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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芊芊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指尖还保持着举酒杯的僵硬姿势。顾景深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唇角,黑曜石面具下的眼神冷若冰霜:“冥小姐,这媚药的程度,还不够资格让我失态。”他话音未落,宴会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冥芊芊僵住的脸上。

顾景深缓缓转身,看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冥震岳,鎏金吊灯在他面具上投下森冷的阴影:“冥总,看来贵府待客之道,实在令人失望。”他修长的手指从西装内袋抽出那份烫金合同,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猛地撕成两半,碎纸如雪片般纷纷扬扬飘落,“这合同……作废。”

冥震岳的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名贵的红木座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顾总!这是什么意思?!”

顾景深冷笑一声,周身骤然涌起一股无形的威压,整个宴会厅的烛火都剧烈摇曳起来:“意思就是——”他顿了顿,红瞳透过面具迸发出危险的光芒,“与表里不一的人合作,我怕脏了手。”

顾景深指尖摩挲着破碎的合同,面具下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刃,扫过宴会厅里骤然变色的众人。中央空调的冷风掠过脖颈,冥芊芊还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顾总!”冥震岳西装革履下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扯松领带冲到顾景深面前,“小女不懂事,咱们有话好说!”水晶吊灯在他镜片上折射出凌乱的光斑,映得他眼底的慌乱无所遁形。

顾景深冷笑一声,随手将合同残片甩在波斯地毯上:“冥总,贵公司员工涉嫌投毒,我现在就报警。”他掏出手机的动作让冥震岳瞳孔骤缩,这位商界新贵向来雷厉风行,若是警方介入,冥氏集团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

“顾总!”冥震岳突然压低声音,额角青筋暴起,“你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谈!”他余光瞥见冥渊倚在墙边,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

冥芊芊突然扑到顾景深脚边,睫毛膏晕染得满脸狼狈:“顾总,是我鬼迷心窍!您原谅我……”她颤抖的手刚要抓住对方裤脚,就被顾景深侧身躲开,黑色皮鞋精准踩住她伸出的手腕。

“恶心。”顾景深声音冰冷,抬脚将人踹开。他转头看向冥震岳,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三天内,带着诚意来我公司。”说完,他阔步走向宴会厅大门,黑色定制西装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

直到宾利车的尾灯消失在雨幕中,冥震岳才踉跄着扶住餐桌。他猛地转身,抓起花瓶砸向冥芊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花瓶在墙角炸裂,瓷片划伤冥芊芊的脸颊。

王依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踉跄着冲过来,香奈儿套装被扯得皱巴巴的,精心打理的卷发散落几缕在脸颊。她一把将瘫坐在地的冥芊芊护在身后,指甲几乎要戳到冥震岳鼻尖:“冥震岳,你打她干什么?她再怎么错也是你女儿!”

冥震岳扯松领带,额头青筋暴起,身后的管家悄悄将摔碎的花瓶残片踢到桌底。“女儿?”他冷笑一声,指节捏得发白,“她差点毁了冥氏集团和顾氏的合作!现在顾景深要报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报警又怎样?”王依姿突然尖声反驳,抓起桌上的红酒瓶狠狠砸在地上,暗红酒液在波斯地毯蔓延,“大不了一拍两散!这日子过不了就离婚!你眼里只有生意,芊芊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凭什么让她受委屈!”

冥渊靠在雕花立柱旁,修长手指转着银色打火机,听着父母的争吵勾唇冷笑。火苗在黑暗中亮起又熄灭,映得他眼底猩红一片。识海突然传来顾景深戏谑的声音:“你家这出家庭伦理剧,可比商战精彩多了。”

暴雨敲打车窗的闷响里,顾景深指尖摩挲着方向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车载蓝牙突然震动,冥渊带着恼意的声音在识海炸开:“不过……你喝了被下药的酒,真的没事?”

黑色面具下,顾景深喉间溢出低笑,胸腔震颤着连带着车载屏幕都微微晃动。他故意拖长尾音:“嗯,就算有事——”方向盘猛地转向,宾利车在积水路面划出半弧水痕,“我自己可以解决。放心,我不会脏了这个身体。”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引线,冥渊的耳尖瞬间烧红,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你……你……”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里裹着恼羞成怒的颤音,连带着手机屏幕都跟着发烫。

“怎么?主体是要帮我吗?”顾景深突然降低声调,尾音像羽毛扫过耳畔,“我不介意的。”他精准捕捉到识海里骤然炸开的电流声,以及冥渊慌乱切断连线前那声破碎的“滚”。

车灯刺破雨幕,顾景深望着后视镜里渐渐缩小的冥家老宅,舌尖抵住后槽牙轻笑。

水晶吊灯在冥渊猩红的瞳孔里碎成冷冽的光斑,他倚着雕花立柱,修长手指把玩着打火机,火苗明灭间将对面男人的脸映得阴晴不定。不远处,冥震岳和王依姿的争吵声已经演变成瓷器摔碎的脆响,而冥绝宇却始终端坐在阴影里,西装革履的模样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

“真是好算计。”冥渊突然开口,打火机“咔嗒”合上的声音惊得远处争吵的两人同时回头,“冥芊芊做的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吧?”

冥绝宇端起威士忌轻抿一口,琥珀色酒液在杯壁留下漂亮的挂痕。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是啊。”他大大方方承认,嘴角勾起的弧度和冥渊如出一辙,却带着令人脊背发凉的阴鸷,“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像冥芊芊这种蠢货,连酒里的药粉都藏不住。”冥渊嗤笑一声,抬脚碾碎脚边的玻璃碴,黑色皮鞋尖在地毯上碾出刺目的污渍,“能精准算计到顾景深的弱点,还敢在父亲眼皮子底下动手——”他突然欺身向前,周身幽冥之气翻涌,将冥绝宇面前的烛火压得明灭不定,“除了你,冥家还能有谁?”

冥绝宇却不躲不闪,伸手整理了下歪斜的领带:“看来,我这个弟弟,比想象中聪明。”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聪明人,往往死得更快。”

空气骤然凝固,宴会厅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冥震岳看着两个儿子剑拔弩张的模样,额头青筋暴起:“够了!都给我闭嘴!”

冥渊直起身子,对着冥绝宇露出森然的笑,转身离去时,声音轻飘飘落在对方耳畔:“下次,别用这么拙劣的手段——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