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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夫人和离不要崽,父子俩悔疯了 > 第70章 打磨锋利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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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熹宁听完她的回答,抬手拂去眼尾的湿润,深深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当真是情深意笃。

她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燕启的院子。

春桃也立马跟了上去,直到走出去了好远一段距离,春桃才哽咽着道:“夫人何必要答应呢?大不了就让侯爷打奴婢一顿,奴婢实在是不愿看到夫人这般……”

这般受辱。

只是她刚才没有勇气说。

但看到夫人这个样子,春桃就替她感到万般的难过。

她一个外人尚且如此,夫人该是以什么心情应下这件事的?

魏熹宁强撑着一股气,不愿再落下一滴泪来,目视着前方,“一件衣服和脸面罢了,又怎么比得上一条人命重要?”

她顿住步子,认真地看着春桃,“你虽只是侯府的奴婢,但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要轻贱了自己,任何人都没有资格随意践踏你们的性命。”

春桃眼底本就含着泪,夫人这几句话,让她瞬间就忍不住了,热泪滚滚而出。

她握住魏熹宁的手,做出了毫无规矩的举动,一把抱住魏熹宁,哇哇大哭。

“夫人……能遇到您这样的夫人,奴婢就算是死也值了!”

魏熹宁抚了抚她的背,眼眶又一次湿润了,嘴角噙着笑嗔道:“说什么傻话?”

正是因为春桃秋杏待她极好,已经远超了一个下人应当做的,所以她也才会心甘情愿任由燕启用她们来拿捏自己,为了她们一再退让。

在她心里,这两个奴婢,也远比父亲要更为亲近。

两人互相安慰着,回到了梅苑的院子。

魏熹宁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看向秋杏睡着的屋子,却不敢进去了。

春桃也在一旁陪着她,两人就这样站了许久,魏熹宁才叹了一声进了屋子。

春桃端了茶水上来,“夫人润润喉。”

魏熹宁拿过杯盏,迟迟没有喝,发了一阵愣之后才看向春桃,“回头将秋杏的卖身契还给她,送她回去和家人团聚,上次找的那个女医,继续让她为秋杏诊治,让她每月来找我结钱便是。”

不能再让燕启总是以她身边人来拿捏她了,秋杏都已经这样了,不如放回家去,也免得燕启再找什么麻烦。

她让春桃又拿来了她装着各种铺子银票的匣子拿来,从里面拿出了三百两递给春桃,“这个也给秋杏。”

她如今成了残废,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两说,总是要给补偿的。

春桃捏着手里的银票,再一次感叹她的夫人实在是仁慈心善,就算出了事故,他们拿着卖身契,不给补偿也是可以的,甚至有心狠的主子会直接让人活生生饿死免得养在府里。

但夫人不但给了补偿,还给了这么多,春桃也为秋杏感到开心,忙跪了下来道谢。

魏熹宁扶起春桃,“我将你的卖身契也还你如何?你也可以回老家和家人团聚,也给你补贴一些,虽然没有秋杏这么多,但做个普通营生应该也是够了。”

既然燕启总是用这些人来威胁她,那她就把这些人都送走。

她不想再被燕启牵着鼻子走了,更多的也是担心她们的安危,就算燕启没有拿她们怎么样,但睿王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又有魏心月和霍娴这两个视她为眼中钉的人,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她突然有些后怕,想起了魏心月身边那个惨死的侍女。

若是春桃运气再差一些,只怕也会与她落得一样的下场。

但春桃却又一下子跪了下来,“奴婢不要什么补贴,奴婢无所擅长之事,就只会伺候人,离了夫人这么好的主子,哪里还碰得到第二个,奴婢就想跟在夫人身边,您别赶奴婢走了。”

她又不是傻子,何尝不知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夫人这是想保护她所以才让她走的。

但越是如此,她就越不能抛下夫人一个人。

何况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离了魏熹宁,哪里还有待下人这么好的主子。

魏熹宁轻叹一息,也不勉强春桃了,“好,不走就不走,你起来吧。”

反正她也待不了多久了,就让春桃再陪她一段时日好了,反正她也是迟早会离开侯府的。

听到魏熹宁答应了,春桃才笑着站起身,“不赶奴婢走就好,奴婢先去安排秋杏的事。”

第二日,春桃送了秋杏出府,侯府的马车将她送回了县城老家。

办完这一桩事,魏熹宁才唤来春桃,“去库房挑一匹合适的红料子来。”

眼下离婚期不过两个月左右了,绣嫁衣是件繁重的活儿,她若再拖一拖,匆匆忙忙绣得不好看,免不了又要被找麻烦,既然她已经应下了,便只当普通女红来做,没必要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春桃哼了一声,“奴婢找件下等料子,让她穿!”

魏熹宁轻笑,摇摇头,“侯爷又不是瞎的,绣好了定是要给他过目的,就按夫人的规格来吧。”

“行吧,奴婢听夫人的。”她不情不愿去了库房。

魏熹宁拿到料子就开始着手裁剪了,魏心月和她的身量差不多,粗略估一下就能做出合身的,便也没有去量她的尺寸。

在她开始做嫁衣的时候,远在北疆的驻军队伍中,一个小士兵进了主将的屋子。

“将军,京城来了回复,还请过目。”

燕序接过回信,却是户部说今年受了洪灾,拨来的粮草比往年还要少,让他多加体谅。

他一边折着信,一边漫不经心问道,“让你打听的事呢?”

燕序远赴边疆时隐去了姓名,冠以母姓取名澹台砺,砺为磨刀石,而他便要做被打磨锋利的那把刀,未成器时不示人。

如今,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小士兵不知道他和承平侯府的关系,有些好奇将军为什么要打探承平侯府的消息,但他也不敢问,只是如实报来。

“承平侯的政绩一如既往,年底想必又是评优,他和永康侯嫡长女婚事也已经定下来了,腊月二十三,听说是以平妻身份及嫡妻规格入府的。”

燕序手中的纸骤然抓成一团,无形的怒气散发出来,将小士兵吓了一跳。

“将、将军?”

燕序被他换得回过神来,好似无事发生,勾起嘴角笑笑,“既然京城拨不了多的粮草,那就去抢北契的。”

“这……”北契年年来犯,就是因为他们自己的粮草都不够,而边境驻军仅仅是维持不让对方夺去城池就废了好大的劲,还是澹台将军逐渐崭露头角以后这种情况才好转,“这会不会太冒进了?”

“冒进?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叫几位副将过来,供商大计,一个半月,拿下北契!”

他的眸里泛出兴奋嗜血的光。

他的好哥哥,给他的时间只有一个半月了,回京至少还要半月,虽急了点,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既然燕启不懂珍惜,就不能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