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死死盯着远处翻卷的尘土,那面玄底金龙的旗帜在暮色中猎猎作响——是帝王的铁骑!陛下真的追来了!
“柔儿,快走!”墨凌川警觉,拉起她就要上马逃跑。
姜苡柔突然狠狠咬他的手,趁他吃痛挣脱,拔腿就跑。
墨凌川三两步抓住她,姜苡柔从袖中掏出金簪,使劲戳他胳膊,吼道:“墨凌川,放了我!你快逃命!”
他任由鲜血顺着手臂滴落:\"我的柔儿...终于会咬人了...\"
突然发力将人抱起扔到马背上。
就在他翻身上马的刹那,姜苡柔飞速从另一侧滑下去。
藕荷色的身影如同断线的纸鸢,朝远处尘土飞扬的铁骑处奔跑。
\"柔儿!回来!\"
墨凌川绕过大树,姜苡柔已经跑到七八米外,而铁骑那边距离此处不到十几米。
他抽出袖中明晃晃的淬毒匕首,朝向奔跑的女人...原计划若是不能带她走,就同归于尽。
柔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陛下——!”姜苡柔提着裙摆冲向官道,脸上是奔向新生活的笑容。
墨凌川,上一世我和孩子们死后你殉情,那时我们就两清了,我不再恨你,我们再也没有关系,日后我有我的路要走,你也放下我吧。
墨凌川手发颤,含泪那个纤弱的背影,是他心爱的女人。
柔儿,我终究舍不得你死。
朱清和侍卫们拉走墨凌川,“侯爷,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姜苡柔的绣鞋突然绊到树根,摔在碎石地上。
膝盖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陛下——!”她挣扎着爬起来,发髻散乱,满脸尘土混着泪水。
远处那匹乌云踏雪马上的高大身影骤然绷直。
焱渊觉得心脏要撞破胸膛,“驾!”快马加鞭朝向她。
三日不眠不休的追击,被山洪冲散的亲卫...所有苦难都在那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里化为乌有。
他的柔柔正不顾一切朝他飞奔而来,她是天下最耀眼的女人。
“柔柔!”
一双铁臂将姜苡柔捞起。
熟悉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焱渊的铠甲硌得她生疼,却是世间最安心的疼痛。
\"陛下...真的是您...\"她颤抖着抚上焱渊憔悴的脸。
\"朕的柔柔...\"焱渊收紧手臂,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下一秒,他眼神骤冷,抽出弓箭对准远处的墨凌川:“杀了他们!杀无赦!”
高头大马上,墨凌川死死盯着相拥的二人,面具下——那张清俊的脸上布满泪痕。
\"柔儿...你说两清就两清?\"
箭矢破空而出,却只听\"叮\"的一声——墨凌川身穿软猬甲,箭尖被弹开。
“保护侯爷撤退!”朱清等人组成人墙,拼死护着他撤退。
眼看铁骑逼近,墨凌川突然掷出烟雾弹,在浓烟中调转马头,直冲悬崖!
\"拦住他!\"焱渊怒吼。
为时已晚,墨凌川连人带马坠入山崖,崖底湍急河流,转眼被浊浪吞没。
\"继续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焱渊声音冷得像冰。
姜苡柔浑身一颤,下意识攥紧帝王的披风,她不该为那个疯子求情,也不敢求情。
大树下坏掉的马车犹为明显,焱渊凤目眯眼:“…车轴是你弄坏的?”
姜苡柔点点头,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重重落下!
“做得好。”他在她唇间呢喃,“下次直接捅死他。”
云影望天:这特么是什么病娇夫妇啊!
“陛下...”姜苡柔哽咽着抚摸他长出胡渣的憔悴脸颊,这还是那个极其注重外表的帝王吗?“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焱渊抚她脸,眼中暴戾渐消,化作无尽柔情:“柔柔,你可知朕有多害怕?”他的唇贴上她额头,“怕失去你...”
两人在马上忘情拥吻,完全不顾周围将士。
云影翻白眼,这狐狸精一回来就抱着陛下使劲的啃,还啃那么多下!
“啾啾啾,嗯嗯嗯,嘤嘤嘤~~”砸吧砸吧的声音此起彼伏......
哎,小爷的命真苦。
一边骑马,一边还得给帝王和狐狸精牵缰绳。
\"陛下,咱们去驿馆吗?”
“陛下!陛下!”云影连唤数声无果,只能叹气,“这个狐狸精一回来就缠着陛下要死要活的...妖精!”
帝王的热情似火已不安于红唇,移到莹白颈子上,龙爪 tan 入藕荷色衣襟
姜苡柔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地推拒:“陛下...有人看着呢...”
“让他们看。”焱渊晗住绵软耳垂,“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朕的。”
姜苡柔庆幸,经此事,帝王对她的爱加剧到了一个高度。
皇家驿馆内,热气氤氲。
姜苡柔浸泡在撒满花瓣的浴桶中,疲惫地闭着眼。
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接过婢女手中的帕子。
“陛下?”她回头,正对上焱渊灼热的视线,帝王已经沐浴更衣,一扫风尘仆仆,又恢复了往日里仪表高洁的美男子模样。
“朕亲自伺候你。”动作轻柔地为她擦背,“瘦了...”指尖抚过她凸出的脊椎,声音微哑。
却在看到雪白玉肌上的红痕时,黑瞳骤聚。
脖子上,前胸后背……
啊!朕戴绿帽子了!
焱渊只恨自己没有眼瞎,眉头不自主拧成包子褶皱。
墨凌川这个畜生,逃命还不放过糟蹋小白兔,禽兽!
他怎么敢动朕心爱的女人?!
朕的胸口,真是直冒火。
一个英明的皇帝轻轻碎掉了。
姜苡柔觉察到帝王情绪的变化,明白他突如而来的愠怒是为何。
转身面对他,雪肤细腰,玲珑怒耸。
“陛下不也瘦了?”她心疼地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您连最在意的容貌都不顾了?都是为妾身才会如此,妾身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辛苦...嘤嘤嘤...”
焱渊眸光落在。。喉结滑动一下,又一下。
黑眸明亮,犹如黑夜中两道闪亮的光,紧盯着猎物。
她,太美了......
柔柔有什么错?她那么柔弱,怎么抵抗得了那个畜生的暴力。
脑中浮现出姜苡柔奔向他,摔倒,又爬起来,继续奔向他。
柔柔已经够努力,朕作为男人要心胸宽广些。
朕是好男人...
焱渊捉住她的白嫩小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空了,还要皮囊做什么?”
哗啦,姜苡柔突然站起,湿漉漉地扑进他怀中:“那现在陛下的心满了吗?”
触手满香,他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不够...永远不够...”
烛火摇曳,映得姜苡柔肌肤如蜜。
帝王在床边,亲手为她擦拭湿发。
“陛下...”姜苡柔怯生生地唤道,指尖轻触他紧绷的下颌,“您生气的样子好吓人。”
焱渊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小没良心的,朕为了找你三天没合眼,你还敢说朕吓人?”虽是责备,语气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姜苡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轻呼一声:“疼...”
“哪里疼?”焱渊立刻紧张起来,大手在她身上仔细检查。
“这里...”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媚眼如丝,“想陛下想得心疼。”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用最柔软的方式化解帝王被绿了的暴戾愤怒,“妾身只想让陛下疼我...”
焱渊喉结滚动,俯身将她压在锦被间:“小妖精,朕这就给你治病...”
终于,朕又可以成为快乐男人,要做做很多回阳光开朗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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