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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宫殿乃是两百多年前所建,且修筑宫殿的人那时已被灭口,其机关图纸更是重中之重,万万不可能被泄露。

如今已过两百多年,就算侥幸活下来的人现在也早已化作白骨。

阴殃是璟国人,陌寒枭是曜国人,他们又是去何处习得这些机关暗道之法?

秦恪眉头越皱越深。

金允格却突然想到了一人——穆玲玲。

穆玲玲自幼与陶清楹感情极好,陶清楹每年的生辰,穆玲玲都会送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给她,那些东西构造设计巧妙,他看了也喜欢。

只有穆玲玲没空的时候,陶清楹才会找他玩,那时候就知道穆玲玲每日不是在同她父亲学医就是在房里画些奇奇怪怪的图纸,若不是他们去找她,恐怕穆玲玲大门都不会迈出一步。

那些图纸金允格见过,只觉得人与人之间,到底还是不同,有些人的脑子只有一根筋,转不过来,有些人的脑子就像蜘蛛网,哪哪都通。

“皇上也不用担忧,江湖能人异士多如过江之鲫,或许两百多年前精通机关之道的人就已极多,流传下来了也不一定,穆玲玲自幼也喜欢这些机关之法,家中就有不少此类藏书,皆是祖上流传下来的。”金允格沉思道。

秦恪闻言,眼神在刹那间一凝,“朕记得,穆玲玲的父亲叫穆清。”

“是。”金允格不知为何秦恪会突然问到穆清,又道:“说起穆清,也倒是有些奇怪,穆清的父亲是个打铁匠,母亲也只是个普通的养蚕民妇,

也不知怎么就生出来个喜欢学医的,天天往医馆里面跑,不过等穆清成年后,他父母就离开京都云游四方了,直至穆清成婚也没回来,

只听穆玲玲说,穆清还有三位亲叔伯也四海为家,具体的就连她也不知道。”

秦恪狐疑地看向金允格,“这穆家是何来历?”

怎一个个都这般奇怪?

金允格摇了摇头:“不知,毕竟当时能打探得到的只有这些,现在要想查更是无从下手了。”

“穆玲玲熟知机关,阴殃与她关系匪浅,说不定那些机关之法也是穆玲玲所授……阴殃执意要见陌寒枭,会不会以为破解他机关的人与穆玲玲有关?”

秦恪心下思虑片刻,又道:“能让他开口的也只有穆玲玲,既然穆玲玲还活着,你不妨从此入手,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食人蛊的解药。”

金允格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上次司空鹤就以穆玲玲与他的信件以及坟墓作为试探,阴殃果然招了,若是阴殃知道穆玲玲还活着,那……

“好,皇上,那臣先行告退。”金允格的话音里有一些急切,毕竟阴殃之事不能再拖了。

秦恪点了点头,金允格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问道:“皇上,若他想见穆玲玲才肯说出解药,该如何?”

“他若是真想见,自会说。”秦恪不甚在意地回道,垂着眼眸轻敲着桌案,目光落在锦鹤传来的信件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允格走后不久,秦恪起了身,淡声道:“吕全?”

话音刚落,便见吕全躬身走了进来行了礼:“回皇上,奴才在。”

“更衣,去公主府。”吕全眼里闪过惊愣,却很快应下声服侍秦恪更衣。

秦恪出宫没有惊动任何人,随行的一众护卫亦是小厮打扮,倒是吕全一路上都在胆颤心惊。

秦恪下了马车,看着公主府的朱雀大门,边上大红色的灯笼挂在门口,这是他第二次来公主府,但此时的脚步却像是万般沉,如何也迈不进去。

锦鹤连同守在大门的护卫看到出现在公主府的秦恪,心中犹如惊涛骇浪波涛汹涌,双目瞪大,稳着七上八下的心跳连忙跪下,到口的‘皇上万岁……’被秦恪冷淡的眼风一扫,便住了口。

秦恪抬步迈进了公主府,一时之间,公主府内外犹如铜墙铁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走不出。

锦鹤带人将所有人屏退,院里只剩下屋外的秦恪与屋内的秦箐华。

就这么安静了半晌。

“既然来了为何不说话?”屋内传来秦箐华无波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秦恪抿了抿唇,隐在紫衫下的手微微攥住,那双如墨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坚定,向屋内走去。

屋内的炭炉传来一声闷响,空气中的药味有些苦涩。

“汪!汪!”一只白狗冲出,对着秦恪大声地吼叫着,抖动的嘴里露出尖利的牙锋,眼里透放着凶狠的野性。

秦恪没料到房里还有只大狗,还这般凶,不由眼神一冷。

“小白,不要伤人,回来。”秦箐华的声音有些急。

不知是怕小白咬人,还是怕秦恪会伤了它。

“汪!”小白低吼一声,怒视着秦恪,千不甘万不愿地跑进内室,蹲在秦箐华床边。

秦恪薄唇微抿,这狗,是陌寒枭的。

走进了内室,隔着一扇青花玉屏风看着床幔中的影子,心中五味杂陈,他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出一句:“阿姐……”

对于眼前之人,他是歉疚的,当初决定在她身上下弱阳散之时,便已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无法面对对方。

昨日知道她受了那般重的伤,差些没了性命,那一刻,他后悔了,感到了后怕。

他后悔为何要将她拉进这旋涡之中,为何要带她去参加宴会……

若非陌寒枭及时赶到,他不敢想会如何……

他的血亲,只剩她了。

昨日他是想来的,但不知他有何颜面来看她,辗转一夜未眠,他还是来了。

年幼时,他们的生辰皆是一块过的,每年她都会给他准备礼物,皆是自己动手做的,就连许的愿也从未变过——

她只希望每年的生辰他们都能一起过,他和娘亲都平安快乐。

她许的愿望,只同他说了,她还说,只要有他在,娘亲也才会给她过生辰。

以前他不理解,也不在意,现在想起来,他都懂了。

只是,也已经迟了。

“可是来看我的?”秦箐华的话音里隐有些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