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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宠你入骨,四爷的霸气小福晋 > 第87章 为夫还不够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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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过四贝勒府的琉璃瓦,胤禛挥退苏培盛,反手合上书房雕花门。茜纱灯透出的暖光里,筱悠正俯身整理霓裳阁的账册,月白寝衣的广袖滑落,露出腕间翡翠镯流转的鎏金雾霭。

“夫人今日在霓裳阁,倒比戏台上的穆桂英还威风。”胤禛自背后环住妻子,下颌轻蹭她发间茉莉香,“那李四儿出门时,裙摆都叫雪狐扯成了流苏。”

筱悠笑着转身,指尖点上丈夫微敞的领口:“我不过仗着爷的势,倒是那匹浮光锦……”话音未落,胤禛已托起她膝弯将人抱上紫檀案几,狼毫笔扫落满地账册,“浮光锦再金贵,怎及夫人身上这件月华纱?”

小丫特制的冰蚕丝寝衣滑如流水,领口珍珠纽随着动作散开两颗。筱悠慌忙去捂,却被胤禛擒住手腕按在博古架上,青花瓷瓶与玉雕镇纸撞出清越声响:“四爷!孩子们还没……”

“早让苏培盛哄睡了。”胤禛咬开她颈间丝绦,寝衣如月光倾泻而下,“昨儿你说要试新调的玫瑰香露……”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菱花窗上映出交叠的身影,惊得檐下家雀扑棱棱飞远。

更漏滴到子时,筱悠蜷在胤禛怀里轻喘:“爷今日格外……”未尽的话语被吻封在喉间,胤禛抚过她汗湿的鬓角:“皇阿玛今日和我说,说额娘想要件百子千孙的寝衣。”

“噗嗤!”筱悠笑倒在锦枕间,“额娘这是催咱们给弘晖宁楚克添弟弟呢!”她忽然翻身戳丈夫胸口,“昨儿晖儿还问,为什么獒犬能生三只小獒,额娘却……”

胤禛猛然扣住她作乱的手:“看来为夫还不够卖力。”织金帐幔再次垂落时,雪狐叼着扯断的珍珠链跃上房梁,琉璃眸子映着满室旖旎。

苏培盛捧着密报候在门外。胤禛执起茶盏的手骤然收紧,信笺边角的蜘蛛纹刺得他眼底生寒:“隆科多竟敢在赫舍里岳父寿宴上强讨侍妾?”

“正是。”暗卫单膝点地,“属下查到那日隆科多大人醉得厉害,搂着李四儿说要带回府。隆科多的夫人当场晕厥,还是嫡子岳兴阿扶着退的席。”

筱悠执壶的手顿了顿,滚水险些泼湿袖口:“这关系乱的,隆科多的胆子还真大。”

“这四儿原是别人送给隆科多岳父的侍妾。”暗卫面露鄙夷,“隆科多借着酒劲,说佟佳氏与赫舍里氏既为姻亲,合该亲上加亲。四儿更是当众解了隆科多的腰带,说什么隆科多大人比老树皮会疼人……”

“荒唐!”胤禛手中的钧窑茶盏应声而裂,瓷片割破掌心,“外祖父佟国维可知此事?”

“佟大人只说后宅小事不足挂齿。”暗卫压低嗓音,“上月四儿在外放印子钱逼死佃户,苦主告到顺天府,反被隆科多岳父以家事压了下去。那佃户的闺女才九岁,叫四儿卖进了八大胡同……”

胤禛猛然起身,破军刃鞘扫落案上镇纸:“苏培盛,备马!进宫!”

承乾宫,佟佳贵妃正倚着缠枝莲纹迎枕绣小衣,见胤禛疾步闯入,葱白指尖的银针顿了顿:“小四这是怎么了?掌心伤得这般重。”

“儿臣来给额娘送百子千孙寝衣。”胤禛将锦盒掷在炕几上,“顺带请教额娘,佟佳氏的门风何时容得下强占岳父妾室这等丑事?”

贵妃手中绣绷啪地坠地:“你听谁嚼的舌根?”

“隆科多舅舅当真是给佟佳氏长脸!”胤禛抽出密报,“赫舍里老族长寿宴强讨侍妾,嫡妻病重不让太医问诊,纵容外室放印子钱逼出人命,额娘可知顺天府案卷里记着,那被卖进窑子的小丫头,临死前咬断舌头写了血书?”

贵妃面色煞白,护甲深深掐进锦褥:“你外祖父他……”

“外祖父眼里只有佟佳氏的权势!”胤禛声如寒铁,“隆科多的夫人是皇阿玛亲赐的一品诰命!岳兴阿是记在佟佳氏族谱隆科多嫡长子!如今被个贱妾骑在头上,佟佳氏的脸面还要不要?”

半夏慌忙掩上门窗,贵妃已泪湿翟鸟纹前襟:“父亲糊涂啊……”

胤禛单膝跪地,将染血的纱布按在案几,“上月儿臣查封的年氏赌坊,账本里白纸黑字写着隆科多占三成干股。那些被逼卖儿卖女的百姓,骂的可都是佟佳氏!”

贵妃忽然剧烈咳嗽,灵狐从胤禛肩膀窜出,尾尖扫落个青瓷药瓶。胤禛拾起细看,瓶身“安胎丸”三字下,赫然盖着赫舍里氏药铺的朱印。

“这是……”

\"隆科多夫人前几天看我的时候送来的。”贵妃苦笑,“她说四儿扣着太医院的方子,这药是她典了嫁妆头面,托娘家嫂嫂配的。”

胤禛猛然攥紧药瓶,眼底翻涌着风暴:“好个隆科多!好个佟佳氏!”

暮色沉沉压上宫墙时,一顶青呢小轿悄无声息停在佟府后门。赫舍里福晋攥着半旧的帕子跪在书房,发间唯一的银簪映着烛火:“求阿玛给岳兴阿条活路……”

“糊涂!”佟国维将茶盏砸在她脚边,“四儿不过是个玩意儿,也值当你闹到贵妃跟前?”

“祖父!”少年清亮嗓音破门而入,岳兴阿扯开衣襟,心口处狰狞的烫伤惊得佟国维老泪纵横:“这是……”

“那毒妇说佟佳氏的嫡子合该烙家徽。”十四岁的少年冷笑,“可惜烙铁上是醉春楼的标记,祖父可要验验?”

暗处忽然传来击掌声,胤禛执剑挑开帘幔:“好个佟佳氏家风!外祖父是要等四儿把紫禁城点了,才肯醒么?”

佟国维踉跄后退,官帽歪斜露出花白鬓角:“四贝勒慎言!”

“那便请外祖父看看这个。”胤禛弹指,暗卫押着个鼻青脸肿的婆子进来,“四儿的乳娘在赌坊输了五百两,拿什么抵的债?”

染血的账本摊在案上,“七月初三,孝敬乾清宫梁公公三千两”的字样刺目惊心。佟国维双手颤抖,最后一页竟夹着四儿与年羹尧密会的信笺。

“舅母。”胤禛突然转身,“做为当家主母,首先自己就得立起来,若给你机会重掌中馈……”

“妾身愿以命相搏!”妇人重重叩首,额间血渍染红青砖,“只求四贝勒救救我的女儿,前日四儿竟要给他灌绝子汤……”

胤禛破军刃鞘重重顿地:“外祖父还要装聋作哑?”

承乾宫的桂花簌簌落着金粟,佟佳贵妃抚着安胎药垂泪。灵狐忽从窗棂跃入,口中叼着鎏金匣,里头是筱悠亲绣的婴孩斗篷,月白云锦上金线蜿蜒,恰似银河落九天。

梁九功躬身呈上玉瓶:“四福晋说,这是用灵山甘露调的安神丸。”

贵妃咽下药丸,忽觉腹中暖流涌动。菱花窗外,胤禛正负手立于廊下,月光为他玄色蟒袍镀上银边。恍惚间,她瞧见当年那个因坠马偷偷抹泪的小阿哥,如今已如山岳般扛起风雨。

“告诉小四……”贵妃指尖抚过斗篷上憨态可掬的麒麟,“本宫会亲自向皇上陈情。”

夜色深处,胤禛执起筱悠的手按在心口:“今日在佟佳府上,岳兴阿问我天家可容得下庶民之冤。”他嗓音沙哑,“我竟答不上来。”

筱悠将温热的参茶递上:“爷今日救下的何止岳兴阿?那些被四儿所害的百姓,终能等到青天白日。”

胤禛猛然闭目,良久方道:“明日早朝,我便请旨彻查印子钱案。”他忽然收紧手臂抱紧了筱悠。

“我陪着。”她反握他的手,翡翠镯与破军刃鞘相击清响,“从我回来后,胤禛你何时独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