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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十七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垂首双手递给陌寒枭:“这信是司马玉让他的师爷公孙麒转交给主上的,公孙麒现在还在楼下。

司空鹤与上官玉是被一个叫许文才的书生所救,如风如雪说,她们与上官姑娘曾救过这许文才一命,

据许文才所述,他是在芳华学馆附近看到的上官玉和司空鹤,正想去与上官玉打招呼,却看到他们脚步匆匆,他才发现不少人在跟踪他们,约莫二十余个,那些人是寻常百姓模样,但身上都有凶器,

许文才担心上官姑娘有危险,便偷偷跟在他们身后,跟到人少处,上官玉与司空鹤就已经跟他们缠斗起来,那些人都是下了死手,上官玉与司空鹤不敌,便跳了河,

那些人还要追,许文才就大喊官兵来了,那些人便跑了,

等他们跑后,许文才就在附近找,最终在下游找到了上官玉与司空鹤,只是他们两因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许文才便将人救回家中,

那时约莫申时,天色渐晚,许文才心中不安,怕仇家寻上来,便将上官玉与司空鹤藏在自己家中的地窖,去京都府尹报了官,

阴殃行刑,司马玉还在刑场,录完口供已是戌时,司马玉手底下的人便随许文才去他家中接人,

许文才的家在城南,从京都府尹到他家,往返一个时辰,司马玉也是刚从宫中回府,了解事情原委便派了人来小楼告知主上。”

金允格提起的心在此刻才缓缓放下,转头看向陌寒枭。

只见陌寒枭拆开信封,血眸中毫无波澜,看至最后,面上冷若冰霜,淡淡地将信纸递给他。

金允格刚放平的心不由又提起,接过信封,快速地阅览起来——

“司空公子与上官姑娘遇险,本府已查明是何人所为,因凶手人数不明,为保司空公子与上官姑娘的安全,今日暂且将其留在府中,他们的伤并无大碍,已让太医医治,明日本府再亲自将他们送回小楼,望宁王放心。”

“主上可要见公孙麒?司马玉交代,若主上有何不明,可询问公孙麒。”煞十七问道。

“带上来吧。”陌寒枭捏了捏眉心,得知司空鹤与上官玉无事,才放下心来,不由侧头看向不远处还亮着灯的门窗,眸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柔和。

楼梯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陌寒枭眸中亦如平常,侧身看向走来的公孙麒。

他一身白衣,身材偏瘦,年约四十余岁,面相儒雅端正,目光平静,眉心正中有一颗红痣,面上无须,两鬓的两缕发丝垂在胸前,举止投足难掩的书卷气息。

公孙麒腰背挺直,步态稳健行至陌寒枭与金允格身前,抬手垂头缓声道:“公孙麒见过宁王,见过金相。”

“是何人刺杀?你们又从何得知?”

公孙麒微愣,他没想到这位宁王会问得这么直接,不由抬头看向面前之人,只是望向他那一双红得似血的双眸,便僵住了。

那双血眸,眸光凌厉如刀,眉眼之间无一丝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凭着这四十余年的修养,公孙麒才得以保持原来的风度,却是垂下眼,不敢再直视那双眼,缓声回道:“是……前太子秦标的人,许文才将那些人的画像皆画了下来,其中一人,是他的部下楚威,右脸上有两颗大黑痣,此人善用刀,对秦标忠心耿耿,两个多月前,随秦标出征,便再无踪迹。”

金允格惊愣,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灰,拳心紧握,未曾想会是秦标的人,楚威的出现,是不是表明,秦标还活着,并回到了京都。

行刺曜国使臣——

若他们目的达成,秦曜和谈必定失败,他们想让秦恪坐不稳这江山,他要夺回皇位。

秦标这般敏感的字眼……为何公孙麒会直言告诉陌寒枭,这司马玉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知道,秦恪是如何坐上这皇位的,如若秦标这时候出现……

金允格脸色铁青,看着公孙麒的目光泛着阴冷的寒意。

公孙麒心下明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宁王请放心,司马大人已入宫禀明皇上,皇上听闻,已加派人手来护卫宁王与使臣的周全,京都府尹也必将他们缉拿,还望宁王给我们一些时间。”

金允格闻言垂下眼帘,未想,这竟是秦恪的意思。

告诉陌寒枭,就不怕陌寒枭反咬一口吗?

“汪汪汪!”此时小白从房门内钻出来,哈喇着舌头像陌寒枭跑来,围着他的腿亲昵地轻声叫唤着。

陌寒枭垂眸。

小白后肢直立,前肢抓着他的腿,晃着脑袋睁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向他撒娇。

陌寒枭眸中闪过一丝暖意,手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

“汪汪~”小白顶着脑袋往他手心蹭了蹭,兴奋地叫唤两声,又往那间房跑去。

金允格和公孙麒见到陌寒枭这般反差的一面也是微愣,再看之时,这位宁王又恢复了先前淡漠的模样。

“宁王可还有何事不明?司马大人特意交代,务必要让宁王放下心。”公孙麒道。

陌寒枭眸光扫过金允格与公孙麒,淡声道:“还请司马大人言出必行。”

公孙麒见状拱手道:“宁王大可放心。”

陌寒枭转头看向煞十七:“替本王送送两位大人。”

“是!”煞十七应声,伸手道:“天色已晚,二人大人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

……

陌寒枭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便抬步往自己房间走去,余光看到孟飞猫着腰立即探回脑袋,淡声道:“听够了就去歇息。”

孟飞见状也不藏了,笑嘻嘻地探出身子,奈何陌寒枭头也不回地走了,瞧也没瞧他一眼。

黄莺打开房门再轻轻合上,转身便看到陌寒枭的身影已向这边走来。

黄莺向前走了两步,站定行了礼,轻声说道:“王爷,公主已睡下了。”

“嗯。”陌寒枭淡漠应了声,便往房里走去。

黄莺早已猜到会是如此……虽说自家公主与宁王已经定下了婚约,但,还未成亲不是?

罢了罢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

“黄莺,你的房间已备好,随我来吧。”天十五闪身跃下,走到黄莺身旁轻声道。

黄莺闻言点了点头,随着天十五离去。

陌寒枭轻手打开房门再合上,走近内室,床上的人安静地睡着,睡在床下踏板的小白抬起头,脑袋搁在腿上,无辜的大眼巴巴地看着陌寒枭。

陌寒枭在水盆旁洗净了手,走到床边,垂眸看着眼前的人,细细地看着她的眉眼,鼻尖,红唇,最后落在她紫红的脖间,眸间一黯,他竟伤了她……

陌寒枭扫视了眼四周,梳妆台上摆上了她睡前卸下的发饰,衣架上挂着她的外衣,床边摆放着她的鞋子,陌寒枭唇角淡淡勾起。

他本只打算进来看看,就看看……

目光落在空出一大块的床里侧……

现下,他不想走了。

小白抬头,看到陌寒枭走到衣架旁,除去身上的外衣,随手挂在衣架上,又向床边走来。

小白半坐起身,看着陌寒枭已坐在床里侧,它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有些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刚刚秦箐华没让它上去,因为它没洗澡。

陌寒枭轻声躺下,低眸看着熟睡的秦箐华,唇角微弯的弧度一直保持着,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慢慢的……

如愿的,和她盖上了同一条被子。

他将里侧的软枕往外移,将两只枕头拼平,身子也向秦箐华靠近,小心翼翼地,只怕她被吵醒。

手在被中轻轻地放在她的腰上,一丝力道都不敢用,脸触到她散落的发丝,鼻尖萦着皂角淡淡的香味,温热的体温隔着衣物传来,陌寒枭眼底泛着笑意。

眸光落在披散的发丝,侧脸,耳骨……

嗯?

陌寒枭眼底闪过疑惑,只见那莹白的耳坠慢慢变粉,颜色变深,耳骨脸颊都染上了一抹红。

陌寒枭的指尖不由抖了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