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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你——

秦箐华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触,泛起层层涟漪。

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

她微微别过头,避开那炽热的目光,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

陌寒枭皱了皱眉,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微微靠近。

他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摘下。

秦箐华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抬眸,目光与他对上,赤恍恍地望进那双红眸中。

视线交织,眼波中似有无形的丝线,窥探着彼此的灵魂。

“那日,你说——”

“汝欲为吾妻。”

“此言可真?”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数清对方的睫毛,看清彼此眼中的自己。

眼睛不会骗人。

陌寒枭的嘴角微微弯起,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脸颊、耳尖,坐正身子拉开了距离,起身换了张湿布——

她的额头依旧有些烫。

“汪汪汪!”

小白此时再也忍不住地叫了起来,黑色的大眼里尽是委屈。

秦箐华回神,心口依旧怦怦直跳。

此时听到小白的叫声,看着它委屈的模样,心里软的不像话。

想伸手去摸摸它的头,可刚想动,身上的伤口就传来一阵剧痛。

她不禁轻哼一声,皱紧了眉,抿着唇等那一阵疼痛缓去。

“你手上也有伤,莫要乱动。”陌寒枭说罢,便看了一眼小白。

“嘤嘤~”小白被陌寒枭的视线一扫,委屈地低下头,目光却是看着秦箐华。

“小白……”秦箐华温声叫道。

“嘤嘤~”小白眸光亮了几分,摇着尾巴嘤嘤叫着,叫声依旧委屈可怜,抬起前肢搭在床边,把头向秦箐华靠近,眼巴巴地看着她。

“小白乖……先前是我不好……”秦箐华满心愧疚。

她怎不知……

将它们独自留在玉鸣山,对它们来说,会给它们带来多大的伤害……

就像一个三岁孩童,什么也不知道,就突然被娘亲抛弃了……

可当时,所有情况未明,她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又如何保全它们两个?

“嘤嘤……”小白抽了抽黑鼻,粉色的舌头舔过鼻头,白色的胡须晃了晃。

“那晚……你没走?”秦箐华轻声问道。

陌寒枭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微微敛目,应了声:“嗯。”

秦箐华愣了愣,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陌寒枭弯腰,将一直踮着后肢的小白抱在腿上,揉了揉它的脑袋,看向她略显疲惫的眼神。

“它们想找你。”

陌寒枭轻描淡写,似乎不太想细说那日发生了何事。

“那阿福?”秦箐华心下难受。

它们想找她,但它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去了哪,更不知道如何找,它们只认得陌寒枭,所以才会跟他走。

“在阳安。”

曜国盛都阳安城。

秦箐华眼中闪过错愕。

“有人照看,无须担心。”

“谢谢。”秦箐华话音有些低,喉咙处似压了一块石头。

陌寒枭瞧着她微红的眼眶,垂下眼帘,轻轻拍了拍小白,缓声道:“若真想谢我,就好好养伤。”

秦箐华抿了抿唇,心中五味杂陈,她抬眼看向陌寒枭。

只见他神色平静,抬眸看向她,又说了句:“忧虑伤身,你既能在这里,那便无事。”

言外之意,无需忧心——任何事。

已过三日,醒来之时,她在他这里。

而不是在公主府,也不是在宫中。

“你……怎会找到我?”

秦箐华话音刚落,便觉得陌寒枭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转瞬即逝。

“不妨你先说,你为何会出现在那密室里?”

秦箐华一顿,看向陌寒枭,她不知道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陌寒枭知道了多少,她只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应该不是很好。

那只手连小白都不摸了。

“我要实话。”陌寒枭看着她的双眸,又道:“比如说——”

“穆家易容术。”

秦箐华瞳孔微张,陌寒枭又淡声道:“黄莺,付清。”

“她想杀我,而你,又救了她。”

陌寒枭的每一句都敲在秦箐华的心里——

他……都知道了?

那,为何还要问她?

他的眸光很静,眉梢好看地扬起。

他在等她说。

“……”

秦箐华垂下眼,掩住眼底的情绪。

陌寒枭微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若我想如何,你不会在这。”

秦箐华抿了抿唇:“你在生气?”

陌寒枭不语,收回手,“没有。”

陌寒枭放下小白,起身重新给秦箐华换了块湿布,手背探过她额头的温度,依旧有点热。

“身上还很疼?”陌寒枭语气平缓。

秋时的止疼药,陌寒枭是吃过的,药效纵然好,但人与人不同,况且秦箐华身上那么多道伤口。

“好多了。”秦箐华如实道,自是疼的,但还能忍住。

“那晚……想要行刺你之人,是我二姐,秦箐云,不是付清。”

秦箐华开口道,她知道他刚刚已经岔开了话题。

她确实有顾虑。

但她此刻,愿意相信他。

“她身上有异香,常人闻不到,但我能闻到,所以那日晚宴,我才认出是她,我不知道是谁帮她换了容貌,安排她进宫来行刺你。”

“但我知道,我能做的,就是阻止她……”

“幼时,二姐常会偷偷来我院子里,教我乐器、跳舞、习书学字……我所会的,大多都是二姐教的……”

“我性格软弱,每次被欺负,二姐总会帮我出头,其实她也就比我大了两岁……”

“阿恪登基,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在了,二姐遭遇那些事,她如何不恨,她能进宫行刺,必然是有人安排。”

“二姐恨的人是阿恪,行刺的是你,那背后之人定是希望你死,目的是何,我也不知。”

“我只知,二姐只是一枚棋子,那背后之人能救下她,利用她对阿恪的仇恨,且能预料到你会来秦国商谈和亲事宜,在宴会上安排手脚,必定手眼通天。”

“若我不救她,不论她招不招幕后之人,被抓住,二姐只有一死。”

“我怎能不救她?所以次日我便扮成付清的模样,混淆耳目,送她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