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见欧阳逸飞手持龙渊剑加入战局,剑穗上的红绸在月光下划出凌厉弧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热流,疲惫感瞬间消散大半。他双手紧握镔铁开山斧的斧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斧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寒光,朝着司马沉的面门猛劈而下,“司马沉!今日有欧阳兄弟相助,看你还怎么逃!”
这一斧力道十足,带着呼啸的劲风,逼得司马沉不得不举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寒星冷月刀与开山斧再次相撞,司马沉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虎口处隐隐作痛。他抬头看向欧阳逸飞,只见对方手腕轻转,龙渊剑如银蛇般探出,剑尖直指自己的咽喉,招式又快又准,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司马沉慌忙侧身闪避,龙渊剑擦着他的衣襟划过,将他暗红色的锦袍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青色的内衬。他心中大惊——欧阳逸飞的剑法竟如此精妙,龙渊剑的锋芒更是远超自己的寒星冷月刀,刀身上原本闪烁的冷光,在龙渊剑的压制下,竟渐渐变得黯淡,像是被乌云遮住的月亮。
“欧阳逸飞,你竟敢与我地狱门为敌,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司马沉一边躲闪着赵猛的开山斧,一边对着欧阳逸飞嘶吼,试图用言语扰乱他的心神。
欧阳逸飞冷笑一声,手中龙渊剑招式不变,依旧步步紧逼:“地狱门残害百姓,作恶多端,我今日便是替天行道,取你这恶贼的性命!”说罢,他剑招一变,龙渊剑在空中划出三道残影,分别指向司马沉的左肩、胸口和小腹,正是他的绝技“三叠浪”。
赵猛见状,也趁机发动猛攻,镔铁开山斧横扫而出,直取司马沉的下盘,与欧阳逸飞的剑招形成夹击之势。司马沉左支右绌,渐渐难以招架,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偷眼看向大厅四周,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黑袍人的尸体,苏璃正蹲在一旁,用玉笛拨弄着地上的毒针,洛千雪则手持绿玉镇魂箫,目光警惕地盯着自己,显然是在防备他逃跑。
“完了,一线峡大寨彻底完了。”司马沉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丧命在赵猛的开山斧和欧阳逸飞的龙渊剑下。他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寻找罗士彪的身影,想叫他一起趁机逃走,可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司马沉心中一惊,急忙转头看去,只见罗士彪正与梅降雪缠斗在一起。罗士彪的幻影判官笔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他捂着自己的手腕,脸上的鬼面面具歪斜,露出的嘴角不断抽搐,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涌出,滴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青石。
原来,方才罗士彪被罗林的长枪逼得节节后退,本想再次用幻影术脱身,却被洛千雪的镇魂箫声打乱了心神。梅降雪见状,当即抓住机会,手腕轻轻一抖,缠在小臂上的软鞭如灵蛇般飞出,软鞭尾端的银刺精准地缠住了罗士彪的手腕。
“罗士彪,你的死期到了!”梅降雪冷喝一声,手腕猛地发力,软鞭瞬间绷紧。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罗士彪的手腕应声而断,鲜血喷涌而出。他疼得浑身发抖,惨叫一声后,便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梅降雪收回软鞭,银刺上还滴着鲜血,她目光扫过地上的罗士彪,眼中满是冷意:“作恶多端,这便是你的下场。”
罗林走到罗士彪身边,手中长枪指着他的咽喉,沉声道:“说!地狱门总坛还有什么阴谋?你们的地狱老祖现在在哪里?”
罗士彪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地盯着罗林,眼中满是怨毒,却不敢再动弹分毫——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异动,罗林的长枪便会立刻刺穿他的咽喉。
司马沉看到罗士彪被俘,心中更是绝望,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他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寒星冷月刀微微颤抖,目光在赵猛和欧阳逸飞之间来回扫视,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
“司马沉,你还想逃吗?”赵猛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哼一声,手中的镔铁开山斧再次扬起,“今日你插翅难飞,乖乖受死吧!”
欧阳逸飞也向前一步,龙渊剑直指司马沉的胸口,语气冰冷:“放下兵器投降,或许还能留你全尸。若是再敢抵抗,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沉看着眼前的两人,又看了看地上被俘的罗士彪,心中陷入了两难。他知道自己若是投降,以玄天道长一行人嫉恶如仇的性子,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可若是继续抵抗,也只是徒劳,迟早会丧命在他们手中。
就在司马沉犹豫不决之际,大厅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玄天道长的声音传了进来:“逸飞、赵猛,莫要让司马沉跑了!我已派人守住了所有出口,他插翅难飞!”
司马沉听到玄天道长的声音,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猛地将手中的寒星冷月刀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双手抱头,缓缓蹲下身,脸上满是绝望:“我……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