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的时候,谢晓辉都已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张宝龙一脸憔悴,继续说:“我就心想是怎么回事啊?但是我还是强装着镇定走到了床边上。
看了看我的鞋,一切正常,又拿起来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好像脑袋发懵了,并没有逃跑,而是自顾自的走到了床边,点了一支烟。
抽了一口之后,我突然很生气,就一脚把这个鞋给踢到了门口去了。
我坐在那里就开始想坐在床尾看着电视,我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想自己刚才难不成是产生幻觉了?最近太累了?刚才我的鞋是这样摆着的吗?
但是我没有印象了,我只记得应该不可能把鞋摆的这么奇怪。
毕竟我是在卫生间,拖鞋也不可能拖到卧室里的床边上还是正对着床。
这怎么想都是里面绝对有问题的。
但是我又实在是不想把事情往那么玄乎的事情去想,毕竟我从小到大都不相信这些地方。
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我的电视本来是开着的,突然啪的一声就给灭了。
电视黑屏之后我就下意识的去看电视。
坐在床位上看着电视,我就发现果真和那个女同事说的一样,在黑屏的电视机里倒映出我身后有一个黑影。
那个黑影正坐在床尾上。
也就是说我当时和那个黑影已经高度重合了,动作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我稍微动弹一下就可以看到那个黑影和我并不是完全重合。
当时我就感觉身边的那个黑影好像是透过电视的反光也看到我了。
那个影子就开始一直往前探脖子。
黑影的脑袋都恨不得要略过了我的脑袋头顶了。
那时候我已经被吓得浑身僵直了,完全动不了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恐怖片都想了一遍,这电视机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它赶紧消失啊。
但那时候好像浑身不能动弹了。不过好在后来整个房间突然啪的一下就断电了,漆黑一片。
我就可以感觉自己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我赶紧强撑着双腿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门。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那天跑的那么快过一路往外面冲,一直冲到了门口的便利店。
我就在这一块等到了天亮,等天亮之后,我想着不能这样了,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就又跑回了房间,拿着自己的钱包和随身该带的东西跑回了老家。
回到老家之后,我父母就看我一脸慌张,而且大早晨的就回老家了,他们问我怎么了,我就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的父母。
说完以后我妈就告诉我,也别说别的了,就带着我去庙里看看。
我们老家那里有一个庙,从小到大我们就一直在那里待,后来我们也去找那个人了。
进去之后庙里面有一个老头告诉我是不是最近捡了什么不该捡的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事情一下就串起来了,我就把我捡的那些什么电竞椅,鞋柜,电视之类的都给说了出来。
老头就开始说我实在是爱占小便宜,最近导致运势特别低,别的东西没出什么问题,问题就出在这个电视机上有一个脏东西附在了电视上。
那个东西并不是针对我的。
老头又说幸亏这个东西不是针对我的,所以我目前也没有出现什么大事。
但是如果我一直继续住在那里的话,还是会对我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后来我就问那个老头到底该怎么办?
老头就告诉我,也不用在这里做什么法事,让我赶紧回到家里,把这个电视机还有我捡的那些东西物归原主。
我就心想我也不知道原主是谁呀?
老头就说如果实在是找不到原主,就请现在的主人把它给处理掉。
我们家里人一听就说我怎么这么没有出息,捡了那么多东西,这么爱占小便宜,骂完我之后还是让我赶紧给房东打电话。
我就给房东打电话了,房东听完之后也没有避讳,就和我说谁让我捡到这个东西了?房东说他并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屋子,他还有别的屋子,可能是别的屋子里面的人把这个东西给丢了出来。
房东又说前段时间楼上有一户独居的房客突然出事了。
他出车祸意外身亡。
后来家属们整理房间的时候看到了有好多的家具比较老旧什么的,包括这电视机都让我给清理掉了。
那天实在是搬不动了,就放到了那个房间的角落。
毕竟也没有别的地方了,我就想起你房间门口那块地了。
后来找了几个工人把所有能要的东西都搬走了,没想到让你把剩下的东西都给搬回去。
后来又过了没有一个星期,我就办理了退租的手续,就直接回到了老家。
直到上个月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跟老家有一段距离,所以我又找了个新房,所以我就找到了你过来我们才遇到你说的这件事,这件事也挺离谱的。
后来我就对屏幕这些东西特别害怕的,所以我就把那个东西给盖上了,不用了。
而且我坐在那里看影子的姿势和我半夜坐在床边看见那个黑影朝前探头的姿势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晚上那个东西估计已经付到了我的身上,正在看电视。”
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宝龙还一直时不时的看一下自己的手表。
“诶,不对啊。”谢晓辉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已经走了一路,张宝龙已经说了很久,可是他们还是没有走到买烟的便利店。
也就是说他们一直以来走了好久的路。
甚至谢晓辉发现他们这一路走来的人们好像都很奇怪。
看似喜怒哀乐什么人都有,但好像这些人从前面经过之后再往前走还是会看到这些人他们做过的事情,他们说过的话什么的都在重放。
而且张宝龙一直在看自己的表,而他的表情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欣喜。
谢晓辉脑袋里轰的一下,他颤抖着问张宝龙:“不对,你和我是一个老家的,你说的那个老头该不会就是十里八乡比较出名那个庙里的老刘头吧?
可是,可是.......”
谢晓辉越来越感觉毛骨悚然。
张宝龙突然露出诡异的阴笑:“可是他已经死了,没错吧。”
说着张宝龙就在谢晓辉满脸的不可置信中解释了出来:“其实我刚才说的事情一半真一半假。
那就是之前那个脏东西虽然没有针对我,但是我最后没有成功逃脱,那个脏东西一直缠上了我。
电视机已经被我送出去了,但自从那天开始,每天我醒来,我的面前都会出现我家的电脑屏幕,或者是手机屏幕,或者是能反射光线的任何电子产品。
也就是说虽然电视被丢掉了,但是脏东西却没有被送走。
而且老刘头已经死了,我们家里人去庙里没有找到老刘头,最后是上香请老刘头上身才得到了最终摆脱这个脏东西的真正办法。
那就是......换一个人替我。”
说着说着张宝龙就笑着向后退,他的距离和谢晓会越来越远。
谢晓辉不可置信的大吼着朝着张宝龙跑去,可他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直到谢晓辉发现远处的天边,地上,角落都有一个黑色的四四方方黑色的边框线。
画面一转,张宝龙逃也似的把门锁住,一边回头一边拼命的朝楼下跑去。
而门内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谢晓辉满脸惊恐的环顾四周。
电视机里面黑色的角落里倒映着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坐在那里伸长了脖子看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