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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苡柔故意去荷贵院请安。

王淑宁傲气轻蔑道:\"本夫人很快就能怀上孩子,你这个贱人,只有卑贱苟活的份儿。\"

姜苡柔不紧不慢:\"夫人,大人都不来你房里,你自己怀孩子吗?\"

她笑着扬长而去。

王淑宁气得命人追打,被柳嬷嬷劝住:

\"夫人,若是让大人知道您打柔夫人,他恐怕更不会来您这里。\"

王淑宁坐下:\"你说得对,眼下哄好大人才是正事。\"

丫鬟捡到一条丝帕:\"夫人,这是柔夫人落下的。\"

王淑宁接过丝帕,发现上面有褐色印记,还能闻到一股味道。

张嬷嬷闻了闻:\"该不会是鹿胎膏?\"

王淑宁问:“鹿胎膏?前日宫里的王太医说鹿茸对女子好。”

张嬷嬷道:“鹿胎膏确实助孕,慈和堂的最出名。”

王淑宁骂道:

“这个贱人,也吃上鹿胎膏,想着怀孕呢,你马上带人去把慈和堂的鹿胎膏都买来,不能让那小贱人买去一丁点。”

可晌午,下人回来禀告,

“夫人,慈和堂的鹿胎膏卖光了。下次有货得一个月以后了。”

王淑宁道:“一个鹿胎膏也会脱销吗?”

“因为慈和堂的是祖传秘方,用料扎实,掌柜亲自选料熬煮制作,故而产量低,做得慢些。”

王淑宁只好作罢,“那等下月再买吧,姜苡柔这小贱人倒是下手快。”

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让墨凌川来自己房里歇息。

这些天她去书房几回,都被挡在门外,实在难办。

张嬷嬷提醒:“夫人,后日不是大人的生辰嘛?大人按照惯例该来你这里。”

王淑宁心中喜悦,交代道:“今日开始我停药,好后日顺利受孕。”

两日后,墨凌川生辰,墨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墨府檐角的铜铃在夜风中叮当作响,姜苡柔轻抚着袖中青瓷药瓶,望着廊下高悬的灯笼。

烛光在她眼中跳跃,映出三分春色七分寒。

\"柔姐姐。\"薛毓敏迎面而来,石榴红裙摆扫过青砖,

\"今夜大人要把琉璃盏赏给献艺最佳之人,你的琵琶曲听闻很是精湛,妹妹一定要好好欣赏才是...\"

姜苡柔截住她的话头:\"听说妹妹跳惊鸿舞?想必才叫艳惊四座。\"

指尖掠过薛毓敏腰间玉佩,金丝络子突然断裂,玉坠在阶前摔成两半。

薛毓敏脸色煞白,这玉佩是墨凌川所赠。

\"哎呀,真是可惜。\"姜苡柔用绣鞋碾过碎玉,\"不过妹妹若想要更好的...\"

她贴近薛毓敏耳畔,\"待会多敬大人几杯合卺酒。\"

戌时三刻,宴席正酣。

王淑宁穿着茜色百子千孙袄,金累丝嵌红宝的指甲套敲在琉璃盏上:

\"夫君尝尝这雪蛤羹,妾身盯着小厨房熬了六个时辰。\"

墨凌川漫应一声,目光却穿过芍药水袖,落在姜苡柔腰间若隐若现的金色链上。

那链子缀着赤金铃铛,随她斟酒动作轻响,恰似那日佛堂金铃。

\"大人。\"姜苡柔捧着青花瓷酒壶上前,袖中迷情散顺着壶嘴滑落,\"妾身祝您福寿绵长。\"

薛毓敏讽刺道:“柔姐姐不是说弹琵琶吗?怎么跳起舞来了?”

姜苡柔笑说:“敏妹妹不知,我的琵琶弦出了问题,故而换跳舞了。”

薛毓敏拉着墨凌川撒娇,“大人,该敏儿跳舞了,大人要好好看,敏儿练了很久呢。”

她在中间翩翩起舞。

酒液入喉灼热,墨凌川推开王淑宁,将姜苡柔一把拽入怀中,坐在他腿上。

拉起她雪白的手腕闻:\"柔儿,你可真迷人,好香,今日熏的什么香?\"

\"是...是梅花香。\"姜苡柔娇羞垂眸,挑衅的看向王淑宁。

薛毓敏跳得很是寂寞,因为墨凌川看都不看她,只是搂着姜苡柔贴耳说悄悄话。

姜苡柔被都逗得娇笑,小拳头捶他,“大人真坏,妾要生气了....\"

墨凌川勾她下巴,“今日为夫的生辰,你当真要生气嘛?”

他本就长得光风霁月,此时春风得意,俊美中透着才气,任寻常女子都会痴迷万分。

王淑宁往他身上贴,面孔扭曲,恶狠狠瞪着姜苡柔。

姜苡柔看她气恼就高兴,越发和墨凌川玩笑起来,从他怀里笑着挣脱出来。

墨凌川起身去抓她,把王淑宁闪了个踉跄,气得在旁边拍桌子。

薛毓敏跳完舞,跑过来,“大人,敏儿跳的美吗?”

却见墨凌川搂着姜苡柔的腰,轻抚她的鬓角,吟诗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柔儿之美,世间难有,我墨凌川甚是心悦,爱之惜之疼之。”

姜苡柔很难不沉浸在此时的偏爱中。

眼波含情,流转绵绵,轻揉他胸口,“大人是世上最风流倜傥的才子。”

“那柔儿可心悦我?”

墨凌川捧着她的脸问,他的手掌滚烫,唇边是甜甜的酒香之气,一双剑眉星目痴情的望着她,等她一个答案。

姜苡柔抚住他的手,娇甜道:“柔儿心悦大人。”

墨凌川朝着月色大笑,更添俊美才子的潇洒意气,兴奋到将她抱起来转圈。

他对她一见钟情,等的就是这句告白。

没有人知道他对她有多爱,甚至默默等了她三年,直到她及笄。

墨凌川眼底猩红更甚,俯身亲吻姜苡柔。

王淑宁突然扑来:\"夫君醉了,妾身扶您歇息。\"

丹蔻深深掐进姜苡柔手臂,张嬷嬷帮忙,将姜苡柔甩向薛毓敏处。

墨凌川前面喝的酒后劲儿上来,更因为姜苡柔偷偷下得迷情散起了效用,真醉了。

琉璃盏应声而碎,姜苡柔伏在满地狼藉中,看王淑宁搀着踉跄的墨凌川往荷贵院去。

碎瓷扎进掌心,她笑得比溅落的葡萄酒更艳。

大人,你的情到底有几分真?

上一世我对你那般依赖,最终结果是什么?

咱们的两个孩子都死了,你还没有见过他们,我也没见过....

姜苡柔双眸含泪,她刚才沉醉在墨凌川的浓情蜜意里,差点就醒不过来。

薛毓敏以为她哭是因为墨凌川被王淑宁抢走,本想骂出刚才被她抢风头的话咽了回去。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不与你计较。你这样哭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把王淑宁气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