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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皖辞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拔高:“还有一回更离谱!你父亲趁我去后山采药,偷偷带着苏苏跑去云水涧约会!”她气得直拍桌子,震得茶盏里的水都溅了出来,“等苏苏回来时,居然红着脸跟我分享——说什么‘三天不带停’!”

“咳咳!”冥渊呛得剧烈咳嗽,耳根瞬间涨红到滴血。帝洛川和林泽轩猛地呛住,憋笑憋得脸色发紫;冥萧更是夸张地捶着桌子,折扇都快笑飞了。

“我当时就炸了!”时皖辞抄起桌上的鞭子甩得“啪”地作响,“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我提着锁情鞭追着冥玄羽满城跑!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边跑边喊‘阿辞我错了!下次还敢!’”她越说越气,又忍不住笑出声,“结果跑到城门口,他脚底一滑摔了个狗啃泥,被我当场逮住,狠狠抽了他十鞭子!”

“后来呢?”林泽轩笑得直抹眼泪。

“后来?”时皖辞翻了个白眼,“苏苏哭哭啼啼跑来求情,说什么‘阿辞你别打了,我自愿的’!”她模仿着白久苏撒娇的腔调,末了重重叹气,“我能怎么办?只能把鞭子一扔,蹲在墙角生闷气!”

屋内笑闹声此起彼伏,唯有冥渊安静地听着,心跳却快得擂鼓。他从未想过,严厉又神秘的父亲,也曾有过这般狼狈又鲜活的模样;而记忆里模糊的母亲,原来会像普通少女般,红着脸分享恋爱的甜蜜。窗外的花海随风轻摇,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一红一黑两道身影,正嬉笑着从漫天繁花中跑过。

时皖辞拍着大腿笑得直不起腰:“还有一回!我正跟苏苏嚼舌根,把你父亲贬得一文不值——什么‘抠门鬼’‘榆木脑袋’全是我瞎编的!”她眼睛笑成月牙,“苏苏向来最信我,听得气鼓鼓的,正巧你父亲路过听见,脸都绿了!”

“然后呢?”冥萧趴在桌上,下巴搁在折扇上直晃。

“他刚要开口解释,我眼疾手快拽着苏苏就跑!”时皖辞绘声绘色地比划着拖人就跑的动作,“那一个月啊,苏苏跟他冷战得死死的,天天陪我种花酿酒!你父亲每次远远看见我们,就苦着脸凑过来,我立刻扯着苏苏往反方向跑,跟躲瘟神似的!”

“有次他总算逮着机会,挤到我们中间,红着耳朵说‘阿辞说的都对,我以后改’!”她笑得前仰后合,“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真犯了天大的错似的,对着苏苏拼命道歉!”

“结果呢?”林泽轩听得津津有味。

“结果?”时皖辞翻了个白眼,“苏苏那没出息的,当场就心软了!第二天就收拾包袱跑去找他,留我一个人对着满院的花发呆!”她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却又忍不住笑,“不过看你父亲那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傻样……罢了,总算没白便宜他!”

冥渊无奈地摇头,耳尖却微微发烫。想象着父亲笨拙道歉的模样,再想起记忆中父亲独自坐在书房擦拭母亲画像的背影,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时皖辞一拍桌子,眼里泛着八卦的光:“有次我实在瞅你父亲不顺眼,拽着苏苏就往青楼钻!那满楼的美男啊,腰肢比杨柳还软,舞袖一甩能勾走人的魂!”她故意拖长语调,瞥向耳尖泛红的冥渊,“苏苏臊得脸跟熟透的桃子似的,拽着我袖子直往门外躲,我偏要逗她:‘这不比冥玄羽好看?’”

“然后呢?”冥萧撑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她居然红着脸摇头,说‘没有阿玄好看’!”时皖辞恨铁不成钢地拍腿,“我正想反驳,你父亲就跟踩了尾巴似的冲进来,黑着脸把苏苏往怀里一捞,跟扛麻袋似的往外走!”

“这怎么就成了欺负的理由?”林泽轩憋着笑问。

时皖辞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近:“他把苏苏拉回府后……整整一个星期都没让她下床!”

“噗——”冥渊刚喝的茶猛地喷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擦拭衣襟,耳尖几乎要烧起来,“干、干妈!”

“怎么?”时皖辞无辜眨眼,“我说的是事实啊!”

冥萧笑得直拍桌:“所以干娘这是间接帮了干姐夫?”

“去去去!”时皖辞挥着折扇赶人,余光瞥见帝洛川和林泽轩蠢蠢欲动的眼神,立刻板起脸,“你们俩别打歪主意!阿渊可不像苏苏好糊弄——”

“其实我体力也挺好的。”帝洛川突然开口,三叉戟在指尖转出寒光。

林泽轩紧跟着补刀:“我射箭从不脱靶,耐力也不错。”

“滚!”冥渊抄起茶盏作势要砸,耳尖红得能滴血,“别带坏萧儿!”

冥萧无辜眨眼:“哥哥,我已经活了上万年了……”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