五百人守个破关卡,愣是走了八天!马累死三匹,粮在路上吃掉一半!这不是打仗,是搞运输团建呢?还带发盒饭的!”
樊哙挠了挠头,头皮屑跟下雪似的:“那您想咋整?多派几个监军?还是砍几个拖后腿的,把脑袋挂旗杆上立威?”
“都不用。”刘邦一拍大腿,“我要一支能钻墙缝、爬房顶、半夜摸进敌营把主将鞋偷走的队伍!不讲人数,就讲狠劲儿!你来带。”
樊哙眼睛一亮,跟夜里见了耗子似的:“您这是要搞‘特种部队’?跟江湖上的杀手组织似的?”
“对!”刘邦点头,“一人顶十人,十人破千军!名字我都想好了——穿云卫!归你管,场地在校场北苑,人你挑,规矩你定!只要结果:三个月内,拉出一支能让敌人听见名字就尿裤子的兵!”
樊哙咧嘴一笑,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成!那我先撤了?回去写训练大纲?还是先去狗肉摊招人?”
“等等。”刘邦抬手,“经费的事萧何已经打通了,走鸿沟支付专线,你报预算,系统自动划款。但记住——钱好批,事得办利索!要是练出来一群花拳绣腿的表演队,咱俩都得挨骂,到时候我砍你脑袋,你砍我胡子!”
“放心吧!”樊哙拍胸脯震得铠甲哐当响,“我这就去挑人!保证挑那种一看就不像好人、走路带风、吃饭抢锅底的狠角色!跟街溜子似的!”
第二天一早,校场北苑炸了锅。
原本空荡荡的训练场一夜之间多了绳网、沙袋、木桩阵,还有个深两丈的泥坑,上面架着晃悠悠的独木桥,跟要人命似的。
樊哙站在高台上,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和几道旧疤,活像刚从战场上捡回来的。
“听好了!”他吼道,嗓门大得能把鸟吓飞,“接下来三十天,你们不是士兵,是野狗!饿了自己抢食,累了不准喊停,倒下了没人扶!每天训练十二个时辰,中途退出的,直接滚回原部队扫茅厕!跟掏粪工似的!”
底下有人小声嘀咕:“这也太狠了吧……跟要人命似的。”
樊哙耳朵灵得跟兔子似的,抄起一根木棍就跳下来:“谁说的?站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那人缩着脖子不敢动,跟鹌鹑似的。
樊哙冷笑:“行,既然没人认,那就全体加训——负重跑五圈,扛两个沙袋,回来之前不准喝水!现在!开始!跟逃命似的!”
当天晚上,淘汰了四十七人,跟割韭菜似的。
第三天,夜间攀城训练。命令是:无装备登三丈高墙,限时两刻钟,失败者取消狗肉配额。
有个新兵爬到一半脚下一滑,整个人往下坠,旁边同伴伸手去拽,结果俩人一块儿摔进软垫堆里,跟叠罗汉似的。
樊哙冲过去,拎起两人就骂:“你们以为这是拍偶像剧?救人也得分场合!刚才要是真战场,你们这一拉一扯,全队位置暴露,全得玩完!跟死全尸似的!”
他转身对所有人吼:“记住了!任务第一,感情第二!谁再因为‘兄弟情’乱套指令,立马滚蛋!跟滚钉板似的!”
第七天,训练升级。
樊哙搞了个“生死擂”,自愿报名,徒手搏斗,不准戴护具,打赢的奖励双份狗肉,输的罚扫地三天。
第一天就有五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跟猪头似的。有个瘦高个新兵被打趴下三次,第四次爬起来时嘴角流血,眼神却更凶了,跟狼似的。
樊哙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点点头:“这小子能留。跟条小疯狗似的。”
最狠的是第十天的“无令突刺”测试。
所有人蒙眼列队,突然一声锣响,樊哙在人群中大喊:“敌袭!自由反击!”
顿时一片混乱,拳脚横飞,跟菜市场打架似的。等哨音响起,十几个人挂彩,有两个被打得坐地上缓了半天,跟被揍扁的包子似的。
樊哙挨个检查伤势,最后走到那个瘦高个面前:“你刚才干啥了?”
那人抹了把脸:“感觉有人靠近,我就按训练动作反肘撞了下。”
“撞对了。”樊哙咧嘴,“你后面那位,正准备偷袭你。跟背后捅刀子似的。”
他环视一圈:“看见没?真正的战斗,没有预警,没有bGm,只有你脑子里那根弦——绷紧了,活;松了,死。跟放风筝似的。”
一个月后,剩下一百零三人,跟挑剩下的烂苹果似的。
樊哙带着他们进了最终考核——模拟战。
场景设定:敌方密探潜入未央宫,目标是摧毁鸿沟主服务器,藏身于地库第三层。任务时限半个时辰,通讯受限,禁用大声呼喝。
行动开始。
先锋组趁夜色翻墙而入,动作轻得像猫踩棉花,跟做贼似的。
侦查组借竹林掩护,在必经之路布下震动陷阱,连落叶飘过都能感知,跟神经病似的。
突击组从排水渠潜入,贴墙移动,靠手势和闪光灯传递信息,跟搞地下工作的似的。
地库里烛火微弱,空气闷湿,跟蒸桑拿似的。
“敌首”躲在最深处,手里攥着一把假匕首,屏息等待,跟等死似的。
突然,脚下地板传来极轻微的震动——有人来了。
他刚抬头,一道黑影从头顶通风口落下,另一侧同时闪出两人,呈三角包抄。他拔刀欲刺,手腕却被一记擒拿锁住,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跟面条似的。
全过程不到三分钟,没发出一点声响,跟做贼心虚似的。
暗阁中,刘邦一直看着,跟看戏似的。
等“穿云卫”押着“俘虏”走出地库,他才从阴影里走出来,走到樊哙面前,上下打量这群人: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脸上全是汗和泥,跟挖煤的似的,但眼神清亮,站姿笔直,跟电线杆似的。
“怎么样?”樊哙问,“达标没?跟考试及格了似的。”
刘邦没说话,走到那“俘虏”面前,掀开他的帽子,掏出对方藏在袖里的假匕首,又翻开地库门边的记录板,看了看时间。
“二十七分钟。”他说,“比预设快了三倍。跟坐火箭似的。”
然后他转向樊哙,拍了拍他肩膀:“以前我觉得,靠一张嘴、一包狗肉,就能搅动天下。现在我才明白——嘴皮子能骗一时,拳头才能定乾坤。跟打架似的。”
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一小包油纸裹着的东西,没打开,只是轻轻放进旁边铁箱里,咔哒一声上了锁,跟藏私房钱似的。
“这支队伍,从今天起正式命名‘穿云卫’,直属皇帝亲令,驻防北苑,待命出击。跟特种部队似的。”
樊哙立正敬礼:“是!跟士兵似的。”
刘邦最后扫了一眼这群人,目光落在那个瘦高个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挺胸:“回陛下,张猛!”
“张猛?”刘邦笑了下,“这名字取得挺实在。跟狗剩似的。”
他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下。
“下次训练,加一项——怎么在不吃狗肉的情况下,保持战斗力。跟减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