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礼被西尔斯注射了深度安眠剂,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浑身沉重如同从高空跌落,下坠后紧急刹停般,大脑昏沉。
看着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沉睡前的记忆涌进大脑。
西尔斯与商仰原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商彻竟然那么快就找到他们的位置。
两人眼看逃跑无望,当即把主意放在她身上:“想活的话,就配合我们。”
西尔斯把黎礼的手机还给她:“让商彻走。”
“否则,他过来你们一起死。”
黎礼冷冷扫了他一眼,冷傲不屑。
商仰和西尔斯被激怒,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
知道她身手不错,商仰阻止了西尔斯想将她困起来的想法,直接一针药剂让她失去知觉。
在黎礼失去知觉的最后一秒,听到了上空盘旋的直升机螺旋桨与装甲车队的轰鸣声。
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黎礼知道,她的阿彻会带她走。
黎礼苏醒没看到商彻,努力了好久,终于能发声第一句就是询问商彻:“商彻呢?”
说话还有些卡顿,眼神里都是着急。
因为知道自己没醒商彻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护,所以才会在醒来没看到他时这么着急。
秦迦趴在她床边,见她醒来,神色一喜,连忙拉着她的手:“在在在。”
“你老公在的!”
她说着,朝外面扯着嗓子大喊:“姐公,商彻,我祖宗醒了!”
黎礼对秦迦那些奇奇怪怪的称呼人的方式已经习以为常,扭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门边。
随着秦迦的话音落下,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商彻挺拔的身影裹挟着一阵风一起吹了进来,男人蹲在她床边,眸光紧张的盯着她:“老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他紧紧盯着黎礼,左手微微颤抖着去抚摸她的发丝。
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触碰都变得小心翼翼。
黎礼抬眸盯着他,见他唇色苍白,瞬间拧起眉头:“你受伤了?”
她有些急了,下意识想起身检查商彻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但身体还处在沉睡阶段,由不得她控制,整个人往前跌了下去。
商彻神色一紧,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将她抱住,眸光都颤抖着:“医生说你体内药效还没完全过去,现在动不了。”
他担心黎礼会胡思乱想,先一步安抚。
黎礼却拧着眉,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瞳色一紧,她猛地低头,看到商彻缠着纱布的手沁出一股深红的血迹,不断扩散。
黎礼眼眶一瞬间就红了,张了张嘴因为太着急反而控制不了舌头说话,急得满脸通红,眼睛湿漉漉的盯着商彻的手。
商彻下意识想躲起来,触及她紧张的视线,终究是不忍心,把手伸出来给她看。
“不用担心,只是擦破了皮而已。”
“已经处理过了,应该是刚不小心扯到撕裂了,一会儿我再去处理一下。”
黎礼舌头僵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谁,谁干的!”
她眼底氤氲出杀意,仿佛被人弄坏了心爱的玩具,恨不得立刻把对方弄死。
商彻还没说话,秦迦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告状。
“就是商仰那伪君子!”
“呸!人渣!!”
她气得牙痒痒:“他还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和姐公一起来救你!”
“肖洵说他还逼姐公用他的命换你的。”
“威胁姐公拿枪把他自己的腿废了来换你的命。”
“小祖宗咱俩联手弄死他吧,这种垃圾多活一秒都是浪费空气。”
秦迦很少会情绪这么激动。
商彻是真得到她的认可,成她“姐夫”了。
黎礼看着商彻的手,摇头否决秦迦的提议:“这太不文明了。”
“我们不能干这种事。”
她说的一本正经,看起来就是妥妥的良民。
秦迦信了。
结果,夜黑风高。
黎礼一身黑色行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芜城军方的关押处。
顶着夜色潜入内部,黎礼拽着绳子从顶部空调通道降落下来。
刚落地的瞬间,就迎上商仰警惕的眸子。
四目相对,商仰看到黎礼的脸诧异的张嘴正准备说话。
黎礼直接抬手就是干脆利落一耳光扇了上去。
商仰一时不察被扇得大脑嗡嗡的。
还没缓过神来,头皮发紧。
黎礼扯着他的头发提起膝盖迎面就是狠狠撞击,接着拽着他的头发把脑袋提起来干脆利落的又是一大耳光。
黑夜清凉,关押室里发出阵阵闷响。
门外的哨兵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今天月亮真圆。”
“嘭”的一声闷响。
黎礼一脚把商仰踹飞到墙上重重撞了上去。
就站在一墙之隔门外的两人:“。。”
这一阵阵的,憋笑快把后槽牙都咬碎了。
两人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回头得报备一下,咱们这儿可能有老鼠。”
……
第二天一早,商仰被人半夜潜进去揍得面目全非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芜城军方内部。
听到这事的每个人都是统一的口径:“什么潜入?”
“昨晚风刮的大了些,商仰被关押在风口受了些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