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肆意的闻着怀里带着白玉兰花香的女孩,他的心脏平静下来,可又异常躁动,荷尔蒙在体内爆发,爆发出烟花的形状。
江衡轻轻把下颚靠在她的头顶,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发丝,他当然知道这是谁,他享受着这一切,这以前从未有过的温暖,不知道为什么眼眶里有些湿润。
江曦沫埋在江衡的怀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双方都在感受对方的存在,两个灵魂在缓缓靠拢。
忽然一道咳嗽声响起。
“咳咳,年轻人的爱情真是让人羡慕,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老了。”
江曦沫不知道这个办公室里还有人,赶忙挣脱出去,江衡有些不舍的松开手,怀里依旧留存着那股香味,给他身上的烟味都冲淡了,白玉兰的花香势如破竹,杀死了尼古丁和焦油,并且永远占据上风。
“啊?”江曦沫有些紧张的看向江嗣,“你,你好。”
没想到她也会紧张,她之前可是无所畏惧的,在权党学院里都是横着走的。
江曦沫感觉这个邋里邋遢的人跟江衡有些相似。
江嗣挥动了一下手指:“嗨喽,我未来的儿媳妇,那啥,你们继续,我去楼上洗个澡,我没记错的话这里还有客房吧?对,那时候是我同学设计的,啥都有这里。”
江嗣自顾自的走出去,试图不让江曦沫感到尴尬。
过了一会,江嗣走到电梯门口。
“叔叔!”
江嗣扭头,没想到江曦沫追出来了。
她确实很漂亮,比程澜漂亮的多,儿子眼光还是不错的,跟自己比起来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江嗣露出笑容,这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待遇,他到哪里也都是横着走的,如果有人不爽,被江嗣打一顿就老实了,毕竟江嗣以前可是个混混。
“中,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和江衡回去做。”
没想到居然是问这个。
江曦沫感觉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她有些担心对方不接受自己,她不想让江衡为难。
“哈!”江嗣笑容更甚了痞帅痞帅的,“糖醋鱼,红烧肉,再来个焖豆腐吧!谢谢我未来儿媳妇啦!”江嗣笑着走进打开的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江曦沫走回办公室。
江衡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怎么了吗?”
“你说,我现在学做菜还来得及吗?”
……
赵九南被赵佩名关了禁闭,赵佩名到现在还是没有接受子嗣之间自相残杀的事实,整个赵家看上去像是一片祥和。
赵佩名坐在办公室里,心想父亲我终于能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了。
赵佩名满眼血丝,他最近开始变得喜怒无常,手下人汇报工作都心惊胆战的,生怕赵佩名发火。
“会,会长!我们抓住一个可疑的人!”
就在此时女秘书走了进来。
赵佩名发呆,第一次没有听到。
女秘书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赵佩名才反应过来,他疑惑的抬起头:“怎么了?”
女秘书又重复了一遍:“会长,我们抓到一个可疑的人,他想溜进地字号被抓住了。”
赵佩名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站起身,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或许已经不适合坐这个位置了,他是否应该把这个位置给那个丧心病狂的儿子,否则他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
赵九南当初的话,令他毛骨悚然,他好像从自己儿子身上见到了当初父亲的影子,不过他比自己的父亲更狠,更毒辣。
赵佩名知道赵九南最终会毁在他自己手里,因为他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弱点,但是一个人又怎么会没有弱点呢,赵佩名苦笑。
赵九南将自己信奉的优胜劣汰推至极端。
在他眼中,亲情、道德、规则皆是赢家制定的虚妄之物。
唯有结果才有意义,手段的肮脏与否无关紧要。
挡路者,杀光就好是其生存哲学的核心。
“走吧,带我去看看。”赵佩名声音低沉。
女秘书不知道赵佩名心里的悸动,她只是微微颔首。
赵佩名忽然拉住了她:“待会你去安排一些事,洪锊会告诉你的,还有今晚去我那。”
女秘书脸上很复杂,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好的会长。”
赵佩名来到一楼,他一眼就看见两位保安按住一个人,那个人旁边还有一把做工非常精致的刀,像是龙麟。
那个人大喊大叫。
“残害忠良啊!我只是路过,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啊!nonono,放开我!”
压在他身上的保安往他脑袋上一拍。
“你丫的老实一点!”
那个人吃痛喊了一声。
保安看见赵佩名来了,想引起会长的注意,于是表现的更加殷勤,万一会长走到自己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升职加薪,就好比皇帝亲征,手下将士个个猛如虎。
他又使劲拍了一下那个人的脑袋。
“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可让这位保安失望的是,赵佩名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不在他的身上,赵佩名死死盯着地上那把龙鳞刀。
另外一位保安眼疾手快,拿起了龙鳞刀小跑过去恭敬的递上。
赵佩名满意的点点头,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刀,开始仔细打量,摸着上面的纹路,这把刀一看就价值不菲,刀柄上的纹路锋利的仿佛斩杀过魔鬼。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
“把他押入地字号,好好审一审。”赵佩名刚想把刀拔出那富有龙鳞纹路的刀鞘。
被保安死死压住的那个人开始激动。
“大哥,大哥!别开!”
“哦?”赵佩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保安压着他有些喘不过气,那个人压低声音,故弄玄虚说:“那把刀出鞘,可是要死人的……”
“你这个疯子!”压在他身上的保安再次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那个人吃痛惊呼一声。
似乎是那个人的警告,赵佩名最终没有把刀拔出鞘,他走上前蹲在那个人面前。
那个人被死死压在地上,有些茫然的看着赵佩名,这眼神怎么这么清澈?
赵佩名有些疑惑,不过他嘴上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
“听好了,小爷我叫王天下。”
在场所有人神经一紧张,他们都颤颤巍巍看向赵佩名,他们预料的是下一刻赵佩名就会暴跳如雷,拔刀砍下这个狂妄的人的脑袋。
可是现实没有,赵佩名没有生气,他喜怒无常仿佛被治好了,至于为什么呢?就在他安排好了女秘书要办的事。
“押进地字号,好好审一审吧。”赵佩名拿着刀走了。
留下王天下呆愣的眼神,“你走就走,拿我刀做什么……”
“起来!”两位保安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押入电梯,按下负十八层的楼层。
他们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地字号里的都是疯子。
电梯下行了一段时间,叮咚一声。
电梯缓缓向两侧划开。
这里一片漆黑,两位保安眼疾手快把王天下踹出电梯,随后不断拍打关电梯门的按钮,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在黑暗里的王天下摔了个狗啃泥,突然,黑暗里出现两个人把他架住。
“喂喂喂……痛痛痛!”王天下感受到那两个人力气很大,手臂都要被他们架散架了。
随后七拐八拐他被绑在一个十字架形状的木头上,面前突然亮起一抹光亮,一个人提着灯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鞭子。
王天下大叫一声不断挣扎,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靠,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那个人一愣,他面孔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依旧高高的拿起鞭子。
王天下一把鼻涕一把泪,闭上眼睛撇过头:“别打我,我招,别打我,我,我招,我全招。”
对方都懵逼了,心想我还没打呢。
“我招,别打了,我招,我招!美国邻居太太的狗是我偷的!日本是我炸的!珍珠港是我夜袭的!我全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